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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2016-02-29 10:21:25 成考报名 来源:http://www.chinazhaokao.com 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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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词话读书笔记(篇一)
《读书笔记 人间词话》

《人间词话》读后感

《人间词话》是王国维先生接受西方美学思想的洗礼之后,对中国旧文学所作的评论。王国维先生早年从事过西方哲学的研究,而《人间词话》却写于他已厌倦西方哲学而兴趣转移于中国旧文学之际,故其中虽然时时流露出早年所受西方思想之影响,然而就全书的体裁和批评方式而言,其实与中国传统的诗话词话一类作品是相似的。

接触到《人间词话》,便不可避免地谈论到“境界”一词,王国维先生开篇便将“境界”一词作为评词的基准:“说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在接下来,则是标举境界说的一些批评理论如“造境”和“写境”之说、“有我”和“无我”两种境界的讨论等等,后部分为批评的实践举例部分。

作为纯粹的诗词评论,“境界”一词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地点出了优秀词作所必须具有的特点。“有我之境”的要点在于“以我观物”,即从自我感情出发,对客体进行加工整理,一切外物都成为内在感情的表象,如“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幕”。“无我之境”的要点则在于“以物观物”,强调客体存在的真实性,主体意识被客体化,如“菜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这也是主观诗跟客观诗的区别所在。古人写词,写有我之境的较多。但对名家高手来说,他们可以得心应手的根据自己的愿望进行选择运用。例如苏轼之词既有“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情景无限”这样自然优美的无我之境,也有“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这样壮美的有我之境。 境界为词之根本,而“兴趣”、“神韵”乃词的表象。有了意境, “兴趣”“神韵”便自然而然显现出来。无意境之词,纵然辞藻华丽,也不过是其外金玉而已。其实对于各种文学体裁,都是要有境界的,言之有物,言之有理,这样才能久远,所谓“言之无文,行而不远”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通常认为《人间诗话》是王国维关于诗词之学的著作,这只是说对了一半,可以说,王国维其实是以评词的方式,在言说着一种人生态度与生活方式,归结到“境界”这一词上来说,境界不仅仅是对于词、文学艺术创作和欣赏的要求,其实更反映在人生的意义上。

大多数人接触到王国维先生的评词是从他的“三种境界”开始的:“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在这里,王国维将这三种境界讲的似乎很透彻分明,阐述了那些成就大业,有大学问的人所需奋斗的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体现在“独”和“望尽天涯路”上面,指一个人在孤独中寻求自己的梦想,意为人生应该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第二个阶段,体现在“为伊消得人憔悴”上,确立目标后,应为之付出无悔的努力;第三个阶段,体现在“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上,就是说付出了努力,所追求的的目标便会自然的实现。在这里,作者用评词的方式说明了人生哲学的道理。在文中,还有很多这样的地方,例如:“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这可以归到理想与现实的讨论;而“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的论述可以作为自身修养对于处事的影响的论证。

在《人间词话》中,作者大量的使用“境界”一词来描述所要表达的事物以及情感,“境界”是《人间词话》的理论核心,我想,王国维先生之所以用“境界”一词来描述,是因为看重于其可以真切生动地表达感受,对于内在的情意和外在描写的景物而言,没有比“境界”更好的词语了,但“境界”在文中到底该做怎样的解释,从自己的理解以及在对别人的评价做参考之后,似乎有了一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但终

究只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那种朦胧的感觉,可能还是没有读懂的缘故吧,不过从叶嘉莹著的《王国维及其文学评论》中关于境界的讨论来看,似乎有了一点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作者认为王国维选择“境界”一词来作为他的评词的特殊用语,是因为这种选择符合中国文人在用词时强调“有出处”的惯例,所以尽管语义含糊模棱到足可以概括一切作品、衡量不同艺术,但也依然为读者所接受。可也许这也正是中国古典文学中用词的魅力,没有精确的解释,却有很广博的意境,有一种很大气的味道在里面,这是很值得我们为之骄傲的。

王国维说,“昔人论诗词,有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文学作品所关注的始终是人本身,即使是写景之作,也不能抹去景物背后那双情感的眼睛。

本书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王国维理解的“三种境界”。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罔不经过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界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界也。”

王国维所谓的三种境界,第一种即入门前茫无头绪,求索无门的疑惑与痛苦,第二种是叩门时以苦作舟、以勤未径、上下求索的执著与忍耐。第三种则是功夫到家参透真谛的喜悦与释然。王国维这段话鞭辟入里,假使晏、欧诸公在世,想也不得不叹服王氏的才情与睿智吧。

只是,这三种境界又有几人能够通通尝遍呢?有的人未上高楼,就已经先叹息驻足了,更何消说为伊憔悴、蓦然回首呢?

《人间词话》是近代极富盛名的文学理论批评著作,它集中体现了王国维的文学、美学思想,是中国古典文艺美学史上的里程碑作品。在讨论他作品中比较难懂的“意境”以及所反映的人生哲学之余,我却更想将注意力放在他关于词的赏析上面,他的这些评注继承了中国文艺批评的传统形式,虽是断章零语,却都乃绝妙好文,很值得去品味一番,对自己文学修养的提高也是很有裨益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篇二)
《读书笔记人间词话》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一)原文:《诗·蒹葭》篇最得风人深致。晏同叔之:“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意颇近之。然一洒落,一悲壮耳。

评:《蒹葭》确有洒脱,写下这首词的少年心中的苦楚并不能被直白洒脱的诗句所掩盖,洒落只是表象。细想一下那似近实远,可望而不可即的伊人宛在水中央的景象,就可以知道诗人的失落与痛苦,比之只是“离恨苦”的“望尽天涯路”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而那位在水一方的艺人,和那永不可及的爱情,已经被少年无尽的情思深锁在心,像琥珀一样成为永恒。

而晏殊的《鹊踏枝》把人强烈的带入到那种无人可诉的苦楚中去。一个“凋”字写尽穿透心灵的孤独悲伤。天涯漫漫,何处伊人?“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一个“尽”字,意境全出。西风遽起,独上高楼,抬眼望去,仿佛苍茫壮阔的天地之间只剩下这无法言说的悲伤,绵亘千古不绝。

