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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老爸去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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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人家老爸去世,说什么篇一《老爸去世都没敢回来看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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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老爸去世,说什么篇一
《老爸去世都没敢回来看一眼》

老爸去世都没敢回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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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去世都没敢回来看一眼

感动啸峰师长的《苏州烟雨》以特快专递的形式递我。想起在某编辑部打工时,均匀每周至多能获得一本赠书,大都被我扔渣滓桶了。下岗、赋闲、退休此后,均匀每年收获一本赠书,倍感珍奇,物以稀为贵,我定收藏。有阅读愿望时定当拜读。有读后感时定当记载。其实,《苏州烟雨》两天前就递我手了,由于电脑破产了,没能及时表示由衷的谢意,这里,先表示由衷的谢意。

这几日有点晕,是米兰昆德拉所定义的晕。是烂醉于自身的衰弱,是无法遏制的坠落的渴望。就在大略窜改博文“论景色思想与女性诗歌的艺术特征”,准备早一点贴进去时,我的电脑频频死机,定夺重装体例。重装时,走到文件规复那一步,电脑又死机了,“数据库”随之破产。昔日产生这种情状,我会给“会总”打一个电话,他立时就来帮我执掌。在企业破产清算进程中,“会总”帮上司向导干了点功德,自愿到国外打工去了,老爸弃世都没敢回来看一眼。更不消说我请他修电脑了,他肯定不会打飞的回来。

抓起电话请我市最高学府的电脑教授,经诊断是病毒招致“数据库”破产,发起我把硬盘拿到电脑商城扭转。想到本年春天,我请了位上门任事的做体例,他也把我的“数据库”搞破产了,只好领我去电脑商城扭转。当人家说免费二百元时,那小子撒腿就跑,叫我给抓回来了。由于他的失误,变成我的电脑破产,不让他掏几个钱,相当于策动他的职业谬误。结果是他掏了一半,我掏了一半。要不是看他太年青,一半我都不掏。这回不想再拿电脑商城去执掌了,主要是疼爱钱,另外,“数据库”里除了那篇一万多字的“论景色思想与女性诗歌的艺术特征”之外,其他首要文件,都让我备份到U盘里了,所以定夺摒弃扭转。

在接受正式委托后都要针对委托人提出的委托经过科学

教授帮我做了个广州亚运会最新版本的XP体例便告辞了。我说,喝点小酒再走吧。他说,开车来的,不敢喝。我乐得省下一顿酒钱,但这近万字的博文不得不重写了。想到年老时,写一万字的稿子不出个把月,肯定能一字不差地背诵上去,今朝是一千字的写完就忘。老了,不是想说好汉不讲当年勇,是想说,晾衣趁天晴,写作趁年老。烂醉于自身的衰弱,想儿子了,要是儿子在身边,这点活招唤一句,他就帮我解决了,什么文件都能帮我找回来。他固然不是电脑专业,但现实操作能力,比那位上门任事的和那位教授同伙强多了。儿子都是自身的好,他国庆节回来时,曾表示除夕回来把他的那台旧电脑给我拎回来,比我这台强多了。届时,我就有三台电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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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也没有了,又去了一趟菜市场。上周四元钱一斤的鸡蛋,这周又涨到了四元四角,差不多每天涨一角;肉的价钱,比去年同期也翻倍了,还有食用油也翻倍了……这么涨下去,下岗赋闲退休的工人阶级,谁受得了呀?什么也没买,定夺把每天两个鸡蛋的定量尺度,改成每天四个土豆;把每天半斤肉的定量尺度,改成每天一绿一红两个大萝卜;油也不吃了,土豆煳熟了蘸酱、萝卜切成块蘸酱。我还发明了一种下酒菜,就是把花生米放酱油里浸一浸,装盘,再放中高火微波炉里微上三

分钟出炉,吃起来咸香可口,是一道既省油、又省时的下酒菜。再加上固执不下馆子了,前一天,大弟弟给我厂衍生的民企三四个月没开资的几个青工点活,那几个小青年非要请他喝酒不可,还约请我也去喝。我说,不去,最好让那些酒店都关门。这一切,都只能是我们弱势集体应对通货收缩独一确切可行的办法了,在通胀下去就忌烟、忌酒、忌上网,忌看电视……首要的是,活下去,并且要记住。

