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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写自己的诗

2015-12-19 01:19:57 编辑: 来源:http://www.chinazhaokao.com 成考报名 浏览:

导读: 屈原写自己的诗篇一《关于屈原的对联和诗词》 ...

屈原写自己的诗篇一
《关于屈原的对联和诗词

一、对联

何处招魂,香草还当三户地;

当年呵壁,湘流应识九歌心。

衷怨托离骚,生而独开诗赋立;

孤忠报楚国,余风波及汉湘人。

旨远辞高,同风雅并举;

行廉志洁,与日月争光。(董必武)

上官吏,彼何人,三户仅存,忍使忠良殄瘁?

太史公,真知己,千秋定论,能教日月争光。(清·李元度)

(注:上官:上官大夫;太史公:司马迁)

亲不负楚,疏不负梁,爱国忠君真气节;

骚可为经,策可为史,经天纬地大文章。(长沙“屈贾祠”楹联)

(注:“亲不负楚”指屈原与楚王同姓,故曰“亲”;“疏不负梁”指贾谊与梁怀王异姓,故曰“疏”。策:指贾谊《治安策》)

哀郢矢孤忠,三百篇中,独宗变雅开新格;

怀沙沉此地,二千年后,唯有滩声似旧时。(汨罗江屈原祠)

江上峰青,九歌遥和湘灵曲;

湖南草绿,三迭重招宋玉魂。(清·李元度)

何处招魂,香草还生三户地;

当年呵壁,湘流应识九歌心。(长沙岳麓山的三闾大夫祠)

(注:“呵壁”出自王逸的《天问序》:“屈原放逐,忧心愁悴……因书其壁,呵而问之,以泄愤懑。”)

万顷重湖悲去国;

一江千古属斯人。(汨罗江屈原祠 清·李次青)

千古名胜又重新,是谁润色江山?应追思屈子文章,贾生才调;

四面烽烟都扫尽,到此安排樽酒,好携来洞庭秋月,衡岳春云。(湖南长沙屈贾祠)

大节仰忠贞,气吐虹霓,天问九章歌浩荡;

修能明治乱,志存社稷,泽遗万世颂离骚。

(赵朴初题秭归屈原祠 )

泽畔行吟,五月孤忠沉夜月;

离骚寿世,三闾遗恨泣秋风。(兴化三闾遗庙对联)

千古忠贞千古仰;

一生清醒一生忧。(兴化三闾遗庙对联)

屈平辞赋悬日月;

楚王台榭空山丘。(屈子祠屈原碑林

二、诗词

端午 (唐)文 秀

节分端午自谁言,万古传闻为屈原;

堪笑楚江空渺渺,不能洗得直臣冤。

七律 端午 (唐)殷尧藩

少年佳节倍多情,老去谁知感慨生;

不效艾符趋习俗,但祈蒲酒话升平。

鬓丝日日添白头,榴锦年年照眼明;

千载贤愚同瞬息,几人湮没几垂名。

节令门 端阳 (清)李静山

樱桃桑椹与菖蒲,更买雄黄酒一壶。

门外高悬黄纸帖,却疑账主怕灵符。

七律 端午 老 舍

端午偏逢风雨狂,村童仍着旧衣裳;

相邀情重携蓑笠,敢为泥深恋草堂;

有客同心当骨肉,无钱买酒卖文章;

当年此会鱼三尺,不似今朝豆味香。

端午日赐衣 唐 杜甫

宫衣亦有名,端午被恩荣。细葛含风软,香罗叠雪轻。

自天题处湿,当暑著来清。意内称长短,终身荷圣情。

浣溪沙 宋 苏轼

轻汗微微透碧纨。明朝端午浴芳兰。流香涨腻满晴川。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佳人相见一千年。

渔家傲 宋 欧阳修

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金盘送。生绡画扇盘双凤。正是浴兰时节动。菖蒲酒美清尊共。叶里黄骊时一弄。犹松。等闲惊破纱窗梦。

五月五日 梅尧臣

屈氏已沉死,楚人哀不容。

何尝奈谗谤,徒欲却蛟龙。

未泯生前恨,而追没后踪。

沅湘碧潭水,应自照千峰。

和端午 张耒

竞渡深悲千载冤,忠魂一去讵能还。 国亡身殒今何有,只留离骚在世间。

已酉端午 贝琼

风雨端阳生晦冥,汨罗无处吊英灵。 海榴花发应相笑,无酒渊明亦独醒。

午日观竞渡 边贡

共骇群龙水上游,不知原是木兰舟。 云旗猎猎翻青汉,雷鼓嘈嘈殷碧流。 屈子冤魂终古在,楚乡遗俗至今留。 江亭暇日堪高会,醉讽离骚不解愁。

午日处州禁竞渡 汤显祖

独写菖蒲竹叶杯,蓬城芳草踏初回。 情知不向瓯江死,舟楫何劳吊屈来。

屈原写自己的诗篇二
《屈原其人其诗》

屈原其人其诗

屈原其人其诗

项锡怀 刘真

屈原名平,字原,与楚同姓,生于楚宣王27-30年间(约公元前339年~278年)出身于贵族。是楚王朝远房宗亲。在《离骚》中自号正则,字灵钧。原籍丹阳乐平里(现湖北秭归县),乐平也是历史上卓尔不凡,胆气过人的王嫱,昭君的故乡。屈原是政治家,入仕不久,曾任楚国左徒一职,相当于今天的国务委员,当时他才20岁出头,20岁不论从一个人的自然年龄或社会年龄上说,都应该说是一个人一生中的春暖花开的人生四月,而人生的四月用诗人的话说,她是人一生中的黄金时期。若论其渊博的学识,超凡的智慧,和拯世济民的政治抱负,屈原原可成为一个改变一代历史的伟人,然而,悲剧的社会只能造就一个悲剧的诗人。虽然他的雄才大略和人格上的高风亮节没有在政治上得以施展,但他却以磊落的人生凝铸成一座气度雄伟的诗的丰碑。被誉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位爱国诗人的屈原,曾写过《离骚》、《九歌》、《天问》、《九章》等文学作品23篇,至今传诵中外。屈原是楚辞的创始人,所谓楚辞,它的鲜明特色正如宋人黄伯思在《翼骚序》中所说:"屈(原)宋(玉)、诸骚皆书楚语,作楚声,记楚地,名楚物,故可谓之楚辞。" 楚辞作为一种新兴文体,究竟始于何时,至今尚无确考,不过从《史记·张汤传》的记载看,可能最迟也应该是在汉朝初年,成帝时刘向将屈、宋(玉),贾谊、淮南小山、东方朔、王褒诸家的作品,加上自己写的一篇《九叹》合编为《楚辞》一书,从此《楚辞》一名流传至今。楚辞文体最初的热心追求者除宋玉外,主要还有唐勒、景差。今天除宋玉有《九辩》传世外,唐、景二人无一作留世。楚辞含有两重意思,一指包括以屈原为主的作者作品的一部诗歌总集的书名;二是指以屈原为主要代表的出现于战国时代的一种新兴的文体。不论从哪种意义上讲,从作品数量到艺术成就,或主题深度,题材广泛等方面,屈原在楚辞中都居于魁首地位。因为他是楚辞的创导者。他在潜心研究楚国民间艺术的基础上创造了《骚体》的诗歌形式。《离骚》是他的主要代表作,众所周知,诗是时代的回音壁,而语言则是艺术创作的核心,尤其是诗,不论是抒情、叙事、写景、拟人都离不开语言做支撑。而语言它既应该是犀利如箭;又应该是炽热如火;它既需要亲切如柳撩动人千种柔情;又需要自然不娇象出水芙蓉一样浑然天成。屈原以楚语写作,他是一代语言大师。谈到楚语,历史上还有一则惹人遐思神怡的动人故事,据西汉大学者刘向编著的《说菀》中《喜说》记载,春秋末期,一位叫子皙的王子,在一次郊游中的游船上听到越人歌手唱歌,歌声咿呀啁哳,其意似已意会,但却不知所云,善于猎奇的王子请人译作楚语,所谓楚语,即华夏语,歌辞如下: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儿顽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这就是著名的《越人歌》从此故事说明,楚国境内有不少世居的越人,他们都文思敏捷,出口成章,能即兴赋诗。越人世居南方,这类富有地方特色的南国民间歌谣,除《越人歌》外。从典籍中尚传的还有《接舆歌》、(《论语微子》):《沧浪歌》(《孟子 离娄》);《优孟歌》(《史记 滑稽列传》);《孑文歌》(《说菀 至公》);《楚人歌》(《说菀 正谏》)等寥寥几篇。这就是书楚语一说的来源。

