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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 艺术 语录

2016-01-23 12:10:04 成考报名 来源:http://www.chinazhaokao.com 浏览:

导读: 木心 艺术 语录篇一《作文素材 名家语录,简介--木心》 ...

本文是中国招生考试网(www.chinazhaokao.com)成考报名频道为大家整理的《木心 艺术 语录》,供大家学习参考。

木心 艺术 语录篇一
作文素材 名家语录,简介--木心》

名家语录一.木心 木心语录    1、往过去看,一代比一代多情,往未来看,一代比一代无情。多情可以多到没际涯,无情则有限,无情而已。    2、因为喜欢朴素所以喜欢华丽。    3、伟大的艺术常是裸体的,雕塑如此,文学何尝不如此。    4、文学是什么,文学家是什么。文学是对文学家这个人的一番终身教育。    5、有人说:其他的我全懂,就只不懂幽默。我安慰道:不要紧,其他的全不懂也不要紧。    6、天性是惟一重要的——单凭天性是不行的。    7、才能,心肠,头脑,缺一不可,三者难平均;也好,也就此滋生风格。    8、迷路于大道上的人嗤笑迷路于小径上的人,后者可怜,前者可怜且可耻。    9、那口唇美得已是一个吻。    10、汉家多礼,称愚人曰笨伯。    11、石洗蓝布多口袋的马甲,又入世,又出世。    12、要恭维残障人士的长寿真为难啊。    13、寂寞无过呆看凯撒大帝在儿童公园骑木马。    14、炎阳下的芭蕉的绿是故意绿的。    15、又来一个羞答答的厚颜无耻者。    16、那脸,淡漠如休假日的一角厂房。    17、修改文句的过程是个欲仙欲死的过程。    18、决战于帷幄之中运筹于千里之外的年轻人哪。    19、有知之为有知,在其知无知之所以无知。    20、当仁不让,就是当不仁不让,不让其不仁。    21、安徒生初到中国时,大家叫他英国安徒生。    22、寂寞,多半是假寂寞。    23、桃树不说我是创作桃子的,也没参加桃子协会。    24、汤显祖的简札可读性颇高,你说呢?    25、看在莫扎特的面上,善待这个世界吧。    26、手忙脚乱地爱过一夜,从此没见面。    27、精神世界是不是也有统一场呢。    28、人自有了镜子才慢慢象样子起来。    29、全世界选定的健美先生,一枪立毙。    30、实在不惯于地上走,鹰说。    31、王实甫比关汉卿更懂事些。    32、女人最喜欢那种笑起来不知有多坏的笑。    33、好看的人,咬指甲时尤其好看。    34、穷得晚餐后饮苦艾酒吸摩洛城堡牌雪茄。    35、西方早已文明,尚留下舔食指姆指的小野蛮。    36、微雨夜,树丛间传来波兰的心悸。    37、公园石栏上伏着两个男人,毫无作为的容光焕发。    38、你煽情,我煽智。(经典语录

n)    39、昨夜有人送我归来,前面的持火把,后面的吹笛。    40、秋天的风都是从往年的秋天吹来的。    41、一个酒鬼哼着莫扎特踉跄而过,我觉得自己蠢极了。    42、红裤绿衫的非洲少年倚在黄墙前露者白齿向我笑。    43、木心说:智者无非是善于找借口使自身平安消失的那个顽童。    44、木心提出厚黑学新解一则:专制使人皮厚,开放使人心黑。    45、无为是一种为,不是一种无。    46、傲慢是天生的,谦虚只在人工。    47、人,徒劳于自己赌自己,自己狎弄自己。    48、不时瞥见中国的画家作家,提着大大小小的竹篮,到欧洲打水去了。    49、最佳景观:难得有一位渺小的伟人,在肮脏的世界上,干净的活了几十年。    50、每有俗子挟洁癖以凌人,外厉内脏也。木心 介绍木心,1927年生于浙江桐乡乌镇东栅。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笔名木心。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1982年定居纽约。2011年12月21日3时逝世于故乡乌镇,享年84岁。中国当代文学大师、画家,在台湾和纽约华人圈被视为深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英和传奇人物。出版多部著作。2014年2月14日,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推出《温故》第二辑纪念专号,首次发表木心的《海伯伯》(未完成)、《如是我灯(序)》。[1] 人物关系纠错中文名 木心 别 名 孙璞 民 族 汉 出生地 浙江桐乡乌镇东栅 出生日期 1927年(丁卯年)2月14日 逝世日期 2011年12月21日3时 职 业 画家 作家 毕业院校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代表作品 《琼美卡随想录》《西班牙三棵树》《温莎墓园日记》目录1 个人生平? 与林风眠? 狱中笔记? 历史的荒诞? 流亡者? 旅居与归来? 与陈丹青? 师尊木心? 回忆录? 与世长辞? 悼念其师2 纪录片3 早期作品4 美术作品5 诗歌作品? 从前慢? 祭叶芝? 五岛晚邮? 从前慢(歌曲)6 社会评价个人生平编辑木心,“木心”是他的笔名,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1927年2月14日生于浙江乌镇东栅,木心先生木心先生木心的家庭与作家茅盾两家有较远的姻亲关系。木心先生的大甥婿郑儒针是香港银行前行长——郑铁如先生的长子,民国著名社会活动家谢仁冰先生的外甥,与钱钟书先生交好,其母与鲁迅先生相识。[2] 著名画家陈丹青解释木心的名字起源于“木铎之心”,是佛语说法;木心先生却自道“名字其实是累赘,起名木心,是取‘木’字笔画集,‘心’字笔画发散之意。”(据童明教授介绍,“木”字亦有“‘十’字架

上的那个‘人’”之意)[2] 1946年,进入由刘海粟创办的“上海美专”学习油画,但随后又转到与他的美术理念更为接近的林风眠门下,入“杭州国立艺专”继续探讨中西绘画。1971年,木心先生在“文革”期间被捕入狱,囚禁18个月,所有作品皆被烧毁,三根手指惨遭折断。狱中,木心先生用写“坦白书”的纸笔写出了洋洋65万言的《The Prison Notes》,手绘钢琴的黑白琴键无声地“弹奏”莫扎特与巴赫。文革结束后平反,曾任杭州绘画研究社社长,上海工艺美术家协会秘书长,上海市工艺美术中心总设计师,《美化生活》期刊主编,以及交通大学美学理论教授。木心先生也是曾参与主修北京人民大会堂的“十大设计师”之一。[3] 在1977年——1979年间,遭遇软禁,这也是木心先生二十年间第三次被限制人身自由。自1982年起,木心先生即长居美国纽约,并盘桓南北欧,游历甚广,从事美术及文学创作。*1983年,“林肯中心”举行木心水墨画展。1984年,哈佛大学举行彩墨画展、收藏仪式。2002年,举办“木心的艺术”大型博物馆级全美巡回展。[2] 出版了16本小说、散文和诗集。散文集《琼美卡随想录》《散文一集》《“木心的艺术”全美巡回展“木心的艺术”全美巡回展即兴判断》《素履之往》《马拉格计画》《鱼丽之宴》《同情中断录》;诗集《西班牙三棵树》《巴珑》《我纷纷的情欲》《云雀叫了一整天》《会吾中》《伪所罗门书》等;小说集《温莎墓园日记》等。但仍有大量遗稿、片段和俳句未及出版。[2] 木心先生的画作被大英博物馆收藏,是20世纪的中国画家中第一位有作品被该馆收藏的。木心先生的散文与福克纳、海明威的作品一道被收入《美国文学史教程》。木心先生在台湾和纽约华人圈中被视为深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英人物和传奇式大师。[3] 其学生陈丹青推崇:“木心先生自身的气质、禀赋,落在任何时代都会出类拔萃。”一批当代著名的画家、文学家深受其艺术影响。[3] 与林风眠“茶?还是酒?”一到画室坐定,林先生惯于这样问,我择其一,从不说一个“随便”,如果我问客人,也愿他有所指定——五十年代的中国大陆,所谓“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能一坐下来就得到主人亲手倒给你的一杯莱姆(柠檬)或白兰地,感到分外瑰美,真是愚不可及了。酒、茶、言、笑,有时去附近的川菜馆“洁而精”共餐,最快乐的当然是看林先生的新作,一位画家,必定是一位批评家,创作的过程原系批评的过程,尤其画到中途,这位批评家岸然登场,直到最后画完,他还理所当然地逗留不去,至此