想起一篇西欧小说,是讲政府应对通货收缩的。大略是,一个百万英镑的富翁,家里失窃了,现金、期票、股票,连同金银细软被洗劫一空。他请来了政府最出名的侦探,一个月昔日了,任何线索都没查出。不得以,他又请来了全国最出名的私家侦探,这个侦探到现场转了一圈,便吓得落花流水地连夜逃往国外。从作案工具均属国度最先辈的科技成绩来果断,作案人非国度莫属,这个私家侦探不得不在这个国度消亡。这样的故事,中国的历史上其实也有,像“和绅扳倒,嘉庆吃饱”,就属于这类劫富济贫的故事。还有抗美援朝时期,毛泽东鼓动有钱人捐飞机、大炮。政府应对通货收缩的例子,都在那摆着呢,何必让被鼎新的工人阶级无间受苦受难?晕!一进市场就晕,是那种无法遏制的坠落的渴望。想老伴了,她在家时,根底不消我上市场,她买啥,我做啥,从不过问食品的价钱,所以也不晕。那真叫合营默契。呵呵,别闲扯了,还是论女性诗歌的艺术特征。

我的博文“论景色思想与女性诗歌的艺术特征(一)”贴进去后,竹雪芹留言说“其实北岛的诗歌还是很不错的。我很感动纪伯伯写了这么多字,我很想读一读。末了那些话也是我母亲报告我的,其实我也怕,真正的文学嗜好者每每获得不了任何神明的惠顾。或者我应该重新给自身定位,看看我更适当做些什么而不必要把一齐元气?心灵都搬到文学上”。本应把“论景色思想与女性诗歌的艺术特征”的(二)和(三)及时贴下去的,由于把这篇博文弄丢了,这里,向竹雪芹表示歉意。她对这篇博文的转载和评述,我也看了。老了,脑袋坏了,写过的东西记不回来了,干脆凭据她的看法,重写。

先说说诗人的定义。我认可的诗人的定义是当代欧洲寻常意义上的诗人的定义:“诗人是一个在母亲的促使下,向世界展示自身,却无法进入这个世界的年老人。”(米兰昆德拉)。这个定义,很适合北岛、海子、阿伦茨等年老人,所以,我认可这必然义。正是在母亲的促使下,想向世界展示自身,我觉得,竹雪芹比那些“圈里”的诗人,更像是一个诗人。她在《来日诰日有多远》一诗中,以及给我的评论留言里,都曾提到过母亲这个令人起敬的称号,就希望她“在母亲的促使下,能向世界展示自身”。就是说,她有必然的诗歌的智力,我以为,所以,我并不阻止她去做一个诗人,我想说的是做一个诗人的贫困,和一个女诗人是如何修炼成的。

从任事对象上,我把当代有称号的诗人分别为两大类,一类是为势力的,一类是为公民专家的。为势力的,也是为私人名利的,实质上,根底算不上真正的诗人,固然他们冠以诗人的称号。我在博文“论景色思想与女性诗歌的艺术特征(一)”中,曾提到过那些不止一副嘴脸,指的就是这类诗人。这也是我不想竹雪芹接近他们的圈子的真实意义。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嘴脸呢?这是由他们的为势力定夺的。寻常说来,他们都有一张对势力卑恭屈节极尽夤缘的嘴脸,这是为在势力眼前讨一碗残羹剩饭所必要的嘴脸。那首出名的“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运……”可窥这类诗人之一斑。还有比这位王诗人更埋没,更阴险,打着唯美的信号,营私作弊,唯小圈子利益是从,特地逗呲不谙事故的年青人上套,却在黑暗吃着年青人的所谓诗人,更为可怕。前不久,一位酒友过世了,也算不上酒友,由于我