怀、襄时代,楚国在内受保守派贵族的霸持,政治腐败,外遭秦国入侵,当权贵族不遗余力地推行的是一条妥协求荣(存)的外交路线。屈原入仕之初,在任楚国的左徒期间,被授权制宪,他忠于职守,立志改革,当时屈原所处的年代正值春秋战国末期,是中国历史从奴隶社会进入封建社会后的非常时期。龙蛇混杂,革新与守旧两大势力并存。在诸侯割据,社会动荡的血雨腥风中,作为五帝后裔的楚世家自西周初年建国后,还算争气,楚国曾被列为战国七雄,春秋五霸之一。早在公元前383年,开明的楚悼王曾任用吴起实行变法,较之秦国始于公元前359年的商鞅变法早了20多年。作为承前启后。屈原在时隔70多年后提出的政治变革主张,同先辈吴起几乎差别不大。当年楚怀王授权由屈原制定的宪,并非一般法规政令,而是具有纲领性的根本大法,是法中之法,是关系一国兴衰成败的关键性文件,上自皇亲显贵,下至草民百姓的命运都与此息息相关。因此在宪制定稿之前曾发生过上官夺稿风波。司马迁说,上官夺稿是争宠嫉贤,目的在于插手制宪,争当历史主角,其用心之歹毒不言自明。屈原在制宪流产后,在被怀王疏远后创作的《离骚》中还反复强调规矩、"循纯墨,而不颇",反违法乱纪、擅越雷池,这实际上是他制宪观点的形象化。在《九章》的《惜往日》中屈原念念不忘。"惜往日之曾信兮,受命昭以昭时("时"原文为"诗"朱熹据别本改为"时")。"奉先功以昭下兮,明法度之嫌疑"。其忧国忧民之心可说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然而权贵们偏要背法度而心治(心治乃人治之同义语)眼看着限制法外特权已成泡影,屈原还在诗中反复叙述了立法的必要性、迫切性,这些思想都达到了史诗的高度。从美学上讲,屈原所塑的自我形象是深含悲剧意义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置身于众人皆醉唯他独醒的政界中的屈原,在公元前313年(楚怀王三十六年)屈原以独家之见揭穿了秦国使臣张仪游说秦王愿归还商於600里土地与楚,并与楚修好的谎言,上书楚怀王力主联齐抗秦。从而招致南后郑袖之流的陷害,分明是国难当头,曾一度被尊为合纵长的楚怀王却不听屈原忠告,决意向强秦妥协求存,并下令囚禁已被贬为三闾大夫的屈原,南后郑袖伙同死党上官大夫靳尚密谋以毒酒毒死屈原,以剪除后患。结果毒酒被屈原的女弟子婵娟误饮代师殒命,屈原于极度悲愤中毅然出走汉北,(今湖北襄阳市地区)一说被流放,一说罢官,说法不 一,但实质并无不同---受迫害,实际上这是屈原放逐生涯的开始。后因怀王一再遭受秦国的欺辱和侵略,曾召屈原回京都,但由于人际复杂,怀王对屈原的信任已经不如当年。公元前299年,怀王被骗入秦(秦昭王执政期)旋被拘禁。三年后客死咸阳,楚顷襄王即位,对屈原的迫害有增无减,从此长期被放逐江南一带。但即便在流浪途中,屈原仍一往情深地希望楚王辨识忠奸,盼望有朝一日能再展宏图,以遂初衷,"不抚壮而弃秽兮"(为什么你不能改变一下治国的路线方针)何不改乎此度也?乘骐麟以驰骋兮(你应该趁年轻注重修养,我跨上骏马正要扬鞭奔驰)来,吾导夫先路!(我愿在前面披荆斩棘为你开路!)"情真意浓,令世人感动。然而,面对屈原以德报怨的大度为怀,楚王却无动于衷,常言道,天缺一角有女娲,心缺一角谁予补!他失望之极于悲愤中写了名驰中外的《离骚》。《离骚》是一首集中体现了楚辞浪漫主义特征的长篇抒情诗,全诗370行,约2500字,由三部分、十四章组成,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最宏伟的长篇抒情诗。全诗谋篇布局严谨,以简洁凝炼的语言,通过对帝喾、商汤到齐桓公的历史的追述,借古讽(喻)今,通过商汤的德行高洁、宽厚仁爱、以民为本;齐桓公的任人为贤、以诚待人,前者成为历史上令后人敬仰的一代贤君,后者善于纳谏,会审时度势、用人不疑、终成霸业的故事,阐明了一个君王的德行与国家兴衰成败的因果关系。诗中痛斥了昏君佞臣们肮脏一气,祸国殃民的种种罪行,也述说了人民生活的无限痛苦。"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他痛恨怀王,胸无大志,坐井观天,不但不支持民心向往的革新图强,以御外敌,反而一再轻信奸佞馋言,迫害忠良。司马迁释《离骚》说:"盖自怨生也,屈原忧愁幽思而作《离骚》"(史记·屈原列传)。是的,屈原作《离骚》时既忧又思,"离"就是离别之意,离别又是离字的本意,离骚者离别之痛苦也,但这个"苦"并非通常意义上的生离死别之苦,而是他在被怀王疏远后陷入了或去或留的重重矛盾中,似如现代人中的几欲

分手难分手,不忍分手而又不能不分手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交织中。因为他爱祖国,而怀王又是国家的象征,因此他在《离骚》中对怀王是既有斥责,而又深深地眷恋,这种苦从某种意义上说早已超越了个人苦恼的范畴.而是一代历史的苦。令后人景仰的是,屈原虽一再身陷逆境,但他的沉寂的心于彷徨中却始终保持了"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和"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徒,更壹志兮!"的独立秉性,面对奸佞小人的种种误国馋言,敢于针锋相对,表白深切的痛恨,一生不与当时为数不少的朝秦暮楚的文人宦官,政治掮客为伍。初衷不改,在逆境中不断探索真理。《离骚》中他体现了一个有志者在逆境中坚持?quot;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巨大人格魅力,开篇中写了"乘骐麟以驰骋兮,来,求吾道乎先路!"的不计前怨以国事为主的容人之量,篇末又莫可奈何的写出了"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这分明是他已经做到了宁可人(国)负我了!于是他只好"吾将从彭咸之所居!"屈原以虚拟的彭咸为楷模,表示即便死了也要追随先贤于泉下,展示了他人格上的一种敢于松柏竟后凋的坚韧与磊落。旨在自明其志,至死不违初衷!强调做人要亲贤远奸,恪守忠孝节义,希图唤起民心的觉醒。

"离骚"是屈原将思想、感情、人格融为一体,通过强烈的主观抒情、奇妙的神话传说,绮丽的文采,以超凡的艺术表现手法,在字里行间寄情于理,以理托情,倾吐了自己的历史和历尽磨难终不悔的一腔爱国主义挚情。至今读来仍揪人肺腑。令人顿悟历史的不正、上天的顽愚、人间精英很难得到好报、祸国殃民之流反到明知自己不能流芳百世却偏偏能苟活延年。正是:傲雪红梅花期短,乌龟王八一千年。

在昏庸无能的楚王治下,屈原的爱国理想--立志革新、富民强国的一腔宏愿,最终未遂初衷,这是历史的必然。因此,也可以说屈原的人生悲剧,实际上是历史悲剧的缩影。在长期的愤怒燃烧中,屈原没有停留在静止的状态〈境界〉。他以强烈的主观抒情释放常年郁结于心的苦闷;诉诸文字、于无声处胜有声、旨在寻求心理平衡。强烈的主观抒情一向是屈原作品的灵魂,也是楚辞浪漫主义特征的重要标志。他在一腔赤子情一而再再而三遭到当时一群权可倾国的小人的诬陷之后,即使在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流放途中。还依旧一往情深地怀念祖国,寄望于楚王,救楚国于千钧一发之际,希望楚王能一朝悟省,做个亲贤远奸的明君,也希望自己能重新找到为国效力之所;来,吾导夫先?quot;。言辞贴切、挚情浓烈,赤心可触,足以体现屈原的人品。可是楚王依旧忠言逆耳不省不悟,屈原沉冤莫白。从公元前313年开始先后被放逐于沅汉、沉湘等地长达一十五载。15年、这在历史长河中只不过一闪即逝的一朵浪花。然而,对于一个人,对于一个即便生活在顺境的人来说,也是一段漫长的人生旅程。而屈原生命中的这15年却是在难于用语言表述的逆境中挣扎过来的。常年悲愤郁积成疾,常常呼天抢地,以告神明,尽表忠真赤诚; "济沅湘以南征兮",(渡过了沅水和湘水我走向南方)。就重华而陈辞(我走向重华表达我的寸衷)"。然而,当他的思绪回到现实的土地上,面对的依旧是冷冰冰的现实,是无休无止的迫害,流放生涯不知何时是个头?被无穷的烦恼困扰的屈原,他只能以缠绵悱恻的笔调来倾吐内心的苦闷和不为人理解的孤独;" 忳郁悒余侘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情感沉重而悲沧。在现实生活中他失望了,便幻想到天国(神界)去漫游。他驾着鸾凤,凤鸟飞向天空,让月神望舒在前面引路,叫风神飞亷在后护送。他可以向太阳神羲和发号施令,也可以命令天上的"帝阍"开门。诗人张开幻想的双翅,一路车马喧阗,转道昆仑,跨河流,向西海,漫游求索,希望发现一处理想的生存发展环境,一处可以安身立命一展宏图之所。然而,幻想于阵痛中的人来说充其量只是一粒疗治心灵创伤于一刹的散丹,幻想稍纵即逝后带给人的只能是更大的失落。--幻想的世界并非尽如人意。他去叩帝阍,帝阍却"倚阊阖而望予"于是他又去求佚女以通天帝,也终无所遇。诗人借助神话的传说,淋漓尽致地表现他追求理想、坚持正义的艰难历程和心灵痛苦,正因为他不满足于平静的铺叙,而是通过丰富的想象,上天入地,所以他的作品不是一潭死水,如果说《离骚》波澜起伏,雄奇瑰丽,全篇体现了楚辞的浪漫主义特征,屈原用第一人称和

浪漫主义象征手法,所塑造的一个净化了的神话似艺术形象,"吾"-灵钧,虽说是通过典型化环境完成的,但诗中的"吾"并不完全是屈原自己,因此读屈原的《离骚》,对其细节形象描写不能一一对号入座,而只能会其意领其神。从这层意义上讲那么屈原作于流放途中的《九章》则可与《离骚》相表里。《天问》是一篇奇文。对自然,对宇宙,对社会现象、历史故事到神话传说,一口气提出了170多个问题,对世俗的传统观念,历史上有争议的人物都持批判态度,表现了作者纯朴的唯物主义思想。如果不是作者富有广博的学识,丰富的联想和对真理的探索精神是很难写出如此杰作的,《哀郢》《涉江》《怀沙》则是写实文学,感情挚烈,语言华而不娇,使读者望文生情,如临其境,《九歌》中的《湘君》《湘夫人》《山鬼》三篇是古代超凡不俗,耐人玩味的恋歌。同波澜壮阔的《离骚》相比别具一格,其风格是柔婉凄清;如《湘君》《湘夫人》等名篇,写的是虚幻飘渺而又于仙境中略带几分人间烟火味的山川之神,写得清新凄迷,令人神往。这些篇章虽不同于《离骚》所表现的上天入地,但同样体现出超现实主义的浪漫主义精神《涉江》从思想境界到艺术形象,都体现了屈原对楚国最高统治者的最后绝望,"余幼好奇服兮,年即老而不衰;"则是他面对群奸毫不妥协的坚定精神的写照。从篇首"年既老"一语所提示的时间表上看,《涉江》应该是顷襄王执政时期的作品,这恰好也与屈原受迫害经历相吻合。《抽思》艺术风格独特,"善不由外来兮,名不可虚作;孰无施而有报兮,孰不实而有获?"字字掷地有声,充满哲理;《少司令》是一位温柔的女神。"悲莫悲兮生离别,乐莫乐兮新相知"。这些名句,朗朗上口,言简意赅,声情并茂,在屈原作品中堪称立篇创意的支撑。

屈原的作品同中国传统诗歌奠基之作《诗经》相比,后者所反映的生活是"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是现实主义,屈原的诗则是以抒情、叙事,以浪漫主义为主,但在忧国忧民方面无疑与《诗经》的现实主义精神,还是具有不少共通之处的。关于这一点,从《离骚》、《哀郢》等篇中都可以找到充分印证。读屈原的作品,令人哲思顿开,浮想联翩,于沉思中去认识一个社会,思索一代历史。