,画家退开,画装框,上墙,画家成为观众之一。除了这种态度,还可另有态度:当别人看他的画时,他在旁看别人的表情(面部的、肢体的),听别人说话(无论是贬是褒是理解是误解),那时,他等于借了别人的眼光来看自己的画,凭借别人的心智来掂估自己的精神产物——林先生之喜欢我们看他的画,说他的画,大致由于上述的缘故,他叼着烟斗,双臂交叠在胸前,微微笑,时而大笑。[4] 画平摊在客厅的地毯上,我们站着,弯腰俯视,林先生立于对面,他看到自己的画是倒向的,他在看我们,我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于画面,没意识到画家在借用观者的眼,甚至心,我意识到,也不多想,似乎想是不敬的,不礼貌,仅仅觉得一个画家最欢乐的时刻,大概便是这样的时刻,而这样的时刻也是轮流获得的,当我以自己的画求教于林先生,我也偷借了他的法眼,评骘了自己的作品。在画家的一生中,这样的欢乐时刻终究是嫌少不嫌多。[4] ……海外人士一定会诧异,纸本的未经装裱成轴的画,等于是张薄纸,一百张一千张,也有地方可以匿藏,只有亲身经历过“文革”的受难者,才知道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境,红卫兵、造反派轮番搜查抄,手段之横蛮泼辣,方法之刁钻精到,却是史无前例,墙壁凿破,地板撬开,瓦片翻身,连桌上的一盆菜也倒出来用筷子爬拨,是否有罪证混在菜里,要想保存一幅画都不可能,何况十幅百幅,海外人士虽然看过很多“文革”史料,知识分子如何关入牛棚,强迫劳动,艺术家如何受尽侮辱,精神失常,但难于想像一个画家会轮到不得不亲手毁掉自己毕生心血的结晶,这比消灭自己的肉体更其惨痛酷烈,因为“自杀”是一种选择,放弃生命万事皆休也可说得到了解脱,而当一个画家正处于成熟期,创作欲如火如荼,前景无限辉煌,突然,他的画即是他的罪,要生存,必得将画毁去——人人都是第一次遇到“文革”,中国的历史经验是秦朝的焚书坑儒,明清的文字狱,西洋的历史经验是中世纪的宗教裁判庭,二次大战德国法西斯,这些过时的平乏的常识,根本不能应付“文革”的险恶暴乱,愈想愈觉得这些画必定会致自己以死命,本来林先生在家中画,晚上画,外界不明底细,到了这个举国疯狂的时刻,破四旧,清算洋人古人,打到反动学术权威,有海外关系的,叫做“里通外国”,间谍特务,帝国主义在中国的代理人,林先生的画,单是一张,就可以罗织多种罪名,我以自身的体会,完全理解林先生当时恐惧心理的压力,全上海市到处是游行的锣鼓声,口号声,人潮汹涌,马路和街道里弄

火光烟气弥漫,批斗、示众、游街、押赴刑场、各派系争权、流系之中内讧,真枪实弹、血肉横飞……在这样的时空中,再看看自己的画,如果暴露在红卫兵造反队的面前…… 画在人亡  人画俱亡  画亡人在  三种可能,必须立即作出判断而定抉择,第一种其实就是第二种,人因画死,画不会留下来,所以,什么“只求画能保存,宁顾牺牲性命”,此种迂腐之见是自欺而已,当时也会蓦然记起中国古谚:“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之手”(林先生辞教授之职而退隐申江,庶几不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之训),唯有放弃画,减轻罪名,人才有望活下来,才符合为艺术殉道的精髓,林先生当时的决策,不外乎上述的原委,他说得简明:“只要人活着,还可以再画。”——这是明智的,大无畏的,艺术家下了最沉痛最激烈的狠心,他独自在南昌路寓所的浴室里,用火,用水,烧毁和冲走了十年十五年累积下来的杰作,在中外古今的美术史上,没有比这件故实更悲催的例子,而悲惨的事,还在后面。[4] ……以林风眠先生漫长一生的艺术劳作的全过程而论,六十岁前后可说是他个人的“壮年期”,八十、九十岁才是晚年,自从他到了香港以后,我衷心祝福他身心得以康复,优游颐养于新天地,出新作品——据可考的记载,文士史家造兵燹火灾而著作尽失的实例,不算太少,后来由本人凭记忆重写而毕功者亦历历可指,那是因为中国的文字向来是成诵成吟的,容易一字不漏地背出来,况且叙述性的记录员,资料性的搜纂,还可以有所摸索攀援,唯独绘画,非写实的画,即兴式的画,超越画家自身的正常水准的画,当时下笔若有神助,过后则鬼神不灵,无可奈何——是故劫后余生的艺术家所能再尽的努力,在于捕捉新灵感,创造新作品,反之,牵萦于对过去的杰作的悼念,总是想着“以前我是怎样的画的”——自己模仿自己,自己拷贝自己,即使做到貌合,总归落得神离,一片公式,一滩概念,模仿自己比模仿别人更不济。“灵感”是无上矜贵的,只在清新的心智湍流处,它才偶尔轻轻掠过,它从不肯停栖于僵木枯枝上,“灵感”是最难邀请的,如梵乐希所吟咏,多少个夜晚的虔诚等待,一次青春怎够用,必得期之于二度三度的青春。[4] ——木心先生《双重悲悼》[4] 狱中笔记《狱中笔记》片段《狱中笔记》片段“我还没有像我在音乐里所表达的那样爱你”——我突然想起了这句话。我在这个牢房里,完全没有办法找到瓦格纳的原文,虽然我相信这和他原来的词句差不多。音乐是通过自身的消失构成的一种艺术形式。因此

木心 艺术 语录篇二
《木心语录》

木心语录

木心谓:那口唇美得已是一个吻

木心谓:汉家多礼,称愚人曰笨伯

木心谓:石洗蓝布多口袋的马甲,又入世,又出世

木心谓:要恭维残障人士的长寿真为难啊

木心谓:寂寞无过呆看凯撒大帝在儿童公园骑木马

木心谓:炎阳下的芭蕉的绿是故意绿的

木心谓:又来一个羞答答的厚颜无耻者

木心谓:那脸,淡漠如休假日的一角厂房

木心谓:修改文句的过程是个欲仙欲死的过程

木心谓:决战于帷幄之中运筹于千里之外的年轻人哪木心谓:有知之为有知,在其知无知之所以无知

木心谓:当仁不让,就是当不仁不让,不让其不仁

木心谓:安徒生初到中国时,大家叫他英国安徒生

木心谓:寂寞,多半是假寂寞

木心谓:桃树不说我是创作桃子的,也没参加桃子协会木心谓:汤显祖的简札可读性颇高,你说呢

木心谓:看在莫扎特的面上,善待这个世界吧

木心谓:手忙脚乱地爱过一夜,从此没见面

木心谓:精神世界是不是也有统一场呢

木心谓:人自有了镜子才慢慢象样子起来

木心谓:全世界选定的健美先生,一枪立毙

木心谓:实在不惯于地上走,鹰说

木心谓:王实甫比关汉卿更懂事些

木心谓:女人最喜欢那种笑起来不知有多坏的笑

木心谓:好看的人,咬指甲时尤其好看

木心谓:穷得晚餐后饮苦艾酒吸摩洛城堡牌雪茄。

木心谓:西方早已文明,尚留下舔食指姆指的小野蛮木心谓:微雨夜,树丛间传来波兰的心悸。

木心谓:公园石栏上伏着两个男人,毫无作为的容光焕发。木心谓:你煽情,我煽智

木心谓:昨夜有人送我归来,前面的持火把,后面的吹笛木心谓:秋天的风都是从往年的秋天吹来的

木心谓:一个酒鬼哼着莫扎特踉跄而过,我觉得自己蠢极了木心谓:红裤绿衫的非洲少年倚在黄墙前露者白齿向我笑木心说:智者无非是善于找借口使自身平安消失的那个顽童。木心提出厚黑学新解一则:专制使人皮厚,开放使人心黑。木心谓:无为是一种为,不是一种无

木心说:傲慢是天生的,谦虚只在人工。

木心说:人,徒劳于自己赌自己,自己狎弄自己。

木心说:不时瞥见中国的画家作家,提着大大小小的竹篮,到欧洲打水去了。

木心说:最佳景观:难得有一位渺小的伟人,在肮脏的世界上,干净的活了几十年。

木心谓:每有俗子挟洁癖以凌人,外厉内脏也。

木心说::书法只在古中国成一大艺术,日本书法是婢作夫人,当代中国书法,是婢婢交响,不知有夫人。

木心举契诃夫为例,认为俄文似乎是天生累赘的。

木心说:背德者每每在伤人以前先已自伤,在伤人以后又继续自伤。

木心认为司马迁说五百年必有什么什么的只是浪漫的穿凿,以致生一顽皮的想法,曰:五百年有一读者来。

木心初见诺伐利斯画像,便觉颇有意趣,后来在他人文章中断续邂逅片言支语,果然可诵,而观其脸相,不知怎地一见就明白有我说不明白的某种因缘在。

木心说:若顿悟不置于渐悟中,顿悟后恐有顿迷来。

木心认为杜斯妥也夫斯基嗜赌,更嗜人,然是在文学中嗜人,实际生活中并不嗜人,所以伟大。

木心说:在演戏时,他在乎台下是什么人,值不值得为这些人演,他才演,因此始终难成为演员。

又谓:无论由谁看,都愿上台演,他也不作此等看客。

又谓:无论由谁演,都愿在台下看,他也不会对此等看客演出。木心又谓:即使找到他愿意看的演员,却找不到与他同看的人,观众席空着,演员不登台,他又成不了看客。

木心说:哲学的废墟,夕阳照着也不起景观。而作为群体看,无所谓好处,所以不值得凭吊。

木心因幼时忆诵某一不以诗名却善诗者而感慨诗之盛世难再,神州大地已不知诗为何物。

亚里斯多德认为大自然从不徒劳。

读了一日本航海人的真实手记,木心认为矫情绝世,特立独行,都是在为别人做事,因而免他去航海。

木心说任何理想主义,都带有伤感情调。

木心谓所有的艺术都是浪漫的,而谁也未曾发现此一可怕的大事!