(二)原文:古诗云:“谁能思不歌?谁能饥不食?”诗词者,物之不得其平而鸣者也。故“欢愉之辞难工,愁苦之言易巧”。

评:这个世界上,欢愉只有一种,而愁苦却有千万种。

快乐如此单纯,描来摹去感受总是相若。而这世间之愁苦,千百年来,诗人之笔却都写不清道不尽。同悼亡人,有“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亦有“梧桐半死清露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同怀故国,有“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亦有“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同是相思,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亦有“眉上心间,无计相回避”;同是离别,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亦有“对别酒,怯流年”;同抒春恨,有“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亦有“知否知否,应是红肥绿瘦”;同慨人生,有“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亦有“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同伤情逝,有“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亦有“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同感乡愁,有“黯乡魂,追旅思”。亦有“故乡何处遇,忘了除非醉”。千样心情,万般意绪,正应了那一句“怎一个愁字了得?”

(三)原文: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

评:心动则生情,心静则忘我。

如果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心境,所观之物则无不是宁静平和的。这样的“无我之境”只能在人平静下来,心绪安宁时才能望见。此时心无所想,已

不知我之所在,世间所谓的怅惘,抑闷,欢欣,欢欣,落寞,都已与我无干。这就是“无我之境于静中得之”的含义。

当人心绪不宁之时,此时或惆怅,或悲抑,或欣喜,或感伤,而世间万象,则无不染上浓重的感情色彩。我喜则景跃然,有若“红杏枝头春意闹”;我怅然则境深远,有若“断鸿声远长天暮”;我愁则景黯淡,有若“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我慨则境广阔,有若“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我惘则境迷离,有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我悲则境凄冷,有若“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总而言之,在情绪激荡,意绪纷扰时,诗人笔下就会出现强烈的“有我之境”。“有我之境”在由动到静的过程中取得。

无我之境让人觉得恬淡悠远,有我之境让人觉得宏阔壮美,“故一优美,一宏壮。”其实优美宏壮指意境,更指心境。泰戈尔在《飞鸟集》中写道:“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也许,夏花与秋叶正是这两种境界的最好比照吧。

(四)原文: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故不能有完全之美。然其写之于文学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虽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景,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则,故虽理想家,亦写实家也。

评:世无完美之物,亦无完美之景,诗人写下的永远只是其中的一面。 先看写实之景,以日落为例,“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取其壮美,“斜阳却照深深院”取其悠长,“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取其华彩,“杜鹃声里斜阳暮”取其凄切。这即是所谓的“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虽为写实,其实是融合了自身的感受和喟叹,舍弃了事物的某些特性,这就是所谓的“写实家亦理想家。”

再看虚构之景。比如“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这一句,明月,短松,小山,构成了一幅凄冷的画面,境中的景物都是取材于平时所见,读来如身临其境。如果不是取材于生活和自然之中,不是可以想见的景观,那就无法让人感同身受,引起读者情感上的共鸣了,这就是“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从自然之法则”。如上所言,“理想家亦写实家”了。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篇三)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

静安先生以“境界”二字作为文篇开首,奠定了中心,一词知因,至于这果,还是要细细来品。叶嘉莹先生曾提出过《<人间词话>基本理论—境界说》,纵观各位学者,读者的评价多以“境界”而起。

词始于唐,定型于五代,盛行于宋。与诗似而大不同,相对而言,词的规格,平仄,韵律更为严谨,却较多数书读者倾心。我个人自小爱词就甚于诗,有些许受不了诗那种五言七律的正统规格,却作诗多于词,诗的主体更易把握,不易离神。而词虽然熟知创作基准,稍有不慎便易离神,换种说法散神。与静安先生所说“境界”差不多。

“有境界则自成高格。”可见得,境界之于词在静安先生眼中的重要性。其境界为人不同为人同,故可独树一帜,从词的发展来看,出彩词作便是向我们一一印证了其沉淀的瑰丽。

《人间词话》是静安先生的大作。古往今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其对词的评价极到位,以西方美学的观点定义了中国传统文化瑰宝,可是却也如叶嘉莹先生所言,受到中国封建古典文学的影响,使《人间词话》沿用文言体,评价虽简洁精炼,却无法给读者呈现出透彻的品词之想,便略显不足。这也是《人间词话》被一些人所排斥的原因之一。

于我而言,其不然,这种言尽意未尽的表达方式,其实是给读者扩展的空间。也并不是不可取。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篇四)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人间词话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是对《人间词》创作实践经验的总结和理性把握。

张之洞“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以忠孝为本,以中学经史之学为基,使学生心术以一归于纯正。而以后以西学*其知识,练其艺能,务期他日成材,各适实用。”

一、“学无中西”-----兼容中西的学术文化观

王国维基本的学术立场是打破中西疆域,兼通并融贯中西文化。

二、“文学者,游戏的事业也”-----审美超功利的文艺观

王国维接受席勒、斯宾塞等人的游戏说,认为文学本质上是一种游戏,应热心地以游戏态度为之。《人间词话》第120则:诗人视一切外物,皆游戏之材料也。然其游戏,则以热心为之。故诙谐与庄重二性质,亦不可缺一也。他在《文学小言》中说:“余谓一切学问皆能以利禄劝,独哲学与文学不然。哺啜的文学,绝非真正的文学也。”他将文学家分为两类:职业的学学家和专门的文学家。前者是“以文学为生活”,将文学视作干禄求荣的工具;后者是“为文学而生活”,以文学为目的,甚至将生活艺术化,以血书写人生,实现艺术。王国维慨叹中国古代的文学美术大多数遭受功利主义的戕杀,没有独立的价值,文学创作托于忠君爱国劝善惩恶的伦理目的,则是“为人”而作,非“感自己之感,言自己之言”的“自为”。