"离骚"所运用的大胆幻想和夸张手法,是我国浪漫主义文学的源头,是空前的杰作,对浪漫主义文学的兴起和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如贾谊写的《吊屈原赋》就是他途经湘水时的感怀之作,在抒发对屈原一生不幸遭遇的同情中,寄托了自己的坎坷人生。司马迁在《史记》中将屈贾两人合做一传,从此后世人常将贾谊同屈原并列,言屈必谈贾,称为《屈贾》。贾谊的赋明显地刻印着从骚体过渡到汉赋的痕迹。李商隐诗中常有"感士不遇"的怨嗟悲叹都明显地来源于屈原诗风的影响。就连一生清高傲岸的诗仙李白也唱出了"屈原赋词悬日月"这样无限崇敬的肺腑之歌。现实主义者杜甫,也认为自己是"窃攀屈宋宜方驾、恐与梁齐作后尘"。此外,还有西汉文坛的佼佼者,文学家刘安尊汉武帝之嘱所撰写的《离骚传》是一本最早诠释《离骚》的专著,刘安认为《离骚》兼具《诗经》中《国风》和《小雅》之长,《国风》《小雅》是抨击周代社会政治黑暗,是为民而呼的经典之作。世称《变风》《变雅》。屈原诗风对世代文学界的渗透和熏陶,由此可见一斑。

就是这样一位前无古人可比。又执诗坛牛耳,其人格其诗风至今影响于世的诗人,面对奸臣的诬陷,国难当前他的联齐防秦等救国之策面临被废弃。楚怀王的疏远使屈原在楚国几乎找不到立足之地。流放实际上宣布了他政途生涯的极刑,他的肉体也一直挣扎在死亡线上。作为谪迁之臣,大约在公元前二九九年,屈原被秦国骗到咸阳并被软禁,不久楚顷襄王即位,投降派再次得势,弹冠相庆中子兰做了令尹,从此,屈原的联齐抗秦等政策被彻底废弃,楚国也从此落入秦国的制肘,成为秦国御厨菜板上的一块肥肉任其割切。楚顷襄王即位后沿袭楚怀王的旧路,且更甚一筹。不到三年国势衰象尽显。公元前296年,怀王病死于秦后归葬于楚。屈原再次被放逐江南,从郢都出来后,他仿如跋涉在生满苔藓的悬崖峭壁之间,步步临险,头上乌云翻涌,身边飞砂走石,脚下遍地泥泞,这是一条通往绝境?quot;路"。屈原作为一个长期在政治漩涡中曾经沧海的"钦犯",他明知活着太不容易,但要死却倒更难。他只

能一步一趔趄,一步一回头,颤颤惊惊,生死难卜,行踪不定,明知山有虎,又不得不向虎山行。把宝贵的生命荒废在江、汉、沉、湘一带。延至楚顷襄王二十一年(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率师攻陷郢都(今湖北江陵市西北)楚顷襄王已无招架之功,兵败如山倒,江山危在旦夕,逐无力应战,移师东北困于陈城(今河南准阳县)。屈原于国破家亡山河易之际,写了《哀郢》一诗,是在当年郢都被起义之师围得水泄不通之时,阴差阳错屈原逢巧回到郢都,郢都沦陷时,他只好随大批难民一起逃难,但他未去陈城。人民失去一国之都,虽说已是料想之中的事,但依然像孩儿失去朝夕相依的慈母,顿感心无所依、身无所傍、飘零无靠,"心婵媛而伤怀兮,眇不知其所在跖""顺风波以从流兮,焉洋洋而为客?"屈原感到离京以后将面对一切渺茫,今后逃往何方,因此,"心絓结而不解兮,思蹇产而不释。",多年郁结于心的疙瘩,一时难解,几经思索,他辗转独自南行到更为荒凉的沅水、湘水流域,继续去过度时如年的流浪生活。屈原此次离开郢都,这一次是永别,他和他的国人对于郢,感情至深,郢是国人的精神依靠,是国家的象征,对于屈原更是如此。而今郢都失守,即意味着楚国前途的败局难易,甚至是亡国的先兆。因此,《哀郢》是屈原表达他在国家危亡之前的对祖国的深情依恋和深深的悼念。这里既有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楚国人民的真挚同情,也饱含对自己的政治抱负彻底受阻的伤感与抗争,于百感交集中发出的诗人内心的愤怒。不久,他写了一首《怀沙》。这时他的心理底线已极限到崩溃边沿,然而他于绝望中却奇迹般地保持了几分清醒,他同渔夫的对话,既富人情味,又充满哲理,决心以身殉国,在他的最后一站放逐地汨罗江自沉了,保持了他荷出污泥而不染的崇高思想气节。

屈原投江,是褒是贬,民间曾各有说法。屈原一生坎坷,逐渐对人类社会产生了怀疑,不得已而问蒼天。在"离骚"中早已流露了老天的不公,他由痛心而失望,而绝望,郢都是他生养之地,目睹郢都失陷,他顿觉恍然若失,恍恍惚惚,神志频临崩溃,几至发狂(因义愤而发狂不等于歇斯底里)。于是,诗人写出了爱国之情,诗的开头,他满腔愤怒责向苍天:"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这震愆?"皇天呵,你为什么这样反复无常,致使百姓震惊遭殃!这一声质问--是代表一个时代喊出的一句最强音--,是对当朝最高统治者的谴责,其中楚王就是制造这场灾难的罪魁。这一声责问,也满含伤心泪,表现了作者对长期挣扎于水深火热中的百姓的深切同情。紧跟着,作者写了他离政后的悲愤心情,引起屈原悲愤的原因有三:一,"民离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东迁。",由此可见人民在他心目中举足轻重;二是"楫齐扬以容与兮,哀见君而不再得。"虽频频举桨摇橹却船欲行而人难行,婉叹自己从此无法再见楚王了,这里面显然也有忠君思想成分,不过,当时的君王代表了一个国家,而国不是抽象的,国家是屈原实现理想的唯一依靠。因此,他离京之际,怀念君王实际上就是眷恋祖国的感情流露,是他对改革理想的最终毁灭的痛惜,三是故乡的一草一木都令人触景生情,"望长楸而大息兮,涕淫淫其若霰。过夏首而西浮兮,顾龙门而不见"。龙门,郢都东门,是国家的象征,首都失守意味国家衰亡,诗人痛感大势已去,重整河山谈何易!因此离京时心中凄苦,回首望见的远山苍树,想到今后难再见此景,泪淋似雨,透过作者的眼泪,谁敢说有泪莫轻弹才是真男儿?通过作者的热泪,人们看到的分明是,诗人对祖国、对人民无比深沉的爱。

屈原曾得楚王信任,在任过左徙一职期间,曾做过一些富民强国的改革,主张实行《美政》即开明政治,举贤授能,不拘一格启用贤能之人才担任各级官职,强调明《法曾》,通过立法限制贵族特权,外交上主张"联齐抗秦",巩固发展"合纵",任职期间亲自出使齐国,在齐楚联盟中正是由于他运筹帷幄,促进了两国在重大决策上的某些共识,怀王曾一度被推选为合纵长。面对如此政局,国内权贵们如惊弓之鸟,为保住既得利益,奸佞们对屈原群起而攻之。在旧顽主贵族的馋言迷障中,屈原一再失去楚怀王信任,楚顷襄王时成为长期放逐之臣。如今京城陷落,他没有随迁都的人群往东北去陈城,以他当时的"贱民"身份也不可以同难民一道去陈城。而是"将运舟而下浮兮,上洞庭而下江,去终古之所居兮,今逍遥而来

屈原写自己的诗篇三
《屈原介绍及有关诗句》

约公元前339年-约公元前278年

战国时期,楚国的诗人,吸收了南方民歌的精华,融合了古代神话和传说,创造出了新体诗——“楚辞”。楚辞的出现,是我国古代诗歌的大解放。它打破了《诗经》四字一句的死板格式,采取三言至八言参差不齐的句式,形式活泼多样,适宜于抒写复杂的社会生活,表达丰富的思想感情,篇幅和容量可根据内容的需要而任意扩充。伟大诗人屈原,是楚辞的创始人和代表作家。

屈原(约公元前339年~约公元前278年),名平,出身于楚国的贵族。公元前340年诞生于秭归三闾乡乐平里。屈原自幼勤奋好学,胸怀大志,26岁就担任楚国左徒兼三闾大夫。起初他颇受楚怀王的信任,曾做到左徒的高官,他主张授贤任能,彰明法度改良内政,联齐抗秦。但是,楚怀王的令尹子椒、上官大夫靳尚和他的宠妃郑袖等人,由于受了秦国使者张仪的贿赂,不但阻止怀王接受屈原的意见,并且使怀王疏远了屈原。结果楚怀王被秦国诱去,囚死在秦国。顷襄王即位后,屈原继续受到迫害,并一被放逐到江南。公元前278年,秦国大将白起带兵南下,攻破了楚国国都,屈原的政治思想破灭,对前途感到绝望,虽有心报国,却无力回天,只得以死明志,就在同年五月五日端午节这天投汨罗江自杀。

屈原是一位具有远旧卓越的政治家,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第一位大诗人,是三峡里的“第一流才子”。他忧国忧民,最后投汨罗江,以身殉国。屈原的政治生活虽然是个悲剧,但作为诗人,他给后人留下了《离骚》、《天问》等二十多篇不朽的诗篇。这些都是中国文学宝库的珍贵遗产。

《离骚》是屈原最成熟的作品,是中国古代最宏大的一篇抒情诗。前半部分是现实的叙述,写他改良政治的理想和遭遇。后半部分加入了许多奇特的幻想,他在风、雨、雷、电、云、月以及凤凰和龙的陪伴下,在天空中驰骋,上天下地去追求他所理想的对象,结果是失望了。

关于屈原的诗句

何处招魂,香草还当三户地;

当年呵壁,湘流应识九歌心。

(写屈原)

衷怨托离骚,生而独开诗赋立;

孤忠报楚国,余风波及汉湘人。

(写屈原)

旨远辞高,同风雅并举;

行廉志洁,与日月争光。(董必武)

上官吏,彼何人,三户仅存,忍使忠良殄瘁?