死亡是生命的另一个开始,木心(很奇怪的)认为:活着的人不配议论死的美。

袋是假的,袋里的东西是真的,曹雪芹用的是这一招,后世红学者左右横竖的说了又说无非说袋是真的,木心说:

当他们认为袋是真的时,袋里的东西都成假的了。

木心说:把小说当哲学读,把哲学当小说看--否则没有哲学没有小说可读了。

一千年,两千年过去了,木心以为耶稣不会再来,还认为来了就不是脚色了。

木心谓:昨夜才真正有点懂得耶稣为什么要替门徒洗脚。

木心说:所谓「回到莫扎特」,用「回到莫扎特」这句话是词不达意的。

木心说:爱大,情仅是爱的一部分。

木心说:中国人的脸,多数像坍塌了而照常营业的店面。

木心 艺术 语录篇三
《木心语录》

木心:爱情显得好时,不是爱情,是智慧和道德。那个才气超过你十倍的人,你要知道,他的功力超过你一百倍。让思想归思想,肉体归肉体,这样生命才富丽。

1、爱情显得好时,不是爱情,是智慧和道德。

2、知识学问是伪装的,品性伪装不了的。

3、说尼采是哲学家,太简单了。我以为他是:一个艺术家在竭力思想。

4、莎士比亚对他的时代,毫不关心,他最杰出的几部作品,都不写他的当代。

5、托尔斯泰的《复活》,笔力很重,转弯抹角的大结构,非常讲究,有点像魏碑。

6、中国近代文学:琳琅满目,一篇荒凉。

7、乾隆时期的文字狱,主要和重要的文人都未受累。明朝文字狱才叫厉害,让文人不敢写,故晚明尽出小品。

8、大艺术家都有深厚的自我背景。

9、天才幼年只有信心,没有计划。天才第一特征乃是信心,信心就是快乐。

10、说到底,还是贵族出身有骨气。小市民一得势,如狼似虎,一倒霉,猫狗不如。

11、哈代行文迟缓、悠长、温和,沉得住气,伟大在平淡,不用大动作。

12、一个艺术家,人生看透了,人生成熟了,还有什么为人生,为艺术,都是人生,都是艺术。

13、生活要保持最低程度的潇洒,不要像王尔德那样弄到老脸丢尽,客死旅馆。

14、福楼拜教导莫泊桑:“你所表达的,只有一个词是最恰当的,一个动词或者形容词,一定要找到它,别用戏法来蒙混,逃避困难只会更困难。”我理解是,这个词要,既准确,又美妙。

15、人是可以貌相的。

16、一个思想过度的人,行动非常软弱。

17、“那个才气超过你十倍的人,你要知道,他的功力超过你一百倍。”刚才来讲课路上,我想到这么一句。自己耕耘,自己收获,自己培养自己,自己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18、文字推广不能靠立法。文字只有靠天才特高的文学家,他们为自己而使用文字,一经使用,文字生机勃勃,传诵四方。

19、意识流不是正路。明白,清新,这才是大路。

20、普希金关心时事,但一到艺术,就十分纯粹。

21、写长篇,要靠强大的人格力量,需要极深厚的功底。鲁迅的诗和哲学底子不够,写不成长篇。

22、二十世纪实在是个平民的恶俗世纪。

23、许多人说话不诚恳,尼采诚恳。

24、可当众朗诵的诗,是粗胚。

25、文字不是读给人听的,是给人看的。诗人的加冕之夜是寂静的。

26、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是没有眼睛的,群众还没有记忆。

27、什么是你的局限性:神,智,器,识。

28、弥尔顿说:“每一行都要表现自己的性格。”

29、世界上的书可分两大类,一类宜深读,一类宜浅读。宜浅读的书如果深读,那就已给它陷住了,控制了。尼采的书宜深读,你浅读,骄傲,自大狂,深读,读出一个自己来。罗兰的书宜浅读,你若深读,既迷失在伟大的空想中。《道德经》,宜深读。《离骚》,宜浅读。《道德经》若浅读,就会讲谋略,老奸巨猾,深读,会炼成思想上的内家功夫。《离骚》若深读,就爱国、殉情、殉国,浅读,则唯美,好得很。

30、佛教吸引中国最有学问的人去研究,说明佛经的文学性、哲理性之丰富。近者如章太炎、鲁迅,都涉入。章的学说,就是以佛经与老庄哲学的融合。研究佛经,是东方智者和知识分子的一个底。今天的中国学者就缺这个“底”。

31、嵇康的诗,几乎可以说是中国唯一阳刚的诗。中国的文学,是月亮的文学,李白、东坡、辛弃疾、陆游的所谓豪放,都是做出来的,是外露的架子,嵇康的阳刚是内在的、天生的。汉赋,华丽的体裁,现在没用了。豪放如唐诗,现在也用不上了。凄清委婉的宋词,太伤情,小家气的,现在也不必了。要从中国古典文学汲取营养,借力借光,我认为尚有三个方面:诸子经典的诡辩和雄辩,今天可用。史家述事的笔力和气量,今天可用。诗经、乐府、陶诗的遣词造句,今天可用!

32、宋玉是屈原的学生,为老师写过赋。杜甫年幼时,不敢自比屈原、宋玉,只是个景仰者,到了他写这首诗时,无疑是大诗人了,决不在宋玉之下。但杜甫还是称宋玉为师。

33、李商隐是唐代唯一直通现代的诗人。唯美主义,神秘主义。偶尔硬起来,评古人,非常刻毒凶恶。

34、有人评“李后主乱头粗服皆好”,似乎中肯,我以为不对:几时乱了头、粗了服?自然界从来没有“乱头粗服”的花,李后主是“天生丽质”,和别人一比,别人或平民气,或贵族气,他是帝王气。范仲淹(官至政治局常委)“先天下之忧”的名句,很正经。但写起词来,和女人一样善感——词人一写词,都像女人一样。

35、抱着原谅的心情去看这些诗(日本古典文学),很轻,很薄,半透明,纸的木的竹的。日本味。非唐非宋,也非近代中国的白话诗。平静,恬淡。我是日本文艺的知音,知音,但不知心——他们没有多

大的心。日本对中国文化是一种误解。但这一误解,误解出自己的风格,误解得好。

36、我同意惠特曼的意见:人体好就好在是肉。不必让肉体升华。所谓灵,是指思想,思想不必被肉体拖住。让思想归思想,肉体归肉体,这样生命才富丽。

37、现代作家,自己应该又是伯乐,又是千里马。伯乐是意识,潜意识是千里马。一个伟大的小说家应是潜意识特别旺盛、丰富,而意识又特别高超、精密,他是伯乐骑在千里马上。

38、文学是脑的艺术,无声无色,和感官没有关系,却感动你,魔术性最大就是文学,你感动了——就是几个字呀!

39、世界本来是庸人制造的世界。新小说派,失落的一代,迷茫的一代,说穿了,是“智者的自忧”,夸大了世界的荒谬。世界上是健康的人多,还是病人多?在他们的作品里,全是病房、病人。

40、爱情,是性为基点,化出种种非性的幻想和神话——归结还是性。都说性征是性器,其实第一性器是脸。真不好意思,人类每天顶着性征走来走去。毛发、皮肤等等,都是性征。可见造物主用意之淫。

41、幸也罢,不幸也罢,创作也罢,不创作也罢,只要通文学,不失为一成功。清通之后,可以说万事万物——艺术家圆通之后,非常通。

木心 艺术 语录篇四
《木心语录》

木心

迷路于大道上的人嗤笑迷路于小径上的人,后者可怜,前者可怜且可耻。

人自有了镜子才慢慢象样子起来。

李梦熊封笔时把手稿都给了木心,说:这不是艺术的时代。木心回答说:任何时代都不是艺术的时代,但我还是要写!

当时荒谬的现实世界排斥我,我营构了一个合理的魔幻世界,认真地虔诚地生活在其中。 无为是一种为,不是一种无

傲慢是天生的,谦虚只在人工。

人,徒劳于自己赌自己,自己狎弄自己。

生命是极滑稽的,因为它那样贴近死。

信仰是伟大的绝望,绝望时伟大的信仰。

顺亦不足喜,逆亦未觉哀,我也并没有什么的成功欲,只是十分不甘心失败而已。 不能不与伪善者周旋时,便伪恶,淋淋漓漓地伪恶,使伪善者却步敛笑掉头而去。

骄狂是豪奢的,苏格拉底的骄狂何其寒碜,令人想起中国民间传统中的济颠僧。也许圣者都矫情,以此打动人心。

那些飞扬跋扈的年轻人,多半是以生命力浑充才华。叶芝,叶芝们,一直璀璨到晚年,晚之又晚,犹能以才华接替生命力。

名著名言

善良人在追求中纵然迷惘,却终将意识到有一条正途。 《浮士德》

我们经历着生活中突然降临的一切,毫无防备,就像演员进入初排。如果生活中的第一次彩排便是生活的本身 ,那生活有什么价值呢?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我明天回塔拉再去想吧。巳那时我就经受得住一切了。明天,我会想出一个办法把他弄回来。毕竟,明天又是另外的一天呢。《飘》