诗人摆脱功利的束缚,便具有超功利的审美的艺术眼光,具有叔本华所说的“卓越的静观能力”,即审美的关照,王国维称之为“能观”。《人间词话乙稿序》说:“原夫文学之所以有意境者,以其能观也。”“能观”,是审美主体创造意境的最重要心理条件。诗人“能观”,于是眼中之所见,心中之所想,无往不是诗的境界艺术的境界。然而常人桎梏于功利观念之下,只能以实用的态度看待生活和景物,当然产生不了诗兴。作家以超功利的审美的心态从事文学创作,便能够敞开心灵,调动敏锐的艺术感受力去睹物兴情,创造意象。这样的创作室伫兴而就不必宿构的。在《人间词话》中,王国维多次强调词的创作“须伫兴而就”,是审美的直觉创造过程。这一方面是吸收了叔本华的“直觉论”,另一方面也是传统文论“兴会”说的引申发展。

三、“词以境界为上”-------以“境界”说为核心的词学理论

(一)“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

《人间词话》的理论核心是“境界”说。“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第一,“境界”是情与景的统一。 第二,情景须真。联系王国维德词作来看,他所说的“真”不仅仅是真切的一己之情,而且是诗人对宇宙实底、人生本质、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和体悟。 第三,“真景物、真感情”得以鲜明真切地表达。

在《词话》第36则后,王国维又连续使用了“隔”与“不隔”概念,对境界说又偏重于从读者审美的角度上来补充。不论是写景还是写情,凡是直接能给人一种鲜明、生动、真切感受的则为“不隔”,所谓“语语都在目前,便是不隔”,也就是“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

(二)“造境”与“写境”

“有造境与写境,此理想之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他的造境与写境的思想,主要是接受了其他新观念乃至梁启超的影响。

(三)“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

“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故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 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无我之境”不是无感情、无个性的境界,而是一种对“无利害关系”的外物静观而产生的物我浑化的“优美之境”。所谓“有我之境”也不是指感情强烈个性鲜明之境,而是指“我”的意志尚存。且与外物有着某种对立的关系,当“外物大不利于吾人”而威胁着意志时观物所得的一种境界。

(四)“内美”与“修能”、“能入”与“能出”

王国维所谓的“内美”是建筑在他的“天才说”的基础上的。其“天才说”认为文艺“为天才游戏之事业,而不能以他道劝者也”,故内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美质。所谓“修能”,亦即后天的修养。

“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 入乎其内最终要求人们能体验到生活的本质在于“欲”,在于“痛苦”,以求“解脱”。出乎其外也是指能摆脱生活之欲,忘掉物我关系,从而对审美对象进行“静观”,创造能给人以暂时、求解脱的艺术美。

五、“一代又一代之文学”----“始盛终衰”的文体演变观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篇五)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文学院

杨钟沛

阅读书名:《人间词话》

版本信息:施议对译注 王国维原著 长沙:岳麓书社 , 2012年

王国维先生的《人间词话》在高中的时候读过,不过那时候由于课业的负担,对于这些课外书也是“好读书,不求甚解”。到了大学,选了“民国学人与学术”这门选修课,老师讲到了王国维;又学了宋元文学,才加上开始学习文学批评,于是又开始重读这本好书。相较于中学时候的随意翻阅,此时的阅读除了会有理性的思辨,也会查阅一些相关的研究著述,获得更深厚的知识

在阅读完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我真的觉得很畅快;其体例很有趣,不是非常严谨的成体系的清晰的大篇幅的学术论著,而是采用了“则”的形式,每则里面,少则几句话,多则一两段话,论述一个词学乃至文学问题。这样散金碎玉式的文学评论方式,也和我们所学到的中国古代文学评论的方式如出一辙。那时正在复习教师资格证,我常常是边记诵繁杂的教育学、心理学知识,一边读读王静安的《人间词话》,真的是一种调剂。我阅读的是岳麓书院的版本,挺喜欢这版的,这本里面的主题部分是王国维《人间词话》的四卷(卷一:人间词话本编;卷二:人间词话删稿;卷三,人间词话附录;卷四,人间词话补录)。在四卷里面,针对王国维的写的文学批评,施议对现实都有注解,难能可贵的是,王静安在每一则文学批评里面涉及到的词,大部分施议对先生都在注释里面有全词的收录,方便了我们的阅读,于是,获取知识,有一种从点到线的感觉。另外虽然已经学过了宋元文学,不得不说,因为《人间词话》里面涉及到的主要都是大家,所以里面的许多词真的很优美,很有意境,读起来感觉很诗意。

学术界里面关于《人间词话》的研究有很多,其中有一个非常大的研究热点就是在《人间词话》当中所提到的“境界说”。在《人间词话》的开篇第一则,便是开宗明义式地提出了这个观点: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

纵观接下来的几则(主要是二到九则),虽然说是继承了中国传统文论的散金碎玉的分析方式,但是如果细细考虑,都是围绕着“境界”在进行阐释。但是的确,王国维先生虽然受到了西学的影响,但是在对于境界说的阐释里面,还是缺乏系统的充分的论述,他往往是选取几个人或者几首词句,然后评述哪几个人或者哪几首词有“境界”,但是对于“境界”本体的建构和定义,还是缺乏的;不然,我们现在的文学批评界,对于“境界说”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一家之言。当然,正是这些空白的存在,使得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有了“说不尽”的美丽,也未可知。王国维的“境界”很容易让人想到中国古代文学批评所用的术语“意境”。这两者之间肯定是既有联系又有关联的,我个人认为,“境界”的指涉可能会更加阔达一些。当然,这也仅仅是我的直觉。对于王先生的著名境界说,既有好感,

又有神秘感,也有无奈感。

另外,我认为王国维所说的“境界”和“真”、“自然”这两个范畴是有着密切的联系。王国维说:“能写真感情,真景物者,谓之有境界。”王国维所谓的真实,不仅仅是生活的真实,也有自然的真实,和艺术的真实。

王国维先生在对“境界”的阐述中,有提到“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这个概念。他说:

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

老实说,当时我读到这里觉得有些费解。我认为文学作为一种人学,是人主观参与的产物,总会烙上个人的烙印和主观色彩,所以都会是“以我观物”,都应该是“有我之境”。王国维这样分类有无依据?曾大兴先生这样进行了解释:“无我之境“是摆脱一切是非得失和荣辱的计较,既能入乎其内,又能出乎其外,既能与花鸟共忧乐,又能以奴仆命风月”的就是无我之境。联系王国维所举的陶渊明和王国维的诗句例子,似乎可以成立,具有一定的说服力。