太史公,真知己,千秋定论,能教日月争光。(清·李元度)

(注:上官:上官大夫;太史公:司马迁)

亲不负楚,疏不负梁,爱国忠君真气节;

骚可为经,策可为史,经天纬地大文章。(长沙“屈贾祠”楹联)

(注:“亲不负楚”指屈原与楚王同姓,故曰“亲”;“疏不负梁”指贾谊与梁怀王异姓,故曰“疏”。策:指贾谊《治安策》)

哀郢矢孤忠,三百篇中,独宗变雅开新格;

怀沙沉此地,二千年后,唯有滩声似旧时。(汨罗江屈原祠)

屈原写自己的诗篇四
《屈原的爱国诗句》

屈原的爱国诗句

陟陛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释义:屈原是个真正的爱国者,他爱自己的故乡,爱自己的故土。在《离骚》的结尾他写到,自己曾经试图要离开这个溷浊的楚国,他用浪漫主义手法,说自己驾着龙啊驾着凤终于脱离了这个现实环境,终于飞升到天空,飞上天空以后似乎已经得到解脱了,写他怎么高兴,我终于解脱了,然后他笔锋一转,写到陟陛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意思是说,我在光耀陆离当中我升上了天空,却突然间看见了下界我的故土,脚下是我的故土,我的车夫哭了,我的马儿也不走了,我怎么能割舍得下呀。他就是在《离骚》写到最后,还是我舍不得楚国,我底下这片热土,这是多么诚挚的对故土的一种热恋。一个人的爱国主义思想往往是从爱乡土而发展起来的。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离骚》)

杂申椒与菌桂兮,岂维纫夫蕙芷!(离骚)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离骚)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离骚)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离骚)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也。 (离骚)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离骚)

指九天以为正兮,夫惟灵修之故也。 (离骚)

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 (离骚)

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可以淹留? (离骚)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九歌)

沅有芷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九歌)

乘龙兮辚辚,高驰兮冲天。 (九歌)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九歌)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九歌)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九歌)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九歌)

何灵魂之信直兮,人之心不与吾心同! (九章·抽思)

心郁郁之忧思兮,独永叹乎增伤。 (九章·抽思)

曾不知路之曲直兮,南指月与列星。 (九章·抽思)

世溷浊莫吾知,人心不可谓兮。 (九章·怀沙)

吾不能变心以从俗兮,故将愁苦而终穷。 (九章·涉江)

余将董道而不豫兮,固将重昏而终身。 (九章·涉江)

苟余心之端直兮,虽僻远其何伤? (九章·涉江)

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 (九章·涉江)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渔父)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衣 沧狼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渔父)

薄暮雷电,归何忧? (天问)

魂兮归来! (招魂)

目极千里兮,伤心悲。 (招魂)

世溷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卜

居 )

屈原写自己的诗篇五
《第五章屈原的短篇抒情诗九章》

第五章屈原的短篇抒情诗《九章》

第一节《九章》概述

一、释名:《九章》是屈原的一部短篇抒情诗集,包括九篇作品;“九章”是指九篇诗歌而言,古代诗歌一般都是入乐的,故每一篇诗(包括诗中的段落),也可以取义于“乐章”而称“章”;《九章》中的作品,并不是屈原一时一地之作,后人因其皆为随时感怀之作,形式又皆属记事纪行的短篇,故辑为组诗,冠以《九章》。《九章》的名称最早见于西汉刘向的文中。

二、篇目:《橘颂》为屈原年轻时代的最早期作品,其他或作于楚怀王时期因谗被疏以后,或作于顷襄王时被放于江南,分别反映了诗人一生的悲惨遭遇和苦难历程,其写作的前后顺序大致是《惜诵》《抽思》《思美人》《哀郢》《涉江》《悲回风》《怀沙》《惜往日》。

三、释题:

1、《橘颂》(见后),作于年轻时期。

2、《惜诵》:是诗人在怀王朝被疏失位后不久所作,其诗题取自首句“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抒情”,惜,是痛惜;诵,是陈述,诉说,意思是说以极其沉痛的心情诵说自己的忧愤。在《惜诵》中,诗人说他曾梦游天庭,问卜吉凶,想高飞远走,或变节从俗,但终因“以志坚而不忍”。全诗既写激愤的心情,又写被迫失位后进退两难的困境。

3、《抽思》:是屈原被疏退居汉北时所作,其诗题取自篇中《少歌》首句“与美人之抽思兮,并日夜而无正”,“美人”,指楚怀王(或指理想中的君王);抽,是抽绎,引发;思,情思,怨情;意谓向楚怀王倾诉自己的怨情。在《抽思》中诗人追忆了在朝时的往事,指责楚怀王信谗而多怒,不明自己的心迹:“少歌”写楚怀王傲慢自专;“倡”写自己虽流落在外,但心系郢都但无人代达;“乱词”写由汉北南行,愁苦无告,聊作排遣。

4、《思美人》:写作时间与《抽思》相同,其诗题取自篇中首句“思美人兮,揽涕而伫眙”,诗中表现了屈原思国情笃,报国无门的苦闷。诗中还以香草美人为喻,象征自己的高洁和对楚怀王的希冀恋念,一腔苦衷,低回往复,感情深挚。

5、《哀郢》:(见后),作于(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攻克郢都之时。

6、《涉江》:(见后),作于《哀郢》后。

7、《悲回风》:作于接近衰老之年,通篇抒情而很少叙事,其诗题取自篇中首句“悲回风之摇蕙兮,心怨结而内伤”,全诗写了朝廷群小对自己的迫害。诗中以独白的口吻,感时伤物,由物及人;其感情的基调是哀怨、孤独、彷徨;诗中多用双声叠韵联绵词,极大的增强了节奏感和音乐性;成为宋玉《九辩》一诗的鼻祖。

8、《怀沙》:作于诗人临近自沉,其诗题取自“伤怀于长沙(汨罗江)”之意。全诗表达了诗人在极端困厄中,面对沉冤莫伸、国无宁日,进谏无路已无可为之时,从容赴死的决心。

9、《惜往日》:是诗人的绝笔,是他的最后一篇述志诗,其诗题取自篇中首句“惜往日之曾信兮,受命诏以昭时”,惜,痛惜;往日,指曾被楚怀王信用的日子。在《惜往日》中,诗人追忆了自己早年的政治活动,重申了自己的政治主张和功败垂成的经过,当初自己曾倍受楚王信任,受命颁诏改革时政,却因身遭迫害,失位被疏,改革流产,诗人在“弥留”之际重申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充分表明这不仅是诗人一生命运的转折,也是楚国命运的转折点;诗人指责楚国当政统治者任私枉法,误入歧途,就象骑马奔驰而无缰绳,急流行船不备船桨;全诗最后说“宁溘死以流亡兮,恐祸殃之再有”,表明诗人之死是既殉于志,又殉于国,崇高而悲壮,千古之下,令人无限痛惜、景仰。

四、定位:1、屈原的《九章》,与诗人的《离骚》《天问》等作品不同,它写作于不同时间和不同地点,时间跨度很长,因此,其表现的思想内容和风格也不尽一致。2、《九章》的各篇作品,客观的表现了诗人一生每一阶段的生活经历和思想感情,是诗人平生遭际之印证。3、从思想内容说,《九章》各篇与《离骚》一样均为政治抒情诗,除少数篇章的少数片断采用幻想、夸张外,主要是纪实之辞,其内容的悲剧性和感情的真实性,读之裂人心肺,催人泪下。5、《九章》语言十分生动精妙,工于抒情。6、《九章》篇章结构随着诗人感情而跌宕起伏,有时激情澎湃,有时凄苦低吟,有时缠绵悱恻;有如江流河涌,有浪蜂也有波谷,有平缓也有陡峭;诗人感情的节奏形成了诗歌内在的节奏。

第二节《九章》作品研读

一、《橘颂》:

1、原文:后皇嘉树,橘来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一志兮。 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曾枝剡棘,圆果抟兮。青黄杂糅,文章烂兮。精色内白,类任道兮。纷緼宜修,姱而不丑兮。

嗟而幼志,有以异兮。独立不迁,岂不可喜兮。深固难徙,廓其无求兮。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闭心自慎,终不失过兮。秉德无私,参天地兮。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淑离不淫,梗其有理兮。年岁虽少,可师长兮。行比伯夷,置以为象兮。

2、释题:《橘颂》是诗人早期创作的四言体为主嘉美楚地特产橘树的拟人化咏物诗。

3、内容:A、前六句为第一段,总体上高度赞美“橘树”“受命不迁”的伟大,实际上也在托物自况,借橘的“受命不迁”抒发了自己的宗国只情和乡土之恋,并为自己生于楚,长于楚,义不去楚的伟大情操,树立了美范。B、从“绿叶素荣”到“姱而不丑兮”为第二段,全力赞美橘树的叶绿花洁,枝茂果圆。即内美外修,文采斑斓,语含双关,有诗人自己的形象在“亮相”,即充满了对内美外修非凡人格的自颂自矜和自许。C、从“嗟而幼志”到“参天地兮”为第三段,集中展示了橘树的五大崇高品格“异志”:独立不迁,廓其无求,横而不流兮,终不失过,秉德无私,以橘树自况,借物言志,托物寄情,浑然一体,比前一段更明显,更深入。D、最后八句为最后一段以橘树为友为师,守志之心更加坚决,最后提出以伯夷为榜样,表明自己不仅有乡土情怀,更有以死报国的初衷。

4、意义:A、《橘颂》是屈原现存作品中最早的一篇,也是一篇重要的明志之作。B、《橘颂》中的人格精神成为后来《离骚》之长江大河的最初的一股潺潺清泉。C、《橘颂》通过对橘树拟人化自况化的高度赞美了爱国、无私、自慎、好修等崇高品格。D、《橘颂》是中国诗歌史上最早也最为成功的一首咏物诗成为我国咏物体诗的具有“永恒魅力”的范本。

二、《哀郢》:

1、背景:《哀郢》作于顷襄王二十一年(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攻克楚国都城郢都(今湖北江陵),当时楚王仓皇东迁,百姓(生民)背井离乡,四处流亡,惨不忍睹,屈原百感交集,写下了这篇哀歌。

2、释题:“哀郢”即是哀悼郢都的沦亡。

3、内容: A、诗歌开头描写了郢都百姓因战乱而四处逃亡的惨乱景象。B、中间描写诗人自己离郢都时对故都的难舍和系念以及国破家亡的无限悲哀,C、对统治者祸国殃民的罪行进行了痛心疾首的揭露和批判。D、结尾以“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诗句,无比深情的表达诗人至死不渝故都之恋,深挚的故国之情。

4、意义:《哀郢》是伟大诗人一篇沉痛哀痛国破家亡,流离失所的纪实之作。全诗紧扣“哀”字,--百姓流离失所之哀,步步怀思之哀,回归无日之哀,可谓事事刺心,步步生哀;诗中多用呼告,感叹句,词悲情痛,裂人心肺,深刻的表达了诗人的爱国情怀。

三、《涉江》:

1、背景:作于《哀郢》创作之后,此时,诗人已流放江南,人生的晚年。

2、释题:因诗中着重记述了诗人渡江而南,浮沅水西上的历程和心情,故名《涉江》。

3、内容: A、诗的开端采用浪漫主义手法,淋漓尽致的表现了自己的苦闷和欲忍不能的凄楚。幻想自己既然不被污浊的黑暗的现实所容,就干脆“高弛而不顾”——飞龙在天,天马行空,去寻古帝重华(帝舜)同游于天,以至“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B、接着诗歌以纪实之词具体叙述了自己被流放的地区和途径行程:他渡江后,经过鄂渚(湖北武昌),到达洞庭湖地区,然后上沅水西行,经过枉锗(湖北常德)、辰阳(今湖南辰溪),入溆浦(今湖南溆浦),独处于荒僻的深山之中——这是诗人晚年被放逐生活中一段最凄苦的行程。

4、意义:全诗塑造了一个光明正大,执着不阿的“与日月同辉”的爱国者形象;表现了“苟余心之端直兮,虽僻远其何伤”的矢志理想,决不屈服的无私无畏精神;这是有关诗人晚年被流放所经历地区的一项重要史料。

第六章 具有神话色彩的优美抒情组诗《九歌》

第一节《九歌》概述

一、写作时间:《九歌》大部分篇章作于屈原被流放到江南之时。其中《河伯》《国殇》可能作于自疏于汉北的时候,《九歌》的编辑可能是屈原在流放于江南的艰难岁月里进行的:经过整理使其成为一个完整的艺术体系。

二、释名:《九歌》是屈原吸取楚地民间神话故事,利用民间祭歌形式写成的意象柔媚,情感缠绵,语言优美抒情诗集,包括十一篇作品;“九歌”之名,来源于“九天”,古代传说上天有九重,故称天乐为《九歌》,神话传说中,大禹的儿子夏侯启,曾三次上天,窃取天帝之乐《九歌》,从屈原的《九歌》看,大部分篇章取材于神话,写了诸神故事,袭用古乐《九歌》之名,也是很自然的。

三、篇目:现存《九歌》共有十一篇:《东皇太一》《东君》《云中君》《大司命》《少司命》《湘君》《湘夫人》《河伯》《山鬼》《国殇》《礼魂》。《九歌》中的神灵可分为三类:

1、天神:天之尊神(东皇太一),日神(东君),云神(云中君),寿神(大司命),子嗣神(少司命)

2、地祗:(qi)湘水神(湘君,湘夫人),河神(河伯),山神(山鬼)

3、人魂:将士魂(国殇)

四、释题:把《九歌》定位在为哀悼为国捐躯的楚国将士而作的具有民俗性的爱国诗篇,固然显示了对《九歌》的看重,但并不符合它的实际,因此也是不能接受的。把《九歌》的一首首优美的抒情诗“泥定”为是由扮演各种角色的神巫的唱词,无疑会削弱其优美的意味,也是不能接受的。

五、《九歌》的艺术成就表现在:

(1)拟人化的自然神形象的塑造,诗中各类神的生活环境、容貌体态,都与其自然物的特点相合;诗人同时又赋予了它们人的特征、人的性格。

(2)情景交融的意境,作者善于把周围的景物、环境气氛和人物的思想感情融合起来,

(3)情味悠深的语言,它往往十分单纯自然,但又非常优美、极富含蕴。

第二节《九歌》作品研读

一、《东皇太一》

1、释题:把“东皇太一”定义为天之尊神是不能令人满意的,因为作为一个完整的祭礼仪式,不可能一上来就祭祀某一个神灵,必然要有一个迎神仪式,《东皇太一》即迎神曲。至于为什么叫作“东皇太一”,可能的原因:一是古人有以东为大的观念,二是楚人认为自己是在秦国的东方,三是“太一”即至高无上的意思。

2、内容:《东皇太一》一开始写人们在特选的吉日良辰,以十分敬畏的心情,集合起来,准备举行一场场面恢弘,气氛隆重的祭礼。接着典礼开始了,主祭者——一个繁饰盛装的巫师出场了,他身携长箭,腰佩美玉,且一举一动之间,好不恭谨,好不严肃。“瑶席兮玉镇”以下,四句,写的是摆在祭坛上的供物。瑶席、玉镇,显示祭礼的隆重和典礼的规模,馥郁的香花,精美芳香的祭肴祭酒,,即表现奉献者的美意,也显示着受享者“神格”的高洁。随后就是竽、瑟齐鸣,纵声歌唱,强烈的表达了对神灵的颂赞敬慕之情。接着一群男女巫师,身着光彩照人的盛装,手持香花,在祭堂前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翩翩起舞,香风四溢,在五音交会,繁声四起中,一场隆重的祭祀典礼结束了。

3、意义:一方面让人感到天神在安享了丰富高洁的祭品和人们的普遍颂赞以后,觉得心满意足,进而使下界的人民也会广受福荫,获得保佑;一方面使人们在观赏楚楚动人的乐舞的同时,随着诗中对祭礼进程的描写,感情起伏,并最终得到了一次上帝的祝福,对生活的美好未来,充满了憧憬。

二、《东君》

1、释题:《东君》是一首对日神,即太阳神的颂歌。“东君”为日的别名,亦是尊称。日出于东方,故有“东君”之称。

2、内容:《东君》把旭日东升,到日丽中天,最后到日落这一自然景观象征性的幻化为日神的出现,除暴安良,直至杳然离去的祭祀过程。先写日神的出场,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投射出最初的一缕

阳光,——黑暗开始退去,大地一片光明,然后写日神东君升天时的显赫声势和暂离所居的心情;霞光万道,熠耀长空,若彩旗迎风飘扬;吞吐浮沉于云气之中,乍升乍降,仿佛一个行将远行的游子,去而又低徊顾怀;紧接着祭典上娱神的歌舞可是了,先是琴瑟张弦,既而鼓声大作,钟声轰鸣,与此同时,篪、笙鸣响,奏出悦人心神,令人陶醉的美妙音乐;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翩翩起舞,她们那轻盈婀娜的舞姿,象翠鸟般飞转盘旋,于是展诗诵章,群体合舞。这时满台的歌舞,已经将日神团团围住,群情高涨,热闹非凡。在受到如此的拥戴后,日神开始履行他为民除害的壮举,只见他青云为衣,白霓为裳,高举起长弓大箭,奋力射向肆虐的西北“天狼”,天狼星应声而坠,人间天上皆大欢喜,日神于是以北斗为酒杯,挹桂浆痛饮,庆贺诛暴取得的胜利。

3、《东君》是一篇神话歌舞诗,其中射天狼的细节,应是具有象征消灭“虎狼之秦”的寓意;“东君”作为日神的化身,是人们对辉煌的自然天体——太阳的拟人化审美想象的产物,尤其是日神身着青云、白霓,手持长矢,勇武无畏,恰恰是行于高空,光芒四射的太阳的审美想象的结晶;诗人对太阳神英雄性格的倾情塑造,寄托了他的报国之思,爱国之情,同《国殇》一样都饱含英雄主义精神,表达了诗人的爱国情怀;与其说颂神的祭歌,不如说是寄托了诗人理想的对光明、对正义,对英雄性格的礼赞。

三、《云中君》

1、“云中君”一般认为是“云神”,但古代文学中,尤其是早期文学中直接歌颂“云神”的几乎没有,而且能给人们带来甘霖的“云神”,通常也绝不象《云中君》描写的那般美丽,华贵和缠绵。因此,“云中君”还是应该象姜亮夫先生主张的那样,是颂扬“月神”的,“与日月齐光”是不能成为把“云中君”认定为月神的障碍。

2、《云中君》写到:月神在经过了芳香的洗浴后,又穿上以鲜花装点的五彩仙衣,成为象美玉一般纯洁无暇的仙女,光华四射,又威严无比,飘然而降临,接受人们无限美好的祝愿和神情,然后月神离去,留下了无限的留恋。

3、全诗热情礼赞了月神的功德,表达了人们对月神的真挚而纯洁的感情,诗中对月神的形象和心理刻画非常成功。

四、《大司命》

《大司命》一般认为是楚地祭祀“寿命”之神的乐歌,诗中刻画了一位神通广大,威武严肃,使人感到神秘而敬畏的生命之神的形象,反映了当时的人们对生命的神秘感,和极为关注的心情,表现了他们对现实生活的清醒乐观的人生态度。全诗在结构安排、形象塑造和气氛渲染等方面,都显示了诗人高超的艺术造诣。

五、《少司命》

1、释题:关于“少司命”的含义,历史上曾有三种有代表性的说法:一是主子嗣,即送子娘娘或送子观音;二是主男女情缘,即民间所谓“月下老人”;三是主灾祥,即西方所谓“命运女神”。我们认为:司命应该是主管人的生命、命运的神祗;司命又分为两种,一是大司命主生死,或偏于主死,主寿终;少司命则主生,即对生命的保护和福佑,是使生命由幼至长不受戕害的保护神,也是去灾呈祥的神。

2、内容:诗中写少司命(应为男性)在芳香素雅的氛围中出场了,秋兰、蘼芜、罗列满堂,绿叶素枝,白花吐蕊,阵阵香气,沁人心脾;在热切的企盼中,少司命飘然而至,没有威风凛凛、没有容光焕发,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愁苦模样,引起了人们无限的关爱,表达了人神之间的绵绵情意。——在倾情迎神的众多美女中,少司命“忽独与余目成”,这位美女真可谓是亦惊亦喜,异常自豪。但接下来便是匆匆而别,“入不言兮出不辞”,悄悄地来,又默默地走了,这对那位被他所恋,同时也恋他、爱他的美丽女子来说,未免太缠绵,太凄迷了:“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之后便是别后的无限向往和失意。“君谁须兮云之际”恰恰是着眼于那位痴心女子的惆怅心理。“与女游兮九河”四句,是一种向往,甚至是一种幻觉似的白日梦;诗的结尾,对少司命华美高贵的身份和威仪以及作为人类守护神的使命和尽责进行了热烈的礼赞,高度的信赖。

3、意义:“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目成”,极其生动地写出了两心相悦、眉目传情的男女(恋人)之间(审美的)心招目挑深情蜜意,心灵交会的爱情交流场面,正所谓“曲尽丽情,深入冶态”;“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两句极为简练,深刻,动人,从而被古人推许为“千古情语之祖”;表现了对少司命“荪独宜兮为民正”的独一无二、非他莫属的无限颂赞和无限的信赖。

六、《河伯》

1、释题:“河伯”即“河水神”,也即黄河之伯,就是黄河水神;《河伯》是取材于河伯神话故事写成的一对水神情侣的一段恋情故事,他们相聚出游,复又执手相别。《河伯》所写是河伯、洛神神话故事的一个片段。