盲目可以增加你的勇气,因为你无法看到危险.《格列佛游记》

水里照出的是自己的脸,内心反映的是自己的为人。《圣经·旧约》

世间的一切虚伪,正像过眼云烟,只有真理才是处世接物的根据。虚伪的黑暗,必为真理的光辉所消灭。《一千零一夜》

不管怎样,我老是在想象,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 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 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麦田的守望者》

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每一个生命都有灵魂,只是怎样唤醒他们。

人不是该死的时候死的,而是能死的时候死的。

时间也会有差错,也会出故障,它也能被撕成碎片,在一间屋子里留下一块永恒的碎屑。 他隐约知道,幸福生活的秘诀不是别的,而是与孤独签一个体面的协定。

博尔赫斯语录

过去是构成时间的物质,因此时间很快就变成过去。

假如你像个男子汉那样战斗,你就不会像条狗似的被人绞死。

我们管千百个变化不定的原因的无限运作叫做命运。

任何决定都不是最终的,从决定中还可以衍化出别的决定。

无知的人以为无限的抽签需要无限的时间,其实不然,只要时间无限地细分就行。 他不是为后代,也不是为上帝写作,因为他对上帝的文学喜好一无所知。他殚精竭虑、一动不动、秘密地在时间的范畴里营造无形的迷宫。

木心 艺术 语录篇五
《木心语录》

世界早已精致得只等毁灭

有时,不免气咻咻地想,人类的进程,倒过来,才文明。

文化,西方衰落,东方堕落,西方还可比的是谁衰落得慢,慢的有样子。东方没有什么可比。

听命于主子而阿谀奉承的文化是婢文化。调笑大众,俏成俏散的文化是妓文化。妓文化认为婢文化没有出息,但看到鞭痕听到惨叫,觉得蛮刺激,有点儿同情似的,然而究竟很遥远。

婢文化起先认为妓文化到底不正经,后来想想越感到自己苦,人家,随便怎么样,人家总是吃得好穿得好啊。

所以,婢文化的取向是妓文化,而妓文化,没有取向,霉烂而死。

“五四”迄今,文学的发展过程是:一种文艺腔换另一种文艺腔。初始是洋腔,继之是土腔,后来是洋得太土,土得太洋的油腔··每次都弄得有“腔”而无“文艺”,大家纷纷追求“腔”,一旦“腔”到手,便登堂入室坐交椅。

古文今文焊接得好,那焊疤极美。

“书法”,只在古中国自成一大艺术,天才辈出,用功到了不近人情,所以造诣高深得超凡入圣神秘莫测。“书法”的黄金时代过去一个,又过去一个,终于过完。日本的书法,婢作夫人,总不如真。中国当

代的书法,婢婢交誉,乃不知有夫人。

古典建筑,外观上与天地山水尽可能协调,预计日晒雨淋风蚀尘染,将使表面形成更加效果,直至变为废墟,犹有供人凭吊的魅力。

现代建筑的外观,纯求新感觉,几年后,七折八扣,愈旧愈难看。 它的理想状况是天天像揭幕剪彩时那样光鲜。一旧,有一份旧即起一分负面反应。现代建筑要拆除是快速的,建筑的基本立意是为了尽早拆除?

现代建筑成为废墟后不会令人徘徊流连。

现代建筑不会成为废墟。

中国人总是闹哄哄,偶尔静下来,是在酿造更闹的闹哄哄,兵营如此,僧庙如此,殡仪馆如此··

继“迷惘的一代”而来的是,“全无心肝的一代”。

慈与孝,一对很好的可以日常满足的隐私,无奈连这样的方便也不耐烦,失传了。

往常是小人之交甜如蜜,君子之交淡如水,这也还像个话,甜得不太荒唐,淡得不太寂寞。后来慢慢地很快就不像话了,那便是小人之交甜抢蜜,君子之交淡无水,小人为了抢蜜而扑杀,君子固淡,不晤面不写信不通电话,淡到见底,干涸无水。

当今物欲横流魔火直走,接连几个愚而诈的朝代之后,爱已失传·· 眼看一个个有志青年熟门熟路地堕落了,许多“个人”加起来,便

是“时代”。

世界早已精致得只等毁灭。

从前慢,无际涯

童年天长地久 林中蝉悦无日无休 当时的人是不觉的

而今忙,没闲隙 该懂的还不尽懂 不该懂的早已懂得 大人们都不好玩

这个世界 少儿不宜

馬二进三,马2进3

相七进五,马8进7 馬八进七,車9进1 俥一进一,車9平6 俥九进一,車1进1 俥九平六,卒3进1 兵一进一,马3进2 炮八进五,砲8平2 俥六进六,車1平2 俥六平三,車6平7 俥三进一,車2平7 兵七进一,卒3进1 相五进七,車7平3 相七退九,卒7进1 俥一平四,車3平8 俥四平二,車8进5 相九退七,砲2平8 馬七进八,砲8进5 兵九进一,马2进4 馬八进六,象7进5 兵五进一,马4进2 馬三进五,马2进4 馬五退六,马4退5

木心 艺术 语录篇六
《木心一句话》

牟森摘引了木心在《文学回忆录》中的“一句话体”。下面是我所摘引的:

中国只有零零碎碎的莎士比亚。

乾隆时期的文字狱,主要和重要的文人都未受累。明朝文字狱才叫厉害,让文人不敢写,故晚明尽出小品。

艺术家知道什么该留下,什么该带走,死了算了。

大艺术家都有深厚的自我背景。

天才幼年只有信心,没有计划。天才第一特征乃是信心,信心就是快乐。

成也好,败也好,我们的阵地在书斋。

中国的公园,许多人在那里弄气功,抱住树,晃头。那是怕死,没有别的意思,穷凶极恶地怕死。

说到底,还是贵族出身有骨气。小市民一得势,如狼似虎,一倒霉,猫狗不如。

诽谤我的人,拔了我一根羽毛,插头上也不是,插尾巴上也不是,原来那是一根天鹅羽毛。 西方就有这样的好处,有《简爱》、《茶花女》、《少年维特之烦恼》这样的爱情教科书。中国,要么道德教训,要么淫书,要么帝王将相画,要么春宫图。

托尔斯泰说:忧来无方,窗外下雨,坐沙发,吃巧克力,读狄更斯,心情又好起来。

狄更斯小说结局都是英式小团圆,壁炉熊熊烈火,烛光热茶,大家围坐在圆桌前,你看我,我看你,恍然若梦。

哈代行文迟缓、悠长、温和,沉得住气,伟大在平淡,不用大动作。

一个艺术家,人生看透了,人生成熟了,还有什么为人生,为艺术,都是人生,都是艺术。 生活要保持最低程度的潇洒,不要像王尔德那样弄到老脸丢尽,客死旅馆。

卡莱尔说:“没有长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语人生。”

一上来起点太高,不容易上进。

不要构想或者参加什么主义,莎士比亚是什么主义。讲笑话之前,也不要说,我讲个笑话。

巴尔扎克的小说,忽然展开法国十九世纪生活。

读书,要读进去,还要读出来。

福楼拜教导莫泊桑:“你所表达的,只有一个词是最恰当的,一个动词或者形容词,一定要找到它,别用戏法来蒙混,逃避困难只会更困难。”我理解是,这个词要,既准确,又美妙。 西方文学根本不是什么主义,只有三个字:写人性。或者说是希腊人的格言:认识你自己。 人是可以貌相的。

我讲的中国是指嵇康他们。

西风一到中国,就变成东风,西方军大衣一进口到中国,北方人就称之为“皮猴”。 我母亲告诉过我:人多的地方不要去。

文字推广不能靠立法。文字只有靠天才特高的文学家,他们为自己而使用文字,一经使用,文字生机勃勃,传诵四方。

意识流不是正路。明白,清新,这才是大路。

普希金关心时事,但一到艺术,就十分纯粹。

纪德说:读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件终身大事。

写长篇,要靠强大的人格力量,需要极深厚的功底。

鲁迅的诗和哲学底子不够,写不成长篇。

要说周家兄弟二人的诗词修养还可以,但就是爱写打油诗。

真的写大主题,不能写古代,太隔。要写当代,至少是上一代。艺术家的宿命,不能写太远的过去,太远的将来。艺术家要认命。

我们谈文学和艺术的时候,只谈塔尖,不谈马路。

明于析物力,陋于知人心,这是马克思理论的要害。

我也想给党写颂诗,可是这种题目,一不许悲哀,二不许怀疑,三不许说俏皮话,四不许别出心裁。

中国当代有两件事可做。一、忠实、精美地翻译出版原著,不要加按语。二、堂堂正正地开展学术研究。

现代派就是装疯卖傻。

二十世纪实在是个平民的恶俗世纪。

许多人说话不诚恳,尼采诚恳。

歌词,合音乐可以,当诗念,不行。

可当众朗诵的诗,是粗胚。

文字不是读给人听的,是给人看的。诗人的加冕之夜是寂静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是没有眼睛的,群众还没有记忆。

完全随波逐流,从别人的思路转向别人的思路,那种转向,无源无基,无因无果。 什么是你的局限性:神,智,器,识。

一个中国人,一个中国艺术家,出不出国,是件终身大事。

古代,群山重重,你怎么超越得过。有人对我说,洞庭湖出一书家,超过王羲之。我说:操他妈。(全书唯一一句粗话)。

艺术如酒,从搞葡萄到发酵,过程漫长而惨淡,一旦酿好,明艳爽口,饮之陶醉。现代艺术非要拉你到制酒厂一面看,一面喝,这又何必呢?