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提出了“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的观念,我非常赞同和喜欢:

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独元人之曲,为时既近,托体稍卑,故两朝史志与《四库》集部,均不著于录;后世儒硕,皆鄙弃不复道。

我觉得最可贵的是,他从文学本体的角度和接受美学的角度来分析了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

四言敝而有楚辞,楚辞敝而有五言,五言敝而有七言,古诗敝而有律绝,律绝敝而有词。盖文体通行既久染指遂,多自成陈套,豪杰之士亦难于中自出新意。故往往遁而作他体以发表其思想感情。一切文体所以始盛终衰者皆由于此。故谓文学今不如古,余不敢信

王国维认为,一种文体在流传较长的时间时候,会出现许多的弊病,沾染许多的问题,也难以写出新意,因此会有新的文体出现。当然我们知道,文体的革新还有许多的原因,但是王国维从文体自身和接受的角度来进行分析,也是新颖,令人赞赏。并且他根据这样的逻辑和理论,认为不要认为“文学今不如古”,也是很有启发意义的。

曾大兴先生在“王国维《人间词话》的核心价值(J)”一文中分析此观点,得出了王国维有“进化史论的文体观念”,我并不认同。王国维并没有认为后世的文体和文学就比前世的文体和文学好(比如他对《古诗十九首》的态度和对元曲的态度),相反,细细考察王国维的意思,他认为文体是在发展,但是另外的

文体兴盛于前一种文体是由于时间久远,前一种文体沾染了问题,因此新的文体具有生命力。他并没有认为后文体就比前文体好,反倒是这其中有着很明显的文体平等的思想,让人思索。

读过《人间词话》的人可以感受到,王国维是很推崇李煜的词的。当然,除了李煜的词本身写的就很有艺术价值之外,广西师范大学的安朝晖先生提醒我们要从“知人论世”的角度看待王国维对李煜词的喜爱。王国维和李煜在人生经历、性格特征方面都有相似之处,都具有“悲剧性”。比如,李煜和王国维都处在时代的剧烈变动的时期,因此王国维评李煜的词为“血书”,也不难让人思索,王国维在李煜的词中,是否也在寻找自己的悲欢和慰藉了,他们已然是隔着近十个世纪,在遥相呼应。

读完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发现自己对词学、词学批判的喜爱又深了一分。回想《人间词话》的发现历程,从最初的备受冷落,到备受瞩目,也让人欷歔和庆幸。希望未来能够继续不断阅读到更多优秀的作品!

参考文献

1、 曾大兴. 王国维《人间词话》的核心价值[J]. 文艺研究 2009年

2、 安朝晖.《人间词话》推崇李煜词的一个原因[J].中国知网

文学院

杨钟沛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篇六)
《《人间词话》文艺心理学读书笔记》

《人间词话》摘录 王国维,《人间词话(插图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4月版

(一)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

(二)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变必邻于理想故也。

(三)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

(四) 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

(五) 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然其写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虽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则。故虽理想家,亦写实家也。

(六)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境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七) “红杏枝头春意闹”,著一“闹”字,而境界全出。“云破月来花弄影”,著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

(八) 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何遽不若“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宝帘闲挂小银钩”,何遽不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也?

(九) 严沧浪《诗话》谓:“盛唐诸公,唯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澈玲珑,不可凑拍。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影、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余谓:北宋以前之词,亦复如是。然沧浪所谓兴趣,阮亭所谓神韵,犹不过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为探其本也。

(十) 太白纯以气象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后世惟范文正之《渔家傲》,夏英公之《喜迁莺》,差中继武,然气象已不逮矣。

(十一)张皋文谓:“飞卿(温庭筠)之词,深美闳约”。余谓:此四字惟冯正中(冯延巳)足以当之。刘融斋谓:“飞卿精艳绝人。”差近之耳。

(十二)“画屏金鹧鸪”,飞卿语也,其词品似之。“弦上黄莺语”,端已(韦庄)语也,其词品亦似之。正中词品,若欲于其词句中求之,则“和泪试严妆”,殆近之欤?

(十三)南唐中主词:“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大有从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感。乃古今独赏其“细雨梦回鸡塞,小楼吹彻玉笙寒”。故知解人正不易得。

(十四)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已之词,骨秀也。李重光(李煜)之词,神秀也。

(十五)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谓颠倒黑白矣。“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金荃》《浣花》,能有此气象耶?

(十六)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为词人所长处。 (十七)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传》、《红楼梦》之作者是也。主观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十八)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亦略似之。然道君不过自道身世之戚,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十九)冯正中词虽不失五代风格,而堂庑特大,开北宋一代风气。与中后二主词皆在花间范围之外,宜《花间集》中不登其只字也。

(二十)正中词除《鹊踏枝》、《菩萨蛮》十数阕最煊赫外,如《醉花间》之“高树鹊衔巢,斜月明寒草”,余谓:韦苏州之“流萤渡高阁”,孟襄阳之“疏雨滴梧桐”,不能过也。

(二十一)欧九《浣溪沙》词:“绿杨楼外出秋千”。晁补之谓:只一“出”字,便后人所不能道。余谓:此本于正中《上行杯》词“柳外秋千出画墙”,但欧语尤工耳。

(二十二)梅圣俞《苏幕遮》词:“落尽梨花春事了,满地斜阳,翠色和烟老。”刘融斋谓:少游一生似专学此种。余谓:冯正中《玉楼春》词:“芳菲次第长相续,自是情多无处足。尊前百计得春归,莫为伤春眉黛促。”永叔一生似专学此种。

(二十三)人知和靖《點絳唇》、圣俞《蘇幕遮》、永叔《少年游》三闋,為詠春草絕調。不知先有正中“細雨濕流光“五字,皆能攝春草之魂者也。

(二十四)《詩·蒹葭》一篇,最得風人深致。晏同叔之“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意頗近之。但一灑落,一悲壯耳。

(二十五)“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骋。”诗人之忧生也。“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似之。“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诗人之忧世也。“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似之。