2、内容:《河伯》全诗可以分为:同游九河,幽会水殿,美别南浦三个层次。

龙螭为驾,河盖饰车,河伯携情侣洛神,在水面疾速奔驰,莽莽大河,蜿蜒千里,他们逆流而上,直至河源,这是一幅令人无限神往的壮美场面,也表现出水神河伯手携情侣洛神倾情出游中那种欢快愉悦弥情天地,不可一世的浪漫情态;但当他们登上昆仑之时,却若有所失,因为这不是他们的家,于是他们想起他们的“极浦”,即温馨的“龙堂朱宫”。

于是河伯、洛神双双来到水中宫殿共度只属于他们的良宵:鱼鳞砌成的龙堂,闪烁着晶莹的亮光,画壁的龙纹,令人神夺目眩,再加上紫贝、朱红的色彩,显得是那么神异而美丽。

然后河伯伴着洛神在水上嬉游而下,分别的时候到了,“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这对爱侣也要在“南浦”暂别了,临别之际,河伯紧紧牵着洛神的手,难舍难分,正所谓“相见时难别更难”但美人随从已至,终于不得不告别了。

3、意义:以极其优美的笔触描写了屈原时代一个充满无比情爱的情爱过程;由于“南浦送别”的场景写得极为动情,以至“南浦送别”成了后世叙写离情别绪的生动典故。

七、《湘君》《湘夫人》

1、释题:储斌杰先生把《二湘》看成是一个恋爱故事,以及认为二者写的都是相思、相疑、相约、又得不到相会一是不能知道是什么原因,二是二者是回环复沓。这是不能接受的。——其实,《二湘》应该认定为是以虞舜和娥皇、女英的动人传说为素材的缠绵凄美的恋歌。湘君,湘夫人分别是虞舜和娥皇、女英幻化而成的湘水配偶神,由于传说素材的原因,湘君,湘夫人被写成彼此热烈相爱而终于未能相会,但却体现了楚人对湘水的深厚感情,也给我们留下了深沉的爱情美满的强烈期待。

2、内容:《湘君》以湘夫人为主角,写她乘兴赴约,等候湘君不遇,为情所伤,直至绝望的心路历程;

《湘夫人》以湘君为主角,同样写他应湘夫人之约前来赴会,并精心的作了各种准备,准备筑室同居,充分享受爱情甜蜜:为迎接佳人的到来,他在水中筑起了新房,用荷叶做屋顶,用香草紫贝修砌墙壁铺垫庭院,厅堂中撒满香椒,用桂木作梁,木兰为椽,辛夷木的楣用白芷花做装饰,薜荔枝叶编成帏帐,惠草做隔扇,用白玉镇席,把石兰花散播到各处散发芳香„„总之,一切都无不精美绝伦;另外,他还想象有九嶷山的众神,前来迎接簇拥她进入洞房。门但终因不可知的原因,一切化为痴心幻觉。

3、意义:《湘君》《湘夫人》是《九歌》的代表性作品,对新居的精心构筑,反映着居于秀山美水的湘水神所特有的审美趣味,也正表达了他对爱情的珍视,宾至如归的场面,更表现了他所强烈向往的幸福感;诗人对其中的爱情悲剧表现了无比的同情,表达了对美好爱情的无限向往和无限期待,体现了楚人对自己历史文化的深厚感情。

八、《山鬼》

1、原文: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谁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伥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貁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2、释题:《山鬼》写山中女神的恋爱故事。“山鬼”未称“君”“伯”等,不应使人联想到精灵鬼怪以至人之鬼魂,因为古代鬼神二字意义是相通的。至于“山鬼”所指,一般认为是传说中的巫山神女瑶姬,但也可以认为是泛指山中女神。

3、内容:《山鬼》是按照女主人公“山鬼”出场赴约,等待相会,失望痛楚这样三个层次来写一个凄迷的爱情故事。首先写山中女神的出场,她穿着华丽芬芳,容貌更加秀丽可爱,两目含情,笑脸盈盈,体态窈窕,充满青春的朝气和少女的魅力,她正热切的期望着被恋人所欣赏、爱慕和倾倒;然后写

屈原写自己的诗篇六
《奇文郁起屈原的诗歌》

奇文郁起——屈原的诗歌

 战国中期,长江之滨诞生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伟大诗人屈原,又因屈原的诗歌创作而形 成 了中国诗歌史上具有浓厚地方色彩和独特艺术风格的新诗体——楚辞。

 屈原,名平,约于公元前340年出生在今天湖北的秭归或江陵(旧说屈原是秭归人,今 日 一些学者经过考证后认为屈原应是楚国故都所在地江陵、也即荆州人),是楚国王族成 员。

他生活的时代,正是中国社会由分裂到统一的趋势日益明朗的时期。当时的楚国,内有腐朽的贵族统治集团营私误国之忧,外有因变法而强盛的秦国咄咄相逼之患。革新则兴,守旧则衰,是楚国面临的选择。“楚强则秦弱。秦强则楚弱,其势不两立。”屈原因“博文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在青年时代深受楚王信任,得以“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受楚国历史文化的熏陶和时代精神的感召,他形成了深沉的爱国激情和进步的“美政”理想,矢志于辅佐楚王,通过变法革新、举贤授能来振兴楚国,由楚国来统一天下而最终建立一个民生安乐、德泽流彰的大中国。但是,就在他禀命起草宪令时,享有既得利益的楚国贵族群起对他进行诋毁、打击和排斥。昏庸的楚王受贵族集团的左 右而疏远了他,进而又流放他,最后将他放逐到了荒僻的江南(即今湖南沅、湘流域)。屈 原遭放逐后,楚国国势如江河日下。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攻拔楚国郢都。次年,白起入洞庭而掠江南。屈原深感祖国无可挽救地衰落了,其理想彻底地破灭了,即于这一年五月五日自沉汨罗江,以身殉国难,以死来保全人格的完美和节操的高尚。

 正道直行,竭忠尽智,却信而见疑、忠而被谤,以致报国无路、壮志难酬,屈原那一腔 孤 愤无从宣泄,满腹哀怨无从倾诉,只好“发愤以抒情”、赋诗以述怀。于是,“国家不 幸诗 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时代和社会玉成了屈原这位伟大诗人,苦难和传统孕育了屈原的不朽诗篇。

 旧说传世的屈原作品有25篇,尽管对其真伪尚有争论,但今日学者基本认定,屈原的 重要 作品有《离骚》、《天问》、《招魂》、《九歌》和(九章》。

 “奇文郁起,其《离骚》哉!”全文367句、2486字的《离骚》,是历史上公认 的屈原代 表作,是屈原带有自传性质的长篇政治抒情诗,是中国古代抒情诗中“百世无匹 ”的鸿篇巨制,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新体诗作,也是中国文学史上“名垂罔极,永不刊灭”的艺术杰作 。洋洋洒洒又波澜起伏,浩浩荡荡又回环跌宕的《离骚》,大致可以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 分主要抒写屈原在现实中的经历,同时表达了屈原的美政理想、斗争意志和精神苦闷;第二 部分主要抒写屈原不满现实而上下求索的理想追求;第三部分主要是由的对理想追求的抒写 过渡到描写诗人神游天国的情景,同时也曲折地表达了前两部分的文意;最后则以从天上俯 看到人间、从理想回到现实结束。全诗抒写了屈原大半生的生活经历和思想历程,表达了他对国家和人民的热爱和忠诚,揭露了楚国社会的黑暗和政治的腐败,阐述了他追求真理、坚 持真理,勇于同黑暗势力作斗争的百折不挠、九死不悔的精神,展示了他高尚竣洁的志行和光辉伟大的人格,具有丰富而深刻的思想内容,它在创作精神、表现手法和语言形式上都有 着创造性的开拓,以它独特的艺术风格和高度的艺术成就将中国先秦诗歌发展到了一个新阶 段,并且奠定了“楚辞”这种新诗体。“不有屈原,岂见《离骚》。惊才风逸,壮志烟高。 山川无极,情理实劳。金相玉式,艳溢锱毫。”《离骚》因屈原而杰出,屈原因《离骚》而 永垂。《离骚》是屈原最辉的作品,它既成为屈原作品的统称,也成了“楚辞”这种诗体的 代称。后人即称屈原作品为“骚”、“屈骚”,称“楚辞”为骚体诗。

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 这《天问》,也是一篇奇文,篇幅在屈原作品中仅次于《离骚》,共374句,1565字。它 以四言的句式,问难的口吻,一口气提出了涉及到宇宙生成、自然变化、神话故事、历 史传 说、社会现实等天地万物、古往今来的各个方面的问题,较为全面地反映了屈原的宇 宙观、 历史观和社会观等学术思想,较为充分地体现出屈原顽强探索真理的求实精神;同 时也较为 具体地显示了楚文化兼容南北文化的思想成就。它是对四言诗形式的创造性运用,反映出屈 原借鉴《诗经》创作经验而取得的艺术成就,不仅扩大了四言诗的体制,而且丰富了四言诗的表现内容。它的艺术特征,则如现代文豪郭沫若指出的:“全篇以一“曰”字领头,通体 用问句,一口气提出了172个问题,以那种主于以四字为句。四句为节的板滞的格调,而问得参差历落,奇矫活突,毫无板滞的神气,简直可以惊为神工。”因此,他甚至认为:“其 实《天问》这篇要算空前绝后的第一等奇文字。”