就请他喝过一顿酒,他从未请我喝过酒,再就是其他酒友请酒时,我们喝过几次酒。我请他喝酒那次,他的一句话,让我永志难忘。他说,文人我见得多了!他挣得那俩钱,都搭在文人和女人身上了,这让他的心思极端不均衡。可悲的是,他到死也没能进入那个势力文人的圈子,年仅55岁。有同伙说是文学害了他,也有同伙说是酒害了他。文学与酒都是事物,事物如何会害人呢?纵使是植物,你不招惹它,它也不会害人饿。所以,要是必然要说他是被害者的话,那就该当在文学与酒的背面,加上一私人称代词了,例如友。跟他末了一次喝酒时,我握了握他的手,那是一双绵软有力的手,这样绵软有力的人,如何能在为势力的文人圈子里混呢?我的一位女性同伙,曾在博友的留言中说,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晓畅自身是如何死的。但愿他在死前,能晓畅自身是如何死的,也不枉来人世一回。

还有就是那一幅幅害怕的脸了,概况看,这很像衙门口的“杀威棒”,现实上,这是为势力的文人的死穴。进入为势力的圈子,首先要对势力卑恭屈节极尽夤缘,也就是经过议定下劣博取一个“崇高高贵”的位置。当这个位置获得后,他们必得对想进入这个圈子的新人极尽折磨,以找回他们曾承担到的辱没,他们才能获得心思赔偿的快感。这正像那些花了不少钱,贿得了一个官位的赃官,他们必得从获得的势力领域内,再把花进来的钱,加倍、加十倍,乃至加百倍再剥削回来,在获得经济的赔偿之后,更主要的是想获得心思的赔偿一样。所以,我们所看到的是一张张害怕的脸。这一张张害怕的脸,是他们装进去的,面对真善美,他们感到受辱,所以,他们才装出一幅幅害怕的脸。宽恕他们吧,不过是一张张害怕的脸。当然,他们还有很多很多变脸,例如,拿着一个破版面,逗呲逗呲的,跟我丝毫联系都没有,却在每次见面的时,都要报告我说,我给他发了,我给她发了,我还给谁谁发了,什么乐趣?乐趣就是吃着你还恶心着你,等等,就不逐一揭发了。年老时,我们都曾有过不止“七次”的体验:“我的心曾悲伤过七次。第一次是盘算经过议定下劣来博取崇高高贵;第二次是在瘫痪者眼前瘸着走路……”(纪伯伦)。这是人道的弱点,所以,我们可能宽恕他们;宽恕他们,也就是宽恕我们自身。但为文学,有一点,我们要记住,那就是远离为势力的圈子。由于文学是“这一个”,进了那个圈子,就被夹杂了,就再也做不成“这一个”了;忘了是谁说的了,文学创作是一次对道理的追求。追求道理是一私人的活,团体认识有认识,进了那种圈子,道理就不复生活了。这就是米兰昆德拉所说的,我们的年老人无法进入的世界。这句话,不但仅是对想当诗人的年老人说的,也是对想当作家的年老人说的。也就是说,那样的,为势力的文学,不要也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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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不会打飞的回来。,抓起电话请我市最高学府的电脑教授,经诊断是病毒导致“数据库”崩溃,建议我把硬盘拿到电脑商城挽救。想到今年春天,我请了位上门服务的做系统,他也把我的“数据库”搞崩溃了,只好领我去电脑商城挽救。当人家说收费二百元时,那小子撒腿就跑,叫我给抓回来了。因为他的失误,造成我的电脑崩溃,不让他掏几个钱,相当于怂恿他的职业过错。结果是他掏了一半,我掏了一半。要不是看他太年青,一半我都不掏。这回不想再拿电脑商城去处理了,主要是心疼钱,另外,“数据库”里除了那篇一万多字的“论形象思维与女性诗歌的艺术特点”之外,其他重要文件,都让我备份到U盘里了,所以决定放弃挽救。