皮恰林(莱蒙托夫《当代英雄》中的主人公)在驿站等马车,四处无人,颓废疲倦。忽然马车来了,有人了,皮恰林腰杆笔挺,健步上车,一派军人风度。我们在世界上,无非要保持这样一点态度。

小说一定要有生活体验,我小时候写作,环境天气都写好了,咖啡也泡好了,主角开口了,晚了,不知道些什么对话呀。

荷马史诗的特点是:迅速,直捷,明白,壮丽。

荷马喜用直喻(simile),简洁的比喻。

蒙田是将容忍和自尊保持得最好的人。

蒙田引用一位古代水手的话:“哦,上帝,你要救我就救我,你要毁灭我就毁灭我,但我时时刻刻把持住我的舵。”

莎士比亚总是把事情搞大,写嫉妒,弄到奥赛罗那么大。写恶,弄到麦克白那么大。 天才有两条规律:一是把事情弄大。一是把悲哀弄永恒。

大作家(莎士比亚、巴尔扎克、陀思妥耶夫斯基、普希金、司汤达等)从不和剧中人发生暧昧关系。

弥尔顿说:“每一行都要表现自己的性格。”

瓦莱里《水仙辞》中一句话(也是木心最后一堂课引用的诗句):你终于闪耀了吗?我旅途的终点。

木心 艺术 语录篇七
《论美 木心》

论美貌 木心

内篇

美貌是一种表情。

别的表情等待反应,例如悲哀等待怜悯,威严等待慑服,滑稽等待嬉笑。唯美貌无为,无目的,使人没有特定的反应义务的挂念,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其实是被感动。

其实美貌这个表情的意思,就是爱。

这个意思既蕴藉又坦率地随时呈现出来。

拥有美貌的人并没有这个意思,而美貌是这个意思。

当美貌者摒拒别人的爱时,其美貌却仍是这个意思;爱——所以美貌者难于摒拒别人的爱。往往遭殃。

用美貌这个先验的基本表情,再变化为别的表情,特别容易奏效(所以演员总是以美貌者为上选。日常生活中,也是美貌者尽占优势。,那变化出来的别的表情,既是含义清晰,又反而强化美貌。可见这个基本表情的功能之大、先验性之肯定。美貌者的各种后天的自为表情,何以如此容易感动人?因为起始已被先验的基本表情感动,继之是程度的急剧加深,或角度的顺利转变。 美貌的人睡着了,后天的表情全停止,而美貌是不睡的,美貌不需要休息;倒是由于撤除附加的表情,纯然只剩美貌这一种表情,就尤其动人,故曰:睡美人。

人老去,美貌衰败,就是这种表情终于疲惫了。老人化妆、整容,是“强迫”坚持不疲惫,有时反显得疲惫不堪。老人睡着,见得更老,因为别的附加的表情率尔褪净,只剩下衰败的美貌这一种惨相,光荣消歇,美貌的废墟不及石头的废墟,罗马夕照供人凭吊,美貌的残局不忍卒睹。 外篇

在脸上,接替美貌,再光荣一番,这样的可能有没有?有——智慧。

很难,很难,唯有极度高超的智慧,才足以取代美貌。也因此报偿了某些年轻时期不怎么样的哲学家科学家艺术家,老了,像样起来了,风格起来了,可以说好看起来了——到底是一件痛苦的事。 那些天才,当时都曾与上帝争吵,要美貌!上帝不给,为什么不给,不给就是不给(这是上帝的隐私,上帝有最大的隐私权——拆穿了也简单,美貌是给蠢人和懒人的),争得满头大汗力竭声嘶(所以天才往往秃顶,嗓子也不太好),只落得悻悻然拖了一袋天才下凡来。

“你再活下去,就好看不成了。”

拜伦辩道: “那么天才还有没有用完哪?”

上帝啐之:

“是成全你呢,给人世留下个亮丽的印象吧。还不快去洗澡,把希腊灰尘土耳其灰尘,统统冲掉!”

拜伦垂头而斜睨,上帝老得这样啰嗦,用词何其呛俗,“亮丽的”。其实上帝逗他,见他穿着指挥官的军服,包起彩色头巾,分外英爽!

他懒洋洋地在无花果树下泼水抹身。上帝化作一只金丝雀停在枝头,这也难怪,上帝近来很寂寞。

拜伦叹道:

“哎哎,地下天上,瘸子只要漂亮,还是值得偷看的!”

树上的金丝雀唧的一声飞走了。

木心 艺术 语录篇八
《孙郁读木心》

木心之旅

孙郁

汉语的应用功能在今天与审美功能分离得越发厉害了。五十余年间,我们的文字书写与古风里的气象越来越远。文学的情况好像更糟,文字的内涵渐显稀薄,可反复阅读的文本不是很多。有几个人是抗拒流行语的写作的。钱钟书用文言著述,张中行以五四体为文,意在涵泳趣味,都不步时文后尘。其实细想都是看到其中之弊的。四年前遇到陈丹青兄,竭力推荐木心,说文章如何之好。原因也是抗拒流行体,有大的气象。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直到近日才得读几册木心作品集,像一番奇遇,自叹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文字在,似乎是民国遗风的流动,带着大的悲欣直入人心。只有在读这类人的作品时,才感到我们的文字潜能,远未被调动起来,语言的新的革命,迟早要降临到读书界里,只是吾辈能否感到还是个疑问罢了。

木心的到来给我诸多的刺激,他在许多地方像钱钟书,东西方的诗韵在那里合一了。还有一点废名式的玄奥,鲁迅式的雄辩和梁遇春式的忧郁。看他的小说和随笔,以及诗歌,印象是久在幽谷里的鸟,忽地飞向高空,带着土地的记忆,却又远离着世人,以苍冷的声音叫出天地间的明暗。关于他的身世我知之甚少,只了解其四十年代入上海美专学画,后来屡受磨难,八十年代初赴美定居,以绘画闻世。他的天性喜欢文字,诗、小说、俳句、散文都写得不错。据说他早期的文字多已散佚,现在能读到的多是五十岁以后的作品,且均是远离故国的精神走笔。我猜测他是个从唯美之路走向哲思之路的穿行者。曾经有过的浪漫经由炼狱而变得浑厚,既非幻灭也非虚无,倒是有自嘲后的大觉态,智者的诙谐和坦然相间于一体,古希腊哲理与六朝之文,文艺复兴的烛光与五四遗响,日本的俳句和法国的诗画,我们都能从中感到的。

不知道他的绘画在美术界如何评价,据说美国的一些博物馆对其是青睐的,收藏了他的一些绘画。接近文学里的木心,觉得他是个世界人,各国的艺术意象迭加在一起,故土之恋似乎不及其世界之恋。他是有着大背景的人,身后是诸多文明的信息交汇着,其文给人的快感惟有在钱钟书的《管锥编》才能感到。诗集

《我的纷纷情欲》写欧美的观感,毫无国界和种族的差异,欧罗巴的一切也是自己精神里的一切,亚里斯多德和尼采,老子和罗素,都在一个庭院里,和木心是对谈的客人。《遗狂篇》写古希腊和古中亚及六朝的景象,隐含着疏狂之气,古人所云心结八荒,目及千里,在其文字里多少有一些。我看他的诗文,和当下的任何一种文体均不一样,那是独创的语码,诗经的古朴和白话文的灿烂都有,从笔下滚滚流过。木心不屑于小花小草的吟哦,时空在他那里是阔大的,自己也阔大得如庄子笔下的鲲鹏,五光十色而又不失本态,诗文里多是力之美和情之美。艾青也是从绘画走向文学的,他的文字高贵气与古典之美杂糅着,色彩与线条渗透到汉字里。较之于艾青,木心多的是哲学,他把油画和古汉语、现代口语及西方哲学的顿悟交织一体,那是老老实实地划地为牢的作家所望尘莫及的。中国的作家一写作就定位成作家状,不太顾及别一世界的思想。艾青、李金发等都太像文学,文学得很美。木心没有职业意识,太不像文学却真正走进了文学。所以他的杂,与知堂很近,又不满于书卷气,从文化的流浪里洗去士大夫的痕迹,在五四的余脉里走向了西方个性主义的传统。近五十年的文学书写,几乎还没有这样的人物。废名之后,语言带有幽玄之味者,木心是一个。

陈丹青之所以敬佩他,大约是那文字间不尽的意象对人的撩拨,使一切混浊者与其对视时如沐新风,知道智慧的表达还可以这样。我觉得他的意识止于1949年,后面的历史对他只有生命的意义,而无审美的意义和思想的意义。无论是小说还是随笔,他的底蕴是非道学化及非教化气的。近人写作好讲真理,曲直分明。甲说乙不好,乙谈甲很糟,其实都是双胞胎式的吵架,模子是一样的。于是大多患了布道症,动辄宣泄种种理念。人们被困在圈套里,说一些本质性的语汇。木心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混血儿,他的语态的样子是多声部的交响,普希金、夏目漱石当年不都是这样的么?反本质论而更让人觉得是瞭望到本质,而且以碎片性的哲思颠覆着世人的阅读习惯。艺术的表达式有各种各样的,历史上好的文人都和自己的时代语言不通。陶渊明自唱自乐,曹雪芹不管别人的眼光,木心自知其中的蹊跷,学会自我流放,跑到异地涂抹纸张,图得就是与人不同的快感。