 《招魂》,是屈原为招楚怀王的亡魂而作。怀王即位,初思兴楚强国,信任屈原,后听 信 谗言疏放了屈原。公元前299年,怀王在秦昭王的诱骗下,在贵戚权臣的怂恿下,入秦关与秦王会盟,熟料竟被劫持,因在秦王要挟下始终不肯割地卖国,以致囚死在秦国。楚人哀怜怀王,为怀王举行悼念活动。流放在江南的屈原,悲国君身死敌邦,伤国家危机深重, 采用民间招魂词的形式写出《招魂》一诗。《招魂》前有引言,后有乱辞(歌的尾声、诗的结语),中间是正文,三部分构成联接紧密,首尾呼应的整体,这正是民间招魂词的结构形式,反映了民间招魂仪式的全过程。屈原在楚地民间招魂词基础上改作的诗歌,充分表达了楚人对虽为秦囚却爱国守土的怀王的同情和怀念,也充分抒写了屈原目睹国家衰败的哀痛和渴望存君兴国的心志。诗歌“外陈四方之恶,内崇楚国之美”,借助丰富奇伟的想象,采用华美绚丽的文辞、铺张排比的方式体物写志,深受古今人士的赞誉。”„„湛湛江水兮上有枫 。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屈原悲歌,楚人心摧,感天动地,音声不绝。  在屈原的作品中,“和平婉丽,整暇雍容,读之使人一唱而三叹者”,莫过于组诗《九 歌 》了。“九歌”之名,当源自夏代乐歌,《离骚》即说:“启(夏启)《九辩》与《九 歌》兮,夏康娱以自纵。”大概夏代《九歌》流传到南方并演变成楚地的祀神乐歌。“九歌”之“九”,应是极言其多的虚数而并非实数。屈原的《九歌》,则可能是屈原受楚王之命为 宫 廷祀神需要、在民间祀神的基础上改作而成的,共11篇,即《东皇太一》、《云中君》、《 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 殇》、《礼魂》,包括祭祀天神、地祗和人鬼的乐歌,是一组有完整系统和严密结构的乐歌。《九歌》保持了民间祀神乐歌轻松愉快的格调,真实地反映了楚国的社会生活与民情风俗 ,真切地表现了楚人的爱国精神以及他们对纯真爱情、幸福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同时,屈原在对人与神、神与神之间缠绵悱恻的恋情、契阔离合的悲欢的描写之中,也隐约地流露出自己被疏失意之后的幽怨和悲伤;在对楚人追求光明和幸福的描写之中,也含蓄地表达出自己 的社会理想和人生愿望。《九歌》的文辞典雅富丽,结构精巧缜密,音调轻曼悠扬,句式整 齐统一;既有率真自然的抒发,又有曲折委婉的表达;既有大笔挥洒的勾勒,又有细致入微 的描写;既有栩栩如生的人物,又有历历分明的景象;既有凄清幽远的境界,又有气势磅礴的场面;显示出屈原借鉴民歌、发展民歌所取得的高度艺术成就。

 “屈原既放,思君念国。随事感触,辄形于声。后人辑之,得其九章,合为一卷。”《

九 章》是实有九篇的一组诗歌,包括《桔颂》、《惜诵》、《抽思》、《思美人》、《涉 江》、《哀郢》、《怀沙》、《悲回风》、《惜往日》,真实地反映了屈原在不同时期和不同地方的生活状况,思想内容与《离骚》基本相同,又比《离骚》反映的屈原的生活与思想更为全面具体一些,从中可以了解屈原一生的坎坷道路、思想发展以及与屈原息息相关的楚国命运。《九章》的艺术性也与《离骚》较为接近,但又显得更“直”一些,也就是更多地采用了直赋其事和直抒其情的手法,偏重于现实主义的艺术表现,在反复吟咏之中将诗人的思想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 谈古论今,语天说地,述神记鬼,描写不限时空,言辞诡异谲怪,变化开阖抑扬,境界 恢 宏奇丽,这种艺术风格上的浪漫主义,是屈原诗歌的鲜明特征,体现出屈原诗歌的主导 创作精神,屈原诗歌以浪漫主义创作精神为主导,既是屈原充分抒发强烈感情和表现主观理想的需要,又是受楚地盛行巫风、流播神话所形成的文化氛围和历史传统的影响所致。屈原诗歌的浪漫主义精神,主要体现为不受时空束缚、超越时空限制的丰富而奇伟的艺术想象,以及由此形成的“文如云龙雾豹,出没隐见,变化无方”的艺术表现方式;体现为大量糅合神话故事、历史传说、现实事件和自然物象,以构成迷离仿佛又奇丽恢诡的艺术境界。因此,屈 原诗歌也鲜明地体现了南方长江流域诗歌的基本风格,成为中国浪漫主义诗歌的最早代表,奠定了中国浪漫主义诗歌的发展基石。

 在诗歌形式上,屈原诗歌将诗歌体制发展到空前宏大,运用了几乎囊括以往诗歌所有句 式 ,选取了大量楚地方言和民间口语经锤炼后入诗,有着多方面的创造性开拓。。在表现 手法上,屈原诗歌创造性地发展了《诗经》中的,“赋、比、兴”三种基本手法,尤其是大量运用比、兴以成文,并且不仅将比、兴发展为象征,进而建构了一个象征体系,使得诗歌反映生活的概括性、表达思想的深刻性和塑造形象的艺术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过,屈原诗歌的艺术成就尽管是多方面而难以尽述的,但其最为突出和最为巨大的成就 。还应该说是成功地塑造了诗人自我形象——也即屈原形象。屈原形象是外形美与内质美 相 统一、个体意识与群体意识相统一、独立人格与社会人格相统一、常人特征与超人特征相统一的艺术典型,实际上是高度概括了和充分体现了华夏民族性格和审美理想的艺术典型。因此,屈原形象自在中国文学史上出现以来,始终屹立在中国历史上、活跃在中国人民心中,成了中国的诗魂、国魂和民族之魂,中国的传统节日(端午节)活动、中国伟人的成长、中华民族精神的形成,都与屈原联系在一起。这种文化现象,在世界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屈 原形象的塑造成功。在中国文化史乃至世界文化史上的意义,也是难以估量的。  “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而又有着独特艺术风格和巨大艺术成就的屈原诗 歌 ,就像现代大文豪鲁迅指出的那样:“逸响伟辞,卓绝一世,后人惊其文采,相率仿效 ,以 原(屈原)楚产,故称‘楚辞’。”

 “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唐代伟大诗人李白在《江上吟》诗中的这一评 价 ,最能说明屈原楚辞的价值、地位和影响。“气往铄古,辞来切今,惊采绝艳,难与并 能”的屈原楚辞,是长江流域诗歌创作的第一个高峰。也是中国先秦诗歌创作的最高峰。后世著名诗人、文学家乃至学者、思想家,几乎无不以屈原的楚辞为文学典范并受其沾溉。

屈原写自己的诗篇七
《婵娟写给屈原的诗》

婵娟写给屈原的诗(祝吧友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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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夜气中自由地做梦

梦见春的到来,梦见夏的到来

梦见故乡的诗人将眼泪滴在他最爱的花海

怀抱石头沉江,离去人间,避开天空

闪闪的鬼眼,使月亮窘得发白

夜半,我忽而听到哭声,“哇”的一声

终于没忍住,月亮将整个身子也沉入江底

去打捞诗人的残骨。吃完了粽子的鱼虾正在啃食

诗人的肉体。贪婪的真相永远是极端的无耻

当夜游的恶鸟飞过了天空

我梦中的水草已经绞死了屈原

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了故乡

我也要像梦中的月亮一样投湖自尽

洗尽婵娟千年来苟延于世的耻辱

带上菖蒲剑,斩杀恶鸟,挥碎游鱼

带上用雄黄酒磨亮的利刃,只一击

便可尽情发泄我心中积攒了千年的怨气

用子兰惨白的嘴唇和靳尚冰冷的呼吸祭奠你

用郑袖桃红色的血液浇灌你的亡灵

如果我还有力气沉到江底

我要用当年你赠予我,提有《橘颂》的纱巾

擦拭你的骨头,像擦星星洗月亮那样仔细 然后轻轻的吻一吻你骨头上那颗坚韧的黑痣 告诉你,“婵娟爱你,楚国人民爱你” 就像你一直深爱着这片土地

屈原写自己的诗篇八
《屈原诗名句》

《离骚》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九歌》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悲莫愁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天问》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东流不溢,孰知其故? 东西南北,其修孰多? 南北顺椭,其衍几何? …… 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四方之门,其谁从焉?……何所冬暖?何所夏寒?焉有石林?何兽能言? 焉有虬龙、负熊以游?

薄暮雷电,归何忧? 厥严不奉,帝何求?……悟过改更,我又何言?

《九章》

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

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

哀吾生之无乐兮,幽独处乎山中;吾不能变心而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

登大坟以远望兮,聊以舒吾忧心;哀州土之平乐兮,悲江介之遗风。

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信非吾罪而弃逐兮,何日夜而忘之?

后皇嘉树,桔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秉德无私,参天地兮。

《远游》

惟天地之无穷兮,哀人生之长勤。往者余弗及兮,来者吾不闻。

驾八龙之蜿蜿兮,载云旗之逶迤。……仆夫悲余心怀兮,边马顾而不行。思故旧以想象兮,长太息而掩涕。 下峥嵘而无地兮,上寥廓而无天。

《卜居》

宁与骐骥亢轭乎,将随驽马之迹乎?宁与黄鹄比翼乎,将与鸡鹜争食乎?

世溷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

《渔父》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

《招魂》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些。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久些。

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

屈原写自己的诗篇九
《写屈原的经典句子

屈原写自己的诗篇十
《屈原诗学》

屈原的诗学一、理论基础:美善统一  一位优秀的诗人,未必能同时成为一位自成体系的诗歌理论家——因为诗歌创作的过程,原本是充满感性经验、富于激情和幻想的形象思维过程;它与借助于概念和范畴进行理论建构的逻辑思维过程存在着性质的差异。但诗人在自己的创作实践中,基于特定的审美情趣和思想倾向而形成某种较为自觉的诗学理念,则又是非常普遍和极为自然的。中国第一位伟大诗人屈原,在其辞赋创作的艺术实践中体现出一种可贵的诗学精神,虽未上升到完备的理论形态,却具有重要的思想意义,产生了深远的历史影响,值得细致深入的研究探索。  自上古时代以来,基于特殊的历史进程,南方荆楚一带就形成了迥异于北方中原一带的文化类型。关于荆楚文化的基本特征,史书中多有记载,如班固《汉书·地理志》云:楚地……信巫鬼,重淫祀。王逸《楚辞章句·九歌序》云: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由此可以看出其民间巫风之盛行。而北方中原一带,由于西周初年周公“制礼作乐”的影响,很早就形成了“尊礼尚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1]的文化传统,明显地富于“实用理性”精神。这是南北文化性质差异中极为重要的一个方面。当然,文化的发展和演变,终究是一个相互影响、相互交流、相互融会的过程。到了屈原所生活的战国时代,尽管在社会心理(或大众文化)的层次上,南北之间的差异依然是显而易见的,但在意识形态(或精英文化)的层次上,两者却已经没有明显的区别,而达于基本一致了。历史学家范文澜先生曾经指出:“战国时代北方史官文化、南方巫官文化都达到成熟期,屈原创楚辞作为媒介,在文学上使两种文化合流。”[2]如果能将“史官文化”、“巫官文化”的概念,加以确切的厘定,即注明前者更侧重于意识形态的层次,后者更侧重于社会心理的层次,那么范氏的论述是符合实际的。而以美善统一的观念为思想基础的屈原诗学精神,也就在南北文化合流的历史背景下得以建立起来。  美善统一的观念,无论在东方还是在西方的上古时代,都是一种非常普遍的思想。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曾经说过:凡是从某个观点看来是美的东西,从这同一观点看来也就是善的。亚里斯多德也认为:美是一种善,其所以引起快感正因为它是善。他们都强调艺术审美方面的“美”与伦理道德方面的“善”应该具有统一的关系。在中国的春秋时代,伟大思想家孔子也提出了同样的主张。据《论语·八佾》记载:“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