,教授帮我做了个广州亚运会最新版本的XP系统便告辞了。我说,喝点小酒再走吧。他说,开车来的,不敢喝。我乐得省下一顿酒钱,但这近万字的博文不得不重写了。想到年轻时,写一万字的稿子不出个把月,肯定能一字不差地背诵下来,现在是一千字的写完就忘。老了,不是想说好汉不讲当年勇,是想说,晾衣趁天晴,写作趁年轻。沉醉于自身的软弱,想儿子了,要是儿子在身边,这点活招呼一句,他就帮我解决了,什么文件都能帮我找回来。他虽然不是电脑专业,但实际操作能力,比那位上门服务的和那位教授朋友强多了。儿子都是自己的好,他国庆节回来时,曾表示元旦回来把他的那台旧电脑给我拎回来,比我这台强多了。届时,我就有三台电脑了。,面包没有了,鸡蛋也没有了,又去了一趟菜市场。上周四元钱一斤的鸡蛋,这周又涨到了四元四角,差不多每天涨一角;肉的价格,比去年同期也翻倍了,还有食用油也翻倍了……这么涨下去,下岗失业退休的工人阶级,谁受得了呀?什么也没买,决定把每天两个鸡蛋的定量标准,改成每天四个土豆;把每天半斤肉的定量标准,改成每天一绿一红两个大萝卜;油也不吃了,土豆煳熟了蘸酱、萝卜切成块蘸酱。我还发明了一种下酒菜,就是把花生米放酱油里浸一浸,装盘,再放中高火微波炉里微上三分钟出炉,吃起来咸香可口,是一道既省油、又省时的下酒菜。再加上坚决不下馆子了,昨天,大弟弟给我厂衍生的民企三四个月没开资的几个青工点活,那几个小青年非要请他喝酒不可,还邀请我也去喝。我说,不去,最好让那些酒店都关门。这一切,都只能是我们弱势群体应对通货膨胀唯一切实可行的方法了,在通胀下去就忌烟、忌酒、忌上网,忌看电视……重要的是,活下去,并且要记住。,想起一篇西欧小说,是讲政府应对通货膨胀的。大意是,一个百万英镑的富翁,家里失窃了,现金、期票、股票,连同金银细软被洗劫一空。他请来了政府最著名的侦探,一个月过去了,任何线索都没查出。不得以,他又请来了全国最著名的私家侦探,这个侦探到现场转了一圈,便吓得屁滚尿流地连夜逃往国外。从作案工具均属国家最先进的科技成果来判断,作案人非国家莫属,这个私家侦探不得不在这个国家消失。这样的故事,中国的历史上其实也有,像“和绅扳倒,嘉庆吃饱”,就属于这类劫富济贫的故事。还有抗美援朝时期,毛泽东动员有钱人捐飞机、大炮。政府应对通货膨胀的例子,都在那摆着呢,何必让被改革的工人阶级继续受苦受难?晕!一进市场就晕,是那种无法遏制的坠落的欲望。想老伴了,她在家时,根本不用我上市场,她买啥,我做啥,从不过问食品的价格,所以也不晕。那真叫配合默契。呵呵,别闲扯了,还是论女性诗歌的艺术特点。,我的博文“论形象思维与女性诗歌的艺术特点(一)”贴出来后,竹雪芹留言说“其实北岛的诗歌还是很不错的。我很感谢纪伯伯写了这么多字,我很想读一读。最后那些话也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其实我也怕,真正的文学爱好者往往获得不了任何神明的光顾。也许我应该重新给自己定位,看看我更合适做些什么而不需要把所有精力都搬到文学上”。本应把“论形象思维与女性诗歌的艺术特点”的(二)和(三)及时贴上来的,因为把这篇博文弄丢了,这里,向竹雪芹表示歉意。她对这篇博文的转载和评述,我也看了。老了,脑袋坏了,写过的东西记不回来了,索性根据她的意见,重写。,先说说诗人的定义。我认可的诗人的定义是当代欧洲一般意义上的诗人的定义:“诗人是一个在母亲的促使下,向世界展示自己,却无法进入这个世界的年轻人。”(米兰昆德拉)。这个定义,很适合北岛、海子、阿伦茨等年轻人,所以,我认可这一定义。正是在母亲的促使下,想向世界展示自己,我觉得,竹雪芹比那些“圈里”的诗人,更像是一个诗人。她在《明天有多远》一诗中,以及给我的评论