《温莎墓园日记》里的大多小说通篇是民国体,文风流动着鲁迅和张爱玲式的气息——或者说它们是从民国文人的语态里流出的。汪曾祺说小说是一种回

忆,也许是对的。木心就是在回忆里展开对生命的再体味。如何看自己那代人的历史,大概能嗅出其精神的色调。他对三四十年代人生的凝视说不上是批判和赞扬,不过对人的迷失的勾勒很有韵味,情境婉转多致,弥散着说不出的余韵。小说不太讲究结构,和一些散文颇为相近。《寿衣》在什么地方有鲁迅《祝福》的影子,却又跌宕了许多,有小夜曲般的哀怨了。《此岸的克里斯朵夫》为自己那带人画像,让我想起鲁迅《孤独者》肃杀的景象,人间之苦楚,弥漫四周,能窥见作者柔软的一面。《芳芳No.4》里的女主人,有真俗之变,在沉郁婉转的气脉后是作者对俗谛的冷的目光。这些小说均是回忆体,却无沈从文的肃穆和汪曾祺的冲淡,隐隐地射出严酷。木心的文字不呼天抢地,也不故作悠闲。他对历史和己身的荣辱有另一种尺度,靠情韵的展开来诉诸读者感官,绝非故事和理念的排列。他关注生命状态,“生命是什么呢,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一声叹息,一切先验的文字图案纷纷凋落。

在他的文字里,有两类与众不同。其一是历史的回顾,布尔乔亚式的感伤消失了。是悲悯还是别的什么,我说不清楚。《竹秀》、《上海赋》各得玄机,前者清秀得像画,是油画与水墨间的韵律,我过去很少读到这类作品,自恋的地方殊少。后者在竭尽全力的铺陈里,反讽了旧上海人间。古人作赋,皆赞美之语,以显威风。木心在华美的雕饰之后,忽然消解了一个久远的神话,将国民混沌的历史撕碎了。其二是那些小杂感类的独语、俳句,几乎篇篇藏针,有一点鲁迅杂感的深切,蒙田随笔的隽永,以及尼采的出奇不意。《琼美卡随想录》笼古今于瞬间,以刹那间的灵动闪出智者的思想。木心讨厌一切体系,绝不做大而无当的宏论。他的杂感都是哲思与诗话式的,仿佛是庄子的奇句,禅师的一念,但绝不道学气和象牙塔气。他眼里的流行语和俗念,在许多方面把人间世的面目颠倒了。自己要做的是,把逻辑的幻象从日常生活中解放出来。这两个方面,是对先验认知形式的一次换血。在反逻辑的诘难、归谬、置换里,汉语的基石被重新调试了。之所以石破天惊地独语着,是他能用超地域的、历史的眼光打量中国的经验,不信时下的解说,远离腐儒的陈词,他以为古希腊哲人还在守着本真,后来的哲学家大多成了名利场中人,寻求什么专利去了。所以,木心在自己的著作里,对世间的人与事进行了重新的书写。不是顺着什么说什么,而是逆着什么说什么。他的书写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那就是对世俗经验的改写。一般人的认知方式受到

嘲笑。在作品里张扬的是心智的快感,类似于笛卡尔“人是植根于肉体机器中的心智”的思想,将流行多年的黑格尔式的绝对理念作了一次大胆的颠覆。当人们从民族国家的概念出发去呈现自己的意识时,他坚持的却是“个人。”这个赤裸裸的“个人”从审美的王国散出的是智性的愉悦。木心的“个人”不是自我的惆怅及感伤主义,在深处是被智性化了的审美独立体。那是对尼采式的超人的渴望还是对鲁迅笔下过客的认同,尚不好说,我猜想他狂草之后必有一点得意:在这个世界里,有什么比“个人”的审美狂欢更有意味?

木心与钱钟书一样,喜谈艺术,其随感里的谈艺部分和《谈艺录》异曲同工。不过他不是借着古人的诗文表达己意,思想没有黏附在别人的躯体上。这一点他比钱氏率真,除了读书得间外,其生命体味的部分是书斋里人难及的。他独抒性灵,宛如狂客,信步于南北东西。借着古人的语录谈今人之事,可以藏拙。那是钻网子的办法,木心可能并不喜欢。明清以来的文人多通于此路,闪烁其词的著述可谓多矣。这位老人的随感写于域外,在美国琼美卡那间房子里,毫无内心之累,放言无忌,游走于精神的海岸。看那些关于文学的顿悟,其实也是留下了美术创作的经验,是五十年来少见的语录笔记。这些笔记的特点是裸露思想,不是遮掩意识,是对见识极限的冲撞而非信念的自律。艺术美学的底部也是人生哲学。但作者不愿从俗谛里考察历史原委,以显学者的高贵。品味世间文学与绘画,非点起上帝般的明烛不可洞悉底色。艺术家已经是俗世的上帝,因为他们创作了诗意的世界,把人提升到精神的彼岸。木心无意中也成了上帝的上帝,在艺术大师面前指指点点,看高人之得失。在人们尽情礼赞的狂欢里,他是冷眼笑谈的看客,自有精神的独行路。在人们自以为得到真理的年月,他却破帽遮颜,沦于暗地而不失光泽。似乎是看不起史学家的笔墨,历史多是盲点的堆砌,惟有艺术之光可照着人们。他不安于史学家和学人的苟且,现实人的翅膀已经折断,没有几个人能飞腾起来。而艺术必须飞腾,和钱钟书不同的是,他甩掉了学人的面具,生命便是诗、色彩、音律以及哲思。只有照亮黑暗的精神才是真精神。而世人在精神洞穴里,苟且得太久了。

废名当年谈论知堂时,说其目光从古希腊来,穿过霭理斯等人的典籍,看到了今人的可笑。因为溯源到文明的源头,于是没有装饰的外套,思路自然是开阔

的。废名自己努力向着这条路来走,语言通透明澈,少有世俗的污染,玄学的东西和温涩的文体让人叹之又叹。俞平伯试图靠拢于此,可惜明清士大夫气出来,未能跳出读书人的窠臼。浏览知堂周围的人,都试图在文体上叛离八股调。知堂有日本小品与希腊断章的余绪,使文章解放了大半。废名只是在禅和诗里打转,几乎没能得到域外艺术的折光。苦雨斋的气象还嫌简单,后来几乎没有什么延续。因为有多种文明背景的人越来越少,那些香火就断掉了。木心在一些地方有京派的特点,虽然他自己本没有在旧京久待的经历。他比苦雨斋里人多的是美术和西方哲学的训练,又熟读小说经典,不是被明清士大夫牵着走的人。五四之后,文人的大困扰是自己成了信仰的奴隶,自觉地确切化自己,精神鲜能处于不断生长的状态。我们看上下左右,惟有鲁迅逃脱了此境,余者多是牢笼中人了。鲁迅的可贵是能在熟悉的陌生化里,使思想处于流动的冲撞之中,与其相碰永远都能生长出新的思绪。木心在精神的层面是鲁迅的知音。他不像我们这些人在鲁迅的面前停下脚步,而是有了自我生长的内力。有点像鲁迅的峻急,出语鲜活,多见刻薄,内心有大爱存在。无所依傍、又无不依傍。你看他议论荷马、但丁、哈代、陀斯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普希金、叔本华、尼采、蒙田,进入很深,又跳出很远。鲁迅向来蔑视知识人的奴性,将一切死的学识变成生命意志有意味的闪光,才有大的欢喜。当年骂鲁迅者,大多是安于一种信念的绅士。邵洵美、徐志摩、林语堂等是坐着马车走在林荫大道的雅士。鲁迅则是骑着野驴的旷野奔跑者。我看木心也像驰骋在沙漠里的骑手,在没有路的地方踏出了一条奇路。中国的模仿鲁迅者大多跑到林荫道上,却少有人学会了自己走野路。木心是个在野路上飞动的人,这就是为什么读到他的书时让人兴奋的原因。他对五四传统的理解,已内化到生命的冲动里。而且重要的是,五四文人未能生长的可能性,在这位老人那里变为了奇异的风景。

我读五十余年的国人文章,印象是文气越来越衰。上难接先秦气象,旁不及域外流韵,下难启新生之路。虽中间不乏苦苦探路者,但在语体的拓展和境界的洒脱上,还很少有人抵得上木心。他的有趣不在小说、随笔的精致,拿小说来讲,比他智性高的可举出许多。他的诸多作品还难与鲁迅、沈从文比肩。木心对我们的好玩处是,把表达的空间拓展了。远古的诗经、楚辞,西方世界的荷马、乔伊斯、加缪可以嫁接在一棵树上。那是一个高级的游戏,是从亚细亚升腾的光,照

木心 艺术 语录篇九
《个人的文学史读木心《文学回忆录》(上、下)》

——读木心《文学回忆录》(上、下)

黄春燕 北京物资学院外语学院

摘 要:从最初读到木心先生的那首《从前慢》就喜欢,心想有时间了一定细细拜读他的作品。后来真的一股脑儿搬回了他的十来本书,有诗集,有散文集,谈话录,包括上下两卷《文学回忆录》