尽美矣,未尽善也。”关于这段文字,何晏在注中引述了孔安国的解释:《韶》,舜乐名,谓以圣德受禅,故尽善。《武》,武王乐也。以征伐取天下,故未尽善。显然,在孔子看来,尽管“善”属于伦理道德的领域,“美”属于艺术审美的领域,两者各有不同的特性,但艺术的最高境界还应该是“尽善尽美”,亦即达到美善统一的理想状态。由于南北文化在意识形态方面的一致性,孔子的这一主张,后来对楚国的屈原产生了重要影响,成为其诗学精神的理论基础。  作为一位正直而富有教养的贵族诗人,屈原很自然地认同和接受了孔子继承西周以来统治思想而形成的儒家意识形态,他不仅是“善”的坚定守卫者和“美”的执着追求者,而且也是美善统一审美主张的热忱响应者。屈原在《九章·抽思》中,提出了“善不由外来”的观念,认为只有努力加强道德自律,不断追求自我完善,才能达到“善”的高尚境界。同时,在他的诗歌作品中,“美”字也是一个使用次数颇多的语词。根据语境的不同,这些“美”字的实际含义大致可分两类:一类与“善”字意思相同,可以互训。如《离骚》云:“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文选》五臣注:“内美,谓忠贞。”)又云:“既莫足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王逸注:“言时世之君无道,不足于共行美德、施善政者。”)如此等等,多指人的内在品质的高尚纯洁,与“善”相通,所以才会出现“美,一作善”的合乎情理的异文。东汉学者许慎在《说文解字》中,曾作出“美与善同意”的解释。他通过文字学的辨析,也同样印证了美善统一观念的悠久历史渊源。另一类则是指能给人带来感官愉快的形体、容貌等外在之“美”,这已经向着真正审美的方向迈进了一步。屈原作品中多次出现的“美人”一词,如《离骚》:“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九歌·少司命》:“满堂兮美人,忽与余兮目成。”《招魂》:“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均是在此含义上使用的。其他如“美好”、“厥美”等词,也属此类。这类外在之“美”,意义相对独立,有时甚至会出现与内在之“善”相分离的情况,如《离骚》在描绘宓妃时写道:“保厥美以骄傲兮,日康娱以淫游。虽信美而无礼兮,来违弃而改求。”既坦率地承认其妩媚动人之容貌,也不因此而忽视或掩饰其骄傲无礼的品格。这不禁令人联想起孔子的名言:“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矣。”[3]外在容貌之“美”与内在品质之“善”之间的分离现象,实际上乃是由于人类审美认识的进一步发展

,致使两者逐渐分化独立而形成的自然趋势。孔子、屈原均未忽视其间的复杂关系,显示出他们的思维触角的敏锐性;但他们对失去“善”之依傍的外在“美”,认为“不足观也矣”,表示要“违弃而改求”,说明他们在主张美善统一、注重和强调社会“政治—伦理”功利性的方面,也同样是前后呼应、一脉相承的。  在先秦诸子的思想中,有以“善”反“美”者,但居于主流地位的,毕竟还是以儒家学派为代表的主张美善统一的思想观念。屈原作为一位正直的贵族大夫,既然其整体思想富于浓厚的儒家色彩,那么他以美善统一的观念为理论基础而形成其诗学精神,也就显得非常自然了。    二、思想核心:发愤抒情  尽管屈原的思想带有浓厚的传统的、正统的因素,历史的巨变还是给它打下了深刻的烙印,使它在吸收儒家学说、继承历史传统的同时,更带有鲜明的、时代的、地域的、个人的特征。  具体说来,屈原心目中的“善”,实际上包含着“美政”社会理想和高尚人格理想两个方面。其社会理想以楚国的富国强兵、统一天下为指归,其人格理想则以诗人的耿介正直、高尚纯洁为依据。当他以这种被赋予着明确“政治—伦理”内涵的“善”为标准,来观照当时的楚国社会现实,来审视当时的上层统治集团,却发现到处充斥着早已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政治窳败和品质堕落。他在《离骚》中痛心疾首地写道:“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对屈原而言,真正的悲剧,不仅在于“善”的理想与“恶”的现实之间,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尖锐冲突,而且在于,前者注定要在后者的暴虐压迫之下趋于毁灭,并且只有经过毁灭才能达到永恒。义无返顾地高举起“善”的标帜,即使完全丧失了实现理想的实际可能,仍然知其不可而为之,这不能不给屈原带来人生命运的深刻悲剧;而人生的悲剧和由此产生的满腔悲愤之情,也成就了屈原诗歌创作的伟大和辉煌,并促使他在创作实践中形成了“发愤抒情”的思想核心,即具有强烈的社会批判倾向和现实主义色彩的诗学精神。  无论从发生学的角度来考察,还是从形态学的角度来分析,诗歌艺术的审美本质,都无疑是人类主观情感的抒发。在中国上古时代,由于宗法社会政治和实用理性精神的影响,人们更为自觉强调的,却是怨愤之情的表达。《诗经》大、小《雅》中所载西周末年(厉王、幽王时代)一批正直贵族的作品,已经开创了这一抒情传统的源头,在其影响深远的怨刺诗中,诗人们直言不讳地表白了自己的写作意图,如

《小雅·节南山》:“家父作诵,以究王xiōng@①。”《小雅·何人斯》:“作此好歌,以极反侧。”《小雅·四月》:“君子作歌,维以告哀。”可见,他们怨刺的锋芒,不仅指向贵族阶级中反复无常(“反侧”)的奸佞小人,而且指向最高统治者周王的罪过(“王xiōng@①”);与此同时,他们也抒发出自己内心悲哀愤懑的感情(“告哀”)。对于中国诗歌这一富于民族特色的怨刺传统,孔子曾经从理论上加以总结和升华。他强调诗歌的政治伦理功能,而兼及其艺术审美特性,提出:“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4]关于“可以怨”,孔安国注云:“刺上政。”当然,“怨”的内容决不限于“刺上政”,但结合孔子所据以阐发其诗学思想的《诗经》文本来看,揭露奸邪势力,抨击黑暗政治,亦即所谓“怨”,的确是“怨”的主要内容之一。由于孔子的巨大影响,宣扬怨愤之情的合理性,强调怨愤之情的必要性,也就成为源远流长的中国诗学理论的一个重要传统。  显而易见,屈原在直接继承《诗·雅》贵族怨刺诗的诗歌创作倾向的同时,也理所当然地直接继承了孔子所标举的“(诗)可以怨”的诗学理论观点。他在《九章·惜诵》中写道:“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抒情。”关于后句,王逸《楚辞章句》注释为“犹发愤懑,作此辞赋,陈列利害,渫己情思,以讽谏君也”;朱熹《楚辞集注》注释为“至于不得已而后发愤懑以抒其情”,二者之说基本一致,也比较恰当。但关于前句,王逸以“贪”释“惜”,朱熹认为“惜者,爱而有忍之意”,都显得非常牵强,不合文意。后世学者诸说纷纭,莫衷一是。金开诚先生参考前人之说,解释为“哀痛地陈诉以表达心中的忧伤”,可谓深得诗人之旨。其实,屈原所谓“惜诵”,与《诗·小雅·节南山》中的“家父作诵”,意思上完全是一脉相承的。这两句诗,属于并列的语法关系和对仗的修辞方法,简而言之,即是“发愤抒情”,虽然原本只是对《惜诵》篇意的说明,却揭示了一个带有普遍性的艺术规律,所以堪称是屈原诗学精神的高度概括和准确表达,具有思想核心的性质。  所谓“发愤抒情”,具体包含两个方面:首先是“抒情”,这是艺术的有别于其他文化形态的基本属性,更是诗歌的最具生命力的审美本质。在中国诗歌创作的传统中,抒情的方式一直占据着主流地位;而在中国诗学理论的传统中,对于抒情方式的强调和论证,也从来都是最引人注意的核心问题之一。由周代史官编撰、春秋时人补订而成的重要文献《尚书·尧典》云:“诗言志,歌永言,

声依永,律和声。”汉代的《诗大序》进一步阐发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可见,“言志”即是“抒情”。近代学者朱自清先生曾把“诗言志”称为中国诗学理论的“开山的纲领”,正是从创作和理论两方面,精辟中肯地揭示了中国诗歌重视主观抒情的根本特征。在此背景下,屈原提出诗歌的本质在于“抒情”,显然构成了中国诗学传统早期发展中的一个重要环节。  其次是“发愤”,这是在“抒情”的前提下,针对人类社会中长期存在的不公平、不合理的黑暗现象,格外突出地强调诗人的哀怨愤懑之情的抒发。从文艺心理学的角度看,怨愤之情既然是人类情感中力度最强的趋向之一,它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诗歌艺术所要表达的一个重要方面。在彼岸性的宗教意识极为薄弱、人伦性的宗法政治统辖一切的中国上古时代,情况更是如此。如果说,西周末年那种“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异俗”的动乱现实,直接引发了《诗·雅》所载大批政治怨刺诗的出现,那么,战国后期楚国那种“蝉翼为重,千斤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5]的黑暗政治,也同样直接激发了屈原的《离骚》、《九章》等充满现实主义精神的抒情名篇的创作。一般而言,人们的诗学理论,主要是从既往的诗歌创作倾向中总结出来,并在此基础上形成自身观念的演变与发展,孔子所谓“(诗)可以怨”,就是对《诗·雅》政治怨刺诗的总结和阐发,而屈原以“发愤”作为“抒情”之核心的诗学精神,则从创作倾向和理论主张两方面,对《诗·雅》作品与孔子思想进行了全面的弘扬,它强调对社会黑暗的深刻批判,并从这深刻的批判中,很自然地显现出理想的强烈光芒。    三、艺术实践:个性鲜明  屈原诗歌创作的一个突出特征,就是艺术表现的强烈个性化。由于屈原出身于楚国的同姓贵族,“博闻强识,明于治乱,娴于辞令”,[6]从客观的家族背景和主观的个人条件两方面,都具备了从事社会政治活动、在仕途上大展身手的充足条件,他本身也对自己的血缘、品质和才能,感到非常地自信、自豪和自负。他不仅怀抱着远大的政治理想和高尚的道德节操,而且具有丰富细腻的感情,甚至不乏敏感和偏激。因此,当他由于奸臣的谗害,昏君的怒疏,而在政治上饱受磨难,备经坎坷,他那长期郁积而成的满腔怨愤之情,显然就不是单靠孔子“(诗)可以怨”的观念启发出来的,更是源于生活深处的痛切体验的流露,并且烙印着鲜明的个性化特征。这种深刻而独特的人生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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