留言里,都曾提到过母亲这个令人起敬的称号,就希望她“在母亲的促使下,能向世界展示自己”。就是说,她有一定的诗歌的才华,我以为,所以,我并不反对她去做一个诗人,我想说的是做一个诗人的艰难,和一个女诗人是如何修炼成的。,从服务对象上,我把当代有称号的诗人划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为权势的,一类是为人民大众的。为权势的,也是为个人名利的,本质上,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诗人,虽然他们冠以诗人的称号。我在博文“论形象思维与女性诗歌的艺术特点(一)”中,曾提到过那些不止一副脸孔,指的就是这类诗人。这也是我不想竹雪芹靠近他们的圈子的真实意义。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脸孔呢?这是由他们的为权势决定的。一般说来,他们都有一张对权势卑躬屈膝极尽谄媚的脸孔,这是为在权势面前讨一碗残羹剩饭所必要的脸孔。那首著名的“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可窥这类诗人之一斑。还有比这位王诗人更隐蔽,更阴险,打着唯美的旗号,结党营私,唯小圈子利益是从,专门逗呲不谙事故的年青人上套,却在暗中吃着年青人的所谓诗人,更为可怕。前不久,一位酒友过世了,也算不上酒友,因为我就请他喝过一顿酒,他从未请我喝过酒,再就是其他酒友请酒时,我们喝过几次酒。我请他喝酒那次,他的一句话,让我永志难忘。他说,文人我见得多了!他挣得那俩钱,都搭在文人和女人身上了,这让他的心理特别不平衡。可悲的是,他到死也没能进入那个权势文人的圈子,年仅55岁。有朋友说是文学害了他,也有朋友说是酒害了他。文学与酒都是事物,事物怎么会害人呢?即使是动物,你不招惹它,它也不会害人饿。所以,如果一定要说他是被害者的话,那就应当在文学与酒的后面,加上一个人称代词了,例如友。跟他最后一次喝酒时,我握了握他的手,那是一双绵软无力的手,这样绵软无力的人,怎么能在为权势的文人圈子里混呢?我的一位女性朋友,曾在博友的留言中说,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愿他在死前,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枉来人世一回。,还有就是那一幅幅恐惧的脸了,表面看,这很像衙门口的“杀威棒”,实际上,这是为权势的文人的死穴。进入为权势的圈子,首先要对权势卑躬屈膝极尽谄媚,也就是通过卑贱博取一个“高尚”的地位。当这个地位得到后,他们必得对想进入这个圈子的新人极尽折磨,以找回他们曾经受到的屈辱,他们才能获得心理补偿的快感。这正像那些花了不少钱,贿得了一个官位的贪官,他们必得从得到的势力范围内,再把花出去的钱,加倍、加十倍,甚至加百倍再盘剥回来,在获得经济的补偿之后,更主要的是想获得心理的补偿一样。所以,我们所看到的是一张张恐惧的脸。这一张张恐惧的脸,是他们装出来的,面对真善美,他们感到受辱,所以,他们才装出一幅幅恐惧的脸。原谅他们吧,不过是一张张恐惧的脸。当然,他们还有很多很多变脸,例如,拿着一个破版面,逗呲逗呲的,跟我丝毫关系都没有,却在每次见面的时,都要告诉我说,我给他发了,我给她发了,我还给谁谁发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吃着你还恶心着你,等等,就不一一揭示了。年轻时,我们都曾有过不止“七次”的经验:“我的心曾悲伤过七次。第一次是企图通过卑贱来博取高尚;第二次是在瘫痪者面前瘸着走路……”(纪伯伦)。这是人性的弱点,所以,我们可以原谅他们;原谅他们,也就是原谅我们自己。但为文学,有一点,我们要记住,那就是远离为权势的圈子。因为文学是“这一个”,进了那个圈子,就被同化了,就再也做不成“这一个”了;忘了是谁说的了,文学创作是一次对真理的追求。追求真理是一个人的活,集体意识无意识,进了那种圈子,真理就不复存在了。这就是米兰昆德拉所说的,我们的年轻人无法进入的世界。这句话,不仅仅是对想当诗人的年轻人说的,也是对想当作家的年轻人说的。也就是说,那样的,为权势的文学,不要也罢了。,,在调查方面有良多的经验,所以不少的私家侦探做讨债的事情,反而如鱼得水一出马就成功。那么我们给你揭秘,他们是怎么讨债的。私家侦探讨债四大法宝下面揭秘。讨债四大法宝一,识破假话欠债不还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你多次的讨要也没有要归来最头痛的就是对方说没有钱。没有钱就是每天要债也要不归来呀。所以当务之急,不是讨要,而是识破假话!只有你拆穿他“没有钱”的假话,你才可以经行下一步。讨债四大法宝二,无声胜有声有人讨债跑到人家就开始扬声恶骂,你这个人怎么不