(二十六)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恐为晏欧诸公所不许也。

(二十七)永叔“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于豪放之中有沈著之致,所以尤高。

(二十八)冯梦华《宋六十一家词选序例》谓:“淮海小山,古之伤心人也。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余谓此惟淮海足以当之。小山矜贵有余,但可方驾子野方回,未足抗衡淮海也。

(二十九)少游词境最为凄婉。到“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则变而凄厉矣。东坡赏其后二语,犹为皮相。

(三十)“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气象皆相似。

(三十一)昭明太子(萧统)称:陶渊明诗“跌宕昭彰,独超众类。抑扬爽朗,莫之与京。”王无功(王绩)称:薛收赋“韵趣高奇,词义晦远。嵯峨萧瑟,真不可言”。词中惜少此二种气象。前者惟东坡,后者惟白石(姜夔),略得一二耳。

(三十二)词之雅郑,在神不在貌。永叔少游虽作艳语,终有品格。方之美成,便有淑女与倡伎之别。

(三十三)美成深远之致不及欧秦。惟言情体物,穷极工巧,故不失为第一流之作者。但恨创调之才多,创意之才少。

(三十四)词忌用替代字,美成《解语花》之“桂华流瓦”,境界极妙。惜以“桂华”二字代“月”耳。梦窗(吴文英)以下,则用代字更多。其所以然者,非意不足,则语不妙也。盖意足则不暇代,语妙则不必代。此少游之“小楼连苑”,“绣毂雕鞍”,所以为东坡所讥也。

(三十五)沈伯时《乐府指迷》云:“说桃不可直说破桃,须用‘红雨’‘刘郎’等字。咏柳不可直说破柳,须用‘章台’‘灞岸’等字。”若惟恐人不用代字者。果以是为工,则古今类书具在,又安用词为耶?宜其为《提要》所讥也。

(三十六)美成《青玉案》词:“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此真能得荷之神理者。觉白石《念奴娇》《惜红衣》二词,犹有隔雾看花之恨。

(三十七)东坡《水龙吟》咏杨花,和韵而似原唱。章质夫词,原唱而似和韵,才之不可强也如是!

(三十八)咏物之词,自以东坡《水龙吟》为最工,邦卿(史达祖)《双双燕》次之。白石《暗香》、《疏影》,格调虽高,然无一语道著,视古人“江边一树垂垂发”等句何如耶?

(三十九)白石写景之作,如“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高树晚蝉,说西风消息。”虽格韵高绝,然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梅溪、梦窗诸家写景之病,皆在一“隔”字。北宋风流,渡江遂绝。抑真有运会存乎其间耶?

(四十)问“隔”与“不隔”之别,曰:陶谢之诗不隔,延年(颜延之)则稍隔矣。东坡之诗不隔,山谷(黄庭坚)则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上半阕云:“阑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语语都在目前,便是不隔。至云:“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则隔矣。白石《翠楼吟》:“此地、宜有词仙,拥素云黄鹤,与君游戏。玉梯凝望久,叹芳草萋萋千里。”便是不隔。至“酒祓清愁,花消英气。”则隔矣。然南宋词虽不隔处,比之前人,自有浅深厚薄之别。

(四十一)“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写情如此,方为不隔。“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写景如此,方为不隔。

(四十二)古今词人格调之高,无如白石。惜不于意境上用力,故觉无言外之味,弦外之响,终不能与于第一流之作者也。

(四十三)南宋词人,白石有格而无情,剑南(陆游)有气而乏韵。其堪与北宋人颉颃者,唯一幼安(辛弃疾)耳。近人祖南宋而祧北宋,以南宋之词可学,北宋不可学也。学南宋者,不祖白石,则祖梦窗,以白石、梦窗可学,幼安不可学也。学幼安者率祖其粗犷、滑稽,以其粗犷、滑稽处可学,佳处不可学也。幼安之佳处,在有性情,有境界。即以气象论,亦有“横素波,干青云”之概,宁后世龌龊小生所可拟耶?

(四十四)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无二人之胸襟而学其词,犹东施之效捧心也。

(四十五)读东坡、稼轩词,须观其雅量高致,有伯夷、柳下惠之风。白石虽似蝉蜕尘埃,然终不免局促辕下。

(四十六)苏辛,词中之狂。白石犹不失为狷。若梦窗、梅溪、玉田、草窗、西麓辈,面目不同,同归于乡愿而已。 (四十七)稼轩中秋饮酒达旦,用《天问》体作《木兰花慢》以送月,曰:“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景东头。”词人想像,直悟月轮绕地之理,与科学家密合,可为神悟。

(四十八)周介存谓:“梅溪词中,喜用‘偷’字,足以定其品格。”刘融斋谓:“周旨荡而史意贪。”此二语令人解颐。

(四十九)介存谓:梦窗词之佳者,如“水光云影,摇荡绿波,抚玩无极,追寻已远。”余览《梦窗甲乙丙丁》稿中,实无足当此者。有之,其“隔江人在雨声中,晚风菰叶生秋怨”二语乎?

(五十)梦窗之词,吾得取其词中之一语以评之,曰:“映梦窗零乱碧。”玉田之词,余得取其词中之一语以评之,曰:“玉老田荒。”

(五十一)“明月照积雪”“大江流日夜”“中天悬明月”“长河落日圆”,此种境界,可谓千古壮观。求之于词,唯纳兰容若塞上之作,如《长相思》之“夜深千帐灯”,《如梦令》之“万帐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差近之。

(五十二)纳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五十三)陆放翁跋《花间集》,谓:“唐季五代,诗愈卑,而倚声辄简古可爱。能此不能彼,未可以理推也。”《提要》驳之,谓:“犹能举七十斤者,举百斤则蹶,举五十斤则运掉自如。”其言甚辨。然谓词必易于诗,余未敢信。善乎陈卧子之言曰:“宋人不知诗而强作诗,故终宋之世无诗。然其欢愉愁怨之致,动于中而不能抑者,类发于诗余,故其所造独工。”五代词人所以独胜,亦以此也。