关键词:木心;文学

《文学回忆录》迫不及待先读了下册,从19引言:

世纪英国文学一直讲到当代的魔幻现实主义,洋洋洒洒

500多页,读来却毫不费力,颇多共鸣。他所喜欢和推崇的作家以及喜欢的理由,我几乎完全赞同,因为发现共同的喜好我甚至有点小小的惊喜。木心先生的照片不多,然而从字里行间,我读出了他的傲气与谦逊,严谨与洒脱不羁。傲是因为先生是一位文史哲皆通,音乐和绘画兼修的大家,又能以跳脱的眼光审视东西方文化,他有傲的资本。谦逊则是指他对真正的大家总是毫无保留地激赏,甚至用孩童般崇拜的眼光仰视,用孩童般偏执的语气赞叹。他说,“要谦逊。谦逊是一种弹性。”他又是极为严谨的,纵横捭阖,议古论今,用哲学和历史的眼光评论文学。而他的语言,无论是文学评论还是诗歌创作,则透露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潇洒和大家风范。他称拜伦为自己的兄弟,因为他也确如拜伦般,是“贵族,诗人,美男子,英雄,是多重性质的象征”。他形容拜伦“至性,血性,男性”,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幼时家财万贯,青年时期反叛出走,然后12 年深陷囹圄,在50多岁远走他乡,笔耕不辍,在海外被奉为巨擎,80多岁终回故乡。他这一生的跌宕起伏,岂是寻常人可以想象。

精到,需要仔细体会,慢慢消化。对于他的观点和立场,我未必全都赞同,但我喜欢他的直抒胸臆,不遮不掩,看着痛快。对爱的人,毫不吝啬赞美,对不太喜欢的人,也不尖酸刻薄。关于个人主义,他下的定义是:“过去的讲法:达则济世,穷则独善。我讲:唯能独善,才能济世。把个人的能量发挥到极点,就叫做个人主义。”他极为推崇拜伦,认为“英国文学,莎士比亚之后,公推拜伦。”他评价鲁迅“是一个人物”, 是个战士,但还不够全面,修养还不够深厚。他说:“我最喜欢司汤达的墓志铭:‘活过,写过,爱过。’厉害得不得了,又谦虚又傲慢,十足阳刚。”感觉这好像是在评价他自己。评论诗人勃朗宁:“他像一座远远的山,不一定去爬,看到他在,我就很安心。”喜欢这个比喻。勃朗宁的诗不仅有山一样宏大的气势,也像他自己笔下的大海那样,看来悠远平静,海面下却是燃烧涌动的激情。他提到无数大家都曾在意大利旅行生活过,且“死在意大利(我看不死则已,要死死在意大利)”。看到这句我忍不住笑出声,多俏皮啊!他喜欢狄更斯,因为“在他书中,仁慈的心灵,柔和的感情,源源流出…托尔斯泰说:忧来无方,窗外下雨,坐沙发,吃巧克力,读狄更斯,心情又会好起来,和世界妥协。”他形容狄更斯小说的结尾:“失散或久别的亲人又在一起了,总是夜晚,总是壁炉柴火熊熊然,总是蜡烛、热茶,大家围着那张不大不小的圆桌,你看我,我看你,往事如烟,人生似梦,昔在,今在,永在。” 多么令人神往的氛围。谈到旅游和文学创作的关系,他一针见血:“想到观光业,非常痛恨。观光业从一开始就不光彩。以后大家去,一定要了解该国历史。从前的大人物,一趟旅游,影响一生。” 不能再赞同了,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就是这个意思吧。旅游的目的,是为了懂得历史和文化,寻找灵感,而不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他赞哈代是真正的大家,“大在他内心真有大慈大悲” .542)。他还说:“哈代的小说,里面有耶稣的心,无疑可以救济品性的贫困。”他对查尔斯•兰姆一见钟情,我也是大爱兰姆。他说兰姆“头脑,心肠,才能,都有了”。“把愤慨而幽默、渊深而朴素混在一起的,是兰姆…最好的东西总是使人快乐而伤心。魏晋人夜听人吹笛,曰:奈何奈何?兰姆写得这么好,我怎么办呢,也只有好好写。”我自己也曾在一篇关于兰姆的论文里这样写道:“他的随笔,谈古论今,感时伤怀,真挚的情感充盈笔端…他的兰姆式幽默也是打动人心,净化心灵的有力武器。”兰姆的代表作《伊利亚随笔》是我看了多少遍也仍深受感动的。

一、陈丹青先生说,木心先生的语言高度精炼,的确如此。

本人分析原因大概有二:一是先生为了锻炼自己的演讲口才之故,在语言表达上狠下了一番功夫;二是丹青先生是根据自己的笔记整理出的这些内容,笔记多少有点速记的意味吧,终归不如录音等能完整呈现原语原句,所以再现出来的往往是短句,甚至是词组。这两点是我自己的猜测。也正因为这种高度的精炼甚至口语化,我一下子就读进去了,一口气就读完了。我向来不喜读深奥的大部头的理论著作,而木心先生讲文学,无论是我熟悉或不熟悉的作家作品,往往三言两语就切中要害,读来既轻松又明白。再加上语言带有木心先生比较浓厚的个人情感色彩,我读着读着,仿佛也置身于20多年前的那些客厅讲堂,醉心聆听。这些文学笔记的时间,1989年到1994年,正是我读高三和大学四年的时间,如果自己当时也能有这样的老师该有多好。看了下听课的名单,发现几乎都是画家,很少有真正研究文学的学者。虽然先生强调“功夫在诗外”,但对着一群画家讲世界文学,多少会有点寂寞吧。若能有几个文学专业的学生听先生的课,至少会有更多一点的交流和心意相通。当然这也仅仅是我个人的猜测。同时感叹,有幸聆听这些讲课的画家们真是有福之人。木心先生的一些评论,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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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在线

二、谈到法国文学,先生认为最伟大的法国小说家是巴尔扎克。

他敬重雨果,因为雨果有“伟大的仁慈”。他说:“自己没有悲哀过的人,不会为别人悲哀,可见欣赏艺术必得有亲身的经历。”就像卡莱尔的那句名言:“没有长夜痛哭过的人,不足语人生。”他多次谈到艺术家的道德力量,艺术的功能,艺术与现实的关系,这也是我在研究英国作家多丽丝•莱辛时非常关注的一个话题。他认为现实“就是不公式,不概念化”。 他引用魏尔伦的观点:“艺术不必清晰,不必理论,不必要机智,而必须要音乐。”这个艺术的模糊论和非理论观点,对我很有启发。谈到艺术风格,他下此定义:“敏于受影响,烈于展个性,是谓风格。”的确,天才往往也要先师承模仿,再形成自己的个性和风格。他极力推崇19世界俄国的写实主义文学及其大家,尤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世界可知的历史中,最打动我的两颗心,一是耶稣,二是陀氏”。俄国文学之四、谈到写作,他说:“写作的幸福,也许就是所以让他情有独钟,是因为其中巨大的同情心:“‘同情在这静静的狂欢,连连的丰收。”

他爱安徒生,认为安徒生“最高的本领,是用小孩心’在中国人心中分量很重,其实就是人道主义,是仁

子的眼睛看世界…他用心肠写作”。 木心先生谈到文学历慈、慈悲,分量很重的。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同情心。人

史时,常把自己置身其中,穿越时空,好像在与前辈作要靠爱,此外没有希望。”他认为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

家们对话交谈写信。他说自己有两个文学舅舅,一是胖尼娜》胜过《战争与和平》,还笑说:“可怜这位老先生学

胖的巴尔扎克,二是斯斯文文的福楼拜。他说兰姆是个不进去,他一碰到哲学、伦理,就蠢了。” 原来伟大如托

可以打打电话,散散心的朋友。司汤达是另外一个好朋尔斯泰也有软肋,不通哲学和伦理。讲到马尔克斯的《百

友。和海涅则是赤脚兄弟,可以打打闹闹。他还视拜伦年孤独》,木心先生认为:“这本书,讲讲可以,去读,太

为自己的兄弟。他说如果普希金懂中文话,俩人会很谈闷热。我吃过墨西哥菜,太多了,吃不下。” 原来如此,

得来,会相互改改诗。回忆录中偶尔也记录了木心先生我也觉得这本书晦涩难懂,几次拿起,几次放下,这下释

的俏皮话,看了不觉会心一笑。比如他说中国人打太极:然了。谈到美国文学,他赞赏的霍桑和爱伦•坡,都是我

” 敬重的美国作家。尤其是坡的诗,阴郁沉重,让人过目难“这是在同死神耍阴谋。一个好好的人,一打拳,难看。

你可以不赞同他的观点,但不能不佩服他的观察力和语忘。讲到马克•吐温的《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他说:

言的犀利。写他和小松鼠的友谊:“有个松鼠天天到我窗“以一个少年人看美国文化,说明美国没有文化”。非常值

前,给他吃的。有一天没有给,那松鼠看我的眼神,完得借鉴的观点,为什么有些作品用儿童视角来叙事,大概

全是老朋友的眼神。” 动物的可爱,人的和善,只一句话这是作者的用意之一。木心先生反复提到叔本华、尼采、

就跃然纸上。很不舍得地读到了最后一讲,也看出了木柏格森以及萨特的哲学对各个时期文学的影响的确,文史

心先生对历时5年的文学小课堂的不舍。在最后一课上,哲、音乐和绘画一定都是相通的,都需要有所接触和研

他为大家奉上了自己的人生经验:“除了灾难、病痛,时究。他对胡塞尔的现象学、海德格尔的无神论存在主义以

时刻刻要快乐。尤其是眼睛的快乐。要看到一切快乐的及弗洛伊德、荣格等的精神分析学的评价及分析,言简意

事物。耳朵是听不到快乐的,眼睛可以。你到乡村,风赅,让我对这些深奥的理论豁然开朗,窃喜。谈到小说与

在吹,水在流,那是快乐。”这也是我一直奉行的人生态作者的关系,他认为“正可用上意识和潜意识的说法。提

度:要看到一切快乐美好的事物。我当然没有木心先生笔之前,是意识为主,下笔后,潜意识慢慢起作用,活

那么深刻的人生历练,还需要脚踏实地地践行这一理念。动起来。我认为在这过程中,还是意识驾驭潜意识。现

木心先生的诗集和其他文论,只囫囵读了一小部分。但代作家的意识很强,能以之擒纵潜意识。” 他还提到乔伊

是不急,等有时间了,从容地读。就好像托尔斯泰读狄斯的艺术非个人化的观点:“艺术中的非个人化、非人格

更斯一样,我也要:忧来无方,窗外下雨,坐沙发,吃化——他反对主观人格,避免其介入小说。”而劳伦斯的

巧克力,读木心,心情又会好起来,和世界妥协。文艺观则是:“诗、小说,应该直接表现主客观事物,表

现有血有肉的意象,排除宗教、哲学和道德说教。” .这几结束语:最后,还是以木心先生的这几句话来结束

此文吧:“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种立场,都值得借鉴之。

。三、谈到各种主义、流派以及新旧对抗,他说:牺牲的”

好,语言就会好——艺术本来想救人类的,救不了,结

果倒是救了艺术家自己。”所以木心先生推崇的大家首先都是好人。文学首先是人学。我尤其赞同木心先生关于中国诗的观点:“诗,无法翻。外国人学中文,学得再好,只够读小说、散文,对诗是绝望的。中国字,只能生在中国,死在中国。” 但他坚持认为诗歌是不可读的,这个观点倒是见仁见智:“可以当众朗诵的诗,是粗坯。文字不是读、唱歌人听得,文字就是给人看的。我有意识地写只给看、不给读、不给唱的诗。看诗时,心中自有音韵,切不可读出声。诗人加冕之夜,很寂静。读诗时,心中有似音乐非音乐的涌动,即可。” 他还说:“文学不能有和声,吃亏了。文学只能是一条线进行,即便字字珠玑,还是一条线,不像音乐可以同时进行。”这个说法和巴赫金的复调理论恰恰相反,究竟哪种说法更为合理?值得思考。

“对抗,势不两立,是幼稚的。巴尔扎克并没有形成永恒法则。”

同样,木心先生对学院派之类也持异议:“大学,美术院,研究院,向来反感,坐在那里什么也写不出来。”看来特立独行的优秀作家都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艺术学院里坐着精工细作的大老粗。” 这一俳句写得妙。关于作家本人与作品的关系,木心先生有这样一句话:“人

参考文献:

[1]《同学少年》2008年09期寂寞,像水一样流

淌——木心散文《竹秀》特...

[2]《新课程研究(教师教育)》2008年08期木心语录[3]《高中生学习(高二版)》2011年05期

作者简介:黄春燕,硕士,北京物资学院外语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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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 艺术 语录篇十
《梁文道谈木心》

梁文道:木心在文学上成就最大的,恐怕最多读者知道的,他写了很多散文,写了很多箴言般的、格言般的一些句子,某个程度上你可以说,我自己有时候会拿他比赋为法国的蒙恬,当然我们知道当年法国蒙恬写作的时候用的文字是怎么样的一种文字。但是我形容他像蒙恬这是因为他写的散文,真的就是蒙恬意义上的essay,一个题目一个概念,各种疑问探索式的写作,但是他除了这些写作之外,也尝试过不同的文体,诗也是一大宗,明天再跟大家讲,此外还有小说。

可是他的小说很特别,他的小说有部分我是有保留的,那一部分主要是一些太讲故事的一些小说,比如说其中一个故事,后来还被演变成了不同的版本,在网络上流传,他们都不知道是原出于木心。就是谈一个大巴司机,怎么样一路被其他乘客羞辱,只有一个乘客是看不顺眼的,看不过眼的,结果这个司机反而要把这个乘客赶下车,原来这个司机就是要整个大巴往山崖底下冲去,当然今天网络上流行的版本就不是木心原来写的内容,但是大意如此。

可是另一方面,他还有更多的小说写的却像散文,或者说有的时候反过来,他的散文写的像小说,也就是说散文里面看得出明显虚构的东西,而小说里面的叙事慢慢平缓下来,不追求情节上的高低起伏,而变成淡淡散散的,像散文般的格局铺展开去,敷衍开去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小说写法呢?他在一个访问里面曾经解释过,他说他要写的是一种,你可以说他的小说,是一种叙事性散文,他说长篇小说我另有定义,我的那些短篇小说,都是叙事性散文,就像音乐上的叙事曲,哈代曾说,多记印象少发主见,每隔一段时日我就会想起这句话,凡记印象的当时和事后都很安逸,发了主见转身变由回忆,追思起来信信不解,现在我用的方法是以印象表成主见。

什么叫做以印象表成主见?我觉得最好的一个例子或者我自己比较喜欢的一个例子,就是他这本书《温莎墓园日记》里面同名的小说《温莎墓园日记》,这篇小说很奇怪,一开头你就觉得叙事者的我好像不太明显,或者那个我更像是散文叙事的我,一开始就讲一个墓园,这个墓园的状况是怎么样的,说着说着,就慢慢的开始引入,你开始觉得像小说了,因为叙事者会用括号提醒自己说,这些部分我要写给谁看。

更怪的是他写墓园的时候,写墓园上有黑岩,有块黑石头,根本都没提自己,后来已经坐在这个黑石头上,直接写黑石头,写着写着就转到,好像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或者他用非常省略的笔法,把那个坐在石头上的人,他的身体状态给写了进去,然后又进入了一种,像我刚才讲的蒙恬散文式的探索性散文写法。

比如说忽然补了一段这句话,他说为何漫步最易沉思,就因肉体有肉体的进行,心灵有心灵的进行,心灵故意付一件事让肉体去做,使它没有余力做骚扰,肉体也甚乐意,无目的,不辛劳,欣然负荷着心灵,恣意地走,其实各种沉思中,很多正是谋划制服肉体的设计,乃至破灭肉体的方程演绎,但是很快我们就发现,这始终是小说,为什么呢?他又来了一个括号,以上的寄给桑德拉,不会,他不会抱怨故意把姓拉长。

这篇小说或者是叙事性散文,慢慢变成一个关于墓地的故事,讲到了当年温莎公爵夫妇他们去世之后,他们珠宝拍卖的过程,他跟他的朋友又怎么看拍卖的过程里面,牵涉到的对于爱情的种种想法跟记忆等等。我觉得值得注意的是,就算是篇小说,他也会用一些字不是那么常见的,其中有一短,他说拜占廷的艺术,就是东罗马帝国的艺术,大艺术家似乎退而入每

(音),于是尽赋工匠,也就是说那个年代好像没出什么大艺术家,大部分我们看到的画像、雕塑都是工匠做的。

一切从此园熟拙劣,似乎本来不是这样拙劣,请注意他就这么写,是出于诚阙的缘故,似乎是因为拙劣,只求看取诚阙(音),他为什么不写诚意诚心,而写诚缺呢,这是一个比较僻的一个字,也是诚恳有诚意的意思。我觉得是因为,很大程度上我们要了解,第一、木心的字典比我们大概大,对他来讲,他用僻字的时候,他没有想这或者是故意在刁难读者,因为他觉得这就是本来能够用的字。第二、我觉得他会很讲究音韵,就在这段,比如之前如果有这么一句,似乎是因为拙劣,后面那句只求看取诚意,只求看取诚恳,好像听起来都不如只求看取诚阙,是不是,也就是说他的选择比我们多,因此他也都不忌惮用他的选择来写作了。

我们再看看小说里面,他还是会继续有很多,我们他的散文里面,有很常见的一种关于人生,或者是关于文学,让人觉得很惊讶的见识,比如说这里面讲到,温莎公爵所谓的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故事被大家传颂,是为什么呢?大家为什么那么喜欢呢,他讲到这分明是最通俗的、无情滥情的一百年,所以蓦然追溯温莎公爵和公爵夫人的往事,古典的邮箱使现代终生大感迷惑,宛如时光倒流,流的彼此渲染黯然,有人抑制不住惊叹,难道爱情真是可能的吗?

他这里面讲说,不只是男或女,在世上第一次对自己钟情以久的人说我爱你,再推演必有人作为世上第一个第一次以笔画构成爱字,在其前加我其后加你,这样第一次听到我爱你声音,和第一次看到我爱你文字,必会极度震撼狂喜,因为从来没有想到心中的情可以化为声音变作字。但是之后呢之后呢,我们就用的非常熟滥,乃至于真有爱情出现的时候,我们都要问它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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