(五十四)四言敝而有楚辞,楚辞敝而有五言,五言敝而有七言,古诗敝而有律绝,律绝敝而有词。盖文体通行既久,染指遂多,自成习套。豪杰之士,亦难于其中自出新意,故遁而作他体,以自解脱。一切文体所以始盛终衰者,皆由于此。故谓文体后不如前,余未敢信。但就一体论,则此说固无以易也。

(五十五)诗之三百篇、十九首,词之五代北宋,皆无题也。非无题也,诗词中之意,不能以题尽之也。自《花庵》《草堂》每调立题,并古人无题之词亦为之作题。如观一幅佳山水,而即曰此某山某河,可乎?诗有题而诗亡,词有题而词亡。然中材之士,鲜能知此而自振拔者矣。

(五十六)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诗词皆然。持此以衡古今之作者,可无大误矣。

(五十七)人能于诗词中不为美刺投赠之篇,不使隶事之句,不用粉饰之字,则于此道已过半矣。

(五十八)以《长恨歌》之壮采,而所隶之事,只“小玉双成”四字,才有余也。梅村(吴伟业)歌行,则非隶事不办。白吴优劣,即于此见。不独作诗为然,填词家亦不可不知也。

(五十九)近体诗体制,以五七言绝句为最尊,律诗次之,排律最下。盖此体于寄兴言情,两无所当,殆有韵之骈体文耳。词中小令如绝句,长调似律诗,若长调之《百字令》《沁园春》等,则近于排律矣。

(六十)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美成能入而不以出。白石以降,于此二事皆未梦见。

(六十一)诗人必有轻视外物之意,故能以奴仆命风月。又必有重视外物之意,故能与花鸟共忧乐。

(六十二)“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长苦辛。”可谓淫鄙之尤。然无视为淫词、鄙词者,以其真也。五代北宋之大词人亦然,非无淫词,读之者但觉其亲切动人。非无鄙之词,但觉其精力弥满。可知游词之病也。“岂不尔思,室是远而。”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恶其游也。

(六十三)“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此元人马东篱《天净沙》小令也。寥寥数语,深得唐人绝句妙境。有元一代词家,皆不能办此也。

(六十四)白仁甫《秋夜梧桐雨》剧,沉雄悲壮,为元曲冠冕。然所作《天簌词》,粗浅之甚,不足为稼轩奴隶。岂创者易工,而因者难巧欤?抑人各有能有不能也?读者观欧秦之诗,远不如词,足透此中消息

读《文学与心理学》 新疆大学出版社,1995年。四川人民出版社,2003年

一个仆人惊恐地跑到他的主任面前,说他在市场上受到死神的推挤和威胁,因而希望主任准许他连夜赶到撒马拉去。他对主人说,他相信只有在那里,死神才永远找到不到他。主人同意了仆人的请求,自己却跑到市场上去责问死神为什么要推挤和威胁他的仆人。死神回答说:那不是威胁而是惊讶,因为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巴格达的市场上见到那个原来越好当晚在萨马拉和他见面的人。美国精神分析学家卡尔。门宁格尔在论及人的死亡本能和自我毁灭倾向时,曾引用过这则神话。死亡本能和自我毁灭倾向可以以种种方式支配人的行为。有事人似乎是在逃避死亡,但事实上却正是在奔向死亡。这个故事中的仆人受死亡冲动的驱使,迫不及待地要尽快结束自己的生命,但表面上却仿佛是为了逃避死亡。

马斯洛发现人身上普遍地存在一种“惧怕自身的伟大之处”、“回避自己的命运”、“躲开自己的天赋”等说法来描述这种人性的弱点,后来,他根据《圣经》中约拿的故事,把把这种倾向称之为约拿情结。约拿是《圣经》中亚米太的儿子,上帝曾派遣他前往尼尼微,去向那里的人传达上帝的声音,但约拿却出于自己懦弱而逃避这一神圣的使命。虽然约拿对命运的逃避最终被证明是一种徒劳,但这种逃避自己的天职和使命的倾向,在马斯洛看来,却反映出人性的一个弱点。马洛斯说:我们惧怕自己最坏的东西,我们也惧怕自己最好的东西,尽管方式各有不同。我们绝大多数人都一定有可能比现实中的自己更伟大,我们都有未被利用或发展不充分的潜力。我们许多人都的确回避了我们自己暗示给我们的天职,或者说召唤、命运、使命、人生的任务等。我们往往逃避本性、命运、甚至有时是偶然事件指示给我我们的责任,就像约拿徒劳地试图逃避他的命运一样。

荣格曾提出过这样一种假设:在集体无意识中,每个男人都有自己天生赋予的女性心象;每个女人,也都有自己的先天赋予的男性心象,他们分别构成集体无意识中的阿尼玛原型和阿尼姆原型。荣格说:“每个男人兴中都携带者永恒的女性心象,这不是某个特定女人的形象。。。。而是我们祖先有关女性的全部经验的印痕或原型,它仿佛是女人所曾给予过的一切印象的积淀,。。。由于这种心象是无意识的,所以往往不自觉的投射给一个亲爱的人。它是造成=情欲的吸引和拒斥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个假说,成功地解释了男女青年一见钟情的原因,为某些刻骨铭心的爱情找到了心理学的根据。当然,这一理论至今仍是一种假设,难以得到直接的验证。不过我们却有充分的根据说:这个创造性的假说来源于一个古老的神话,这个神话告诉我们:上帝造人的时候,最初是两性同体,后来则将它劈成两半,一半是成了男人,另一半成了女人,所以在茫茫人海中,每个人都在寻找着本来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弗洛伊德指出,哈姆莱特的犹豫,既不是意志的软弱,也不是性格的分裂,而是某种内在的罪感在作祟;由于某种良心的谴责,哈姆莱特隐约地意识到:他自己并不比他要惩罚的那个人好多少;尽管克劳狄斯杀死了哈姆莱特的父亲并娶了他的母亲,但克劳狄斯实际所做的,却无非是哈姆莱特无意识中想做的事情

弗洛伊德实际从爱与死的相互冲突和相互转化中,看到了人对爱的追求和选择,在命运和自然的背景上,实际上总是不知不觉地关联着人对死亡的追求与反抗。

三个女人中的第三位,都同样具有沉默、暗哑、质朴无华的特征,弗洛伊德据此指出:

要是我们决定把“第三个女人”的特征集中于“哑”这一点,那么,按照心理分析的观点,我们便可以这么说,梦中的“哑”就是“死”的惯常的表现形式。“哑”被理解为代表死亡,我们无疑可从童话中找到更多的证据。根据这种启发,我们可知,三姐妹中被选中的第三个,便是一个死女人。她可以以不同的名字出现,比如“死亡本身”、“死亡女神”。

易卜生的《螺丝莫庄》中女主人公吕贝克是一位思想自由、行为解放的女性,当她因为偶然的机遇进入罗斯莫庄后,庄园的男主人约翰尼斯。罗斯莫便成为她那无拘无束的欲望蓄意追求的对象。为了除掉挡道的人,她用种种方法向罗斯莫的妻子碧爱特,一位体弱多病、不能生育的女人暗示,她和罗斯莫的婚姻死一桩不体面的婚姻,她的存在妨碍了罗斯莫获得真正的幸福。这位可怜的罗斯莫太太最后终于觉得自己毫无存在的价值,于是因绝望而发疯,跳进湍急的水车沟自杀身亡。

罗斯莫的妻子碧爱特自杀身亡后,吕贝克和罗斯莫单独生活在一起,不知不觉中已形成一种难以分离的局面。尽管罗斯莫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看成一种纯粹的精神需要和一种高尚的友谊,但外界的流言蜚语以及他妻子自杀动机的猜疑却痛苦地折磨着他。于是,终于有一天她向吕贝克表示,他希望她成为他的第二个妻子,一遍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吕贝克听了罗斯莫的表白后,先是高兴得叫了起来,紧接着却宣称,这是不可能的事,并说如果罗斯莫再逼她,她就会“走碧爱特走过的路”。正当幸福快要到手的时候,这位刻意追求幸福的女人,却自己破坏了自己的幸福。她不仅决绝了罗斯莫的求婚,而且当着罗斯莫和碧爱特的哥哥克罗尔的前面,自我招供说碧爱特的自杀是她一手造成的。罗斯莫大吃一惊地发现自己多年来一直跟这么个阴险恶毒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一气之下离开了螺丝莫庄。等他再次回到吕贝克身边的时候,他们共同做出了的决定是:;两个人手拉手地去“走碧爱特当年走过的路”,于是双双跳进了湍急的水车沟自杀身亡。

弗洛伊德在对易卜生的这个剧本指出,吕贝克同麦克白夫人一样,属于“被成功毁灭的人”.这种人似乎忍受了不了成功的喜悦,往往在终于实现自己心中的蕴藏已久的愿望时,却在自己的成功面前败下阵来,迸发出典型的神经质症状,以致阻挠了自己去享受自己的成功。

吕贝克在第四幕中向我们做了解释:“这正是可怕的一点。现在正当人生的幸福快要到手的时候,我的心变了,我自己的过去挡住了我通向幸福的道路。”就是说,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的良心发现了,她感到自己真正有罪,这种有罪感使她拒绝去享受幸福。

弗洛伊德从分析工作得知,正是良心的力量禁止了人去享受由于现实情况顺利转变而来的盼望已久的快乐。

英国西心理学家布洛认为鉴赏的前提是与对象保持适当的“心理距离”;距离太近了不行,太远了也不行。

艺术创造心理

《史记》中司马迁继承了“诗言志”的传统,却进一步把“志”受到压抑不能以其他的方式得到实现,看成 创作的内在动力:

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史记。太史公自序》)。。。。。故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髌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思捶空文以自见。

日本文艺理论家厨川白村在《苦闷的象征》一书中指出:创作动力来源于生命力受到压抑所生的的苦闷懊恼——“生命力受到压抑所生的苦闷懊恼是文艺创作的根底”。

柏拉图很早就发现诗人的创造力并非来自外在的技巧,而是来自某种神秘的力量。对于这个问题的思考柏拉图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诗人是神灵的代言人,创作时诗人处在神灵附体的迷狂状态,诗人的作品是灵感的产物。这个例子是表明:早在弗洛伊德之前,人们即从艺术的创作角度,接触到后来精神分析心理学深入探索的那个领域——人的无意识。

有些女人往往对男人怀有一种神经质的恐惧,其原因却并非因为童年时代曾受到男人的威胁和恐吓,而是因为自己内心对异性有着强烈的渴求和欲望。因此,这种对异性的恐惧,实际上是对自己无意识中的冲动和欲望的恐惧,因为这种欲望不能被他的自觉意识接受,而且与她的道德标准相冲突。

鲁迅《肥皂》中的主人公四铭先生是封建礼教的卫道士,面对五四以来的新文化运动,他经常慨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一心要表彰忠孝、保存国粹,“与周围的坏学生和恶社会宣战”。有一天,四铭从街上回来,破天荒地给他的太太买了一块“洋肥皂”。四铭太太惊喜之余,却听四铭讲起他在大街上看到一群人围观一个十八九岁的女乞丐,大家尽管嘻哈打趣,却没有一个人肯给一文小钱。两个光棍竟肆无忌惮地说:“阿发,你不要看得这货色脏。你只要去买两块肥皂来,咯支咯支遍身洗一洗,好得很哩!”四铭对此大为愤慨,然而来开人群之后,他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走向肥皂铺买哦了一块香气扑鼻、装潢静美的洋肥皂。这种无意识的行为深刻地暴露出四铭先生骨子里的欲望。这个一心要表彰孝女的卫道士,其实不过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

莎士比亚的《麦克白》里麦克白是苏克兰国王邓肯手下的一名大将,他战功卓越、地位显赫,逐渐产生了篡夺王位的野心。他想杀死邓肯王取而代之,但良心的发现使他迟迟下不了手。麦克白夫人为了帮助丈夫篡夺王位,一再地从旁怂恿。然而正是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后来却受到自己良心的惩罚,出现了强迫性神经症的典型症状。麦克白夫人经常在半夜起来梦游,不断地重复洗手的动作,仿佛永远也洗不掉手上的血迹。她的梦呓透露着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恐惧:

这儿还是有一股血腥气,所有的阿拉伯香料都不能叫这只小手变得香一点。

无意识的活动形式:压抑,变形,移置,升华,投射,固定,倒退。

投射:无意识心理内容也可以不知不觉地“投射”给他人而发生一种置换。一个人在无意识中对另一个怀有敌意,很可能在意识中觉得对方对自己怀有敌意;一个人内心深处原有某种病在威胁着自己安全;有些人本来有太多的自卑感,遂处处觉得所有人都瞧不起自己。

固定:心理的发展若遇到危险或挫折,就会停留或固定在某已发展阶段上。例如,儿童若不能将自己对父母的爱成功得转移到某个异性对象身上,就可能终生拜托不了对父母的依恋;又如,作家若不能不断开拓新的题材和生活的领域,就有可能重复和停留于描写自己所熟悉的生活。人在面临新的重大选择式,往往会产生极大的焦虑;如果屈服于这种焦虑,就有可能发生心理的固定。固定使无意识心理内容不能以心的更成熟的方式变现出来,而往往执着于旧的的、幼稚的、不成熟的表现形式。

倒退:人格的发展也可能因受到严重的挫折而返回早起的状态。新婚的青年女性可能因为首次与丈夫发生争吵而焦虑万分,于是又重新返回父母家寻求庇护。一个成年男子若不能成就自己的大丈夫事业,就可能沉溺于童年时代的兴趣爱好,在性格上呈现“烦劳孩童”

人格结构的三个大系统:本我,自我,超我。

按荣格的理解,艺术家是一些不能适应外部世界或对现实生活不感兴趣的人,他们的精神发展表现出“退化”、“逆行|”、“回返”的倾向。但这种回返不是弗洛伊德所说的那样回到个人童年,而是回到远古及回到人类的童年(集体无意识)。他们对现代的文明缺乏适应能力或不敢兴趣而越来越沉溺于内心生活,并在返回无意识的过程中找到了能满足他的精神需要的东西。

任何时候,只要人摆脱意识的羁绊或获得某种特许,他就可能在特定的场合陷入这种高度亢奋的迷狂状态

《文艺心理学》读后感 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1版

朱光潜(1897~1986)做为美学家的卓越名声已经持续了半个世纪了,在中国,他是美的化身,是美学老人。他写的《西方美学史》直到80年代,仍是中国惟一一部系统介绍外国美学史的著作;《谈美》则是为青年人写的,增加他们审美力的通俗读物;《文艺心理学》建立了朱光潜先生的美学体系,在中国,能有自己体系的美学家至今寥若晨星。此外,朱光潜先生翻译了大量的西方美学著作,如果柏拉图、莱辛、黑格尔、克罗齐、考德威尔这些西方美学大师地下有知,会感谢朱光潜先生辛勤的译介之功的。这些译作几乎成为不可超越的典范。朱光潜先生早年留学欧洲,一心沉溺美学研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篇七)
《《人间词话》读后感

《人间词话》读后感

《人间词话》宛若月下纷扬的落花,华美绝伦却又悲喜交集。——卫琪

《人间词话》是一部被人们奉为古典文学批评里程碑式的作品。初读《人间词话》就让我沉浸于那精简却又华美的语句中,王国维不仅将其深厚的美学功底尽展其中,而且段段匠心独运。

《人间词话》以小段形式呈现,甚至是只言片语,但其间不断流露出作者犀利见解的睿智。那些诗文的巨匠所创造的千古绝句与王国维的深刻见解穿过历史合二为一。那宛若天成时而震撼人心的诗句加之王国维的唯美语句使《人间词话》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平静了那些在喧嚣尘世中躁动的心灵。让那些被光明与黑暗折磨的筋疲力尽的人们找到了一处歇脚之地。

想要全面的了解《人间词话》就必须了解作者王国维。王国维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一位令人可敬却又令人无奈的学士。又是我觉得他和我是如此的亲近,有时又是如此的疏远。王国维作为一个中国古典文化结束的强音,自然是才高八斗,古文功夫炉火纯青的。

卫琪有言王国维是“一个只认死理脑筋不转弯”的人。他执着,他才能有资格成为研究国学和史学的大师,正如他所言之第二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王国维的一生刚好经历了清王朝的覆灭。他是个恪守传统,拒绝革新的人,他不能理解革命,也幻想着清王朝能够复辟成功,可惜他的愿望一一破灭。我想王国维如果当年未听取罗振玉的劝告而未尽弃前学去研究新学。王国维也许就会成为一个承载文明启新时代的大师了。1924年废帝溥仪被冯玉祥逐出紫禁城,王国维认为这是奇耻大辱,想自杀被家人严密监控而未遂。到1927年,北伐进军华北,北洋军阀即将崩溃,王国维最后的希望破灭。“经此世变,义无再辱”——自沉于颐和园昆明湖。

《人间词话》倾注着王国维的心血,才情高绝。其中对读者影响最大以及最成名之段莫过于“古之成大事者,大学问者,罔不经过三种之境界······”其实我对这三段话也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虽称不上大事业大学问,但也足以以小见大。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第一种境界说的是入门前,心中惶恐不安,不知从何开始。曾记高一虚度光阴之后,各科成绩尽是让人心碎的,高二时幡然醒悟想努力一番考个好成绩,然而面对千疮百孔的学业却不知从何补起。彷徨、痛苦与渴求正如此。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不执著无以成,王国维正是凭借着这份执着与隐忍,才成就了他近代史上独一无二的大师地位。而我高一那段暗地里奋斗的时光,那些狠追尖子生的拼劲才使我能够在期末取得好成绩。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是一种豁然开朗的顿悟,往昔追寻之中的种种艰辛苦楚,在顿悟瞬间得到了完美补偿。这种释怀的感觉尖子生们必然感受到,正如题海战术之后,突然灵机一动,看透各种题目中的真谛,然后触类旁通,庖丁解牛,游刃有余了。

《人间词话》中的真谛如是。

王国维带着中国最后一个传统士大夫苍老而悲凉的背影,在一汪碧蓝如玉的湖水中,渐渐地沉没,消失,永不再现。而我们只需守住对《人间词话》的青睐,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中,静静的感受那一份无声的悲喜。

高二、八班

董琳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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