人家老爸去世,说什么篇二
《怀念父亲》

怀念父亲

在父亲节即将到来的这些日子里,我异常地想念我的父亲,不知道天堂那边是否也有这个属于父亲的节日,进入天堂的父亲是否在属于自己的节日里能够快乐。

父亲是在去年的七月五号突发脑梗塞抢救无效去世的,被娘发现时,他已躺在地上,还没吃完的饭菜洒了一地,娘赶忙喊来医生和哥哥,当时的父亲已不会说话,只能用右手慌乱不停地在空中挥动着,直到娘紧紧地将他的手纂在手里,他才平静下来,我接到娘打来的电话问我在哪儿,说父亲被120车拉来医院了,让我直接去医院门口等着,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只是想着我父亲有病了,来医院看好了还要平安地回去地,没有想到他这次得病竟去了天堂。

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三天,我们兄妹五个一直守在门处,只能焦虑地等着每天的十一点,才能去重症监护室外看父亲一眼,那短暂的十分钟往往使我们带着无尽的留恋与不忍一步一回头地离去,直到现在,我一直在遗憾父亲尚有意识的几天里我们几个没有陪在他的身旁,他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三天,我们守也只能日夜守候在病室的外边,每次探望的时间只有十分钟,每次的探望都会让我们心痛欲碎,可怜的父亲被绑了左手在床边上,医生的解释是父亲总会无意识挥动手臂,怕动着了他身上插着的各种管子和身旁的各种器械,我总是想那是父亲在向我们呼唤,想要我们做亲人的能在他的身旁,那怕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他都会立刻平静下来,挥动手臂,是已不能说话和动弹的父亲唯一能表达的一种方式,那是他在召唤他的亲

人,和对人生的不舍与留恋。如果有我们在身旁,我们是说什么也不忍心就那样将他的手臂给绑在床上的。从父亲最后一次得病到病逝,他没有给我们说一句话,唯一的表达就是慌乱的挥动着手臂,那是他对我们的一种表达。是对我们的一种不舍,父亲犯病后,有两次睁开眼睛,一次是用担架抬着出我家大门的时候,他睁眼看了一下,然后是到医院下了120车,用担架抬着去做检查的时候,那时是下午的两点四十多,火热的太阳正肆无忌惮地照着,我们几个用担架车推着父亲在去往做脑CT的路上,那天的路怎么就那么长,我手里举着父亲输液的瓶子,一手按着放在父亲身上的氧气包,现在想起来,父亲的眼一刻也没离开我,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我,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就是父亲用眼神留给我的最后的关爱,可是他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直到进重症监护室的时候,要换掉父亲身上盖着的毛巾被,当他们掀起的时候,父亲慌乱地扭动着身子,手臂紧张的抖瑟着,我赶忙抓起父亲的手,他一下子将我手紧紧地纂在手里,也立刻平静下来。那边却是医生吆喝着要松开,就那样我只有无奈地拉开了父亲的手,却不知从此再也不能用心灵去感受父亲对亲人的留恋和不舍。那几天里,医生的每次查房后告知都让我们伤心和无望。最后的时间里,我们守在刚强的父亲床前,由于他的呼吸不是太好,不时地要张着嘴,每次我用湿巾给他湿嘴唇的时候,他都会配合地合上或张开,我坚信那时的父亲是有意识的,只是那时候没多想,也没用太多的话安慰父亲。

就这样最终父亲带着对亲人的留恋离开了我们,不善言表的父亲从发病到去世一句话也没跟我们说,留给我的只有他最后直直的看我的眼神和不停挥动着的手臂。那是他最后唯一能表达的方式。现在想来,那时的父亲是有意识的,我怎么却没想到要好好地跟他说说话呢, 我悲痛,再也不能与我那耿直、要强、不善言表的父亲说上一句话了。

父亲啊,你的离去让我们兄弟姐妹成了没爹的孩子,我们拿什么来做我们的主心骨,我们拿什么来使我们亲爱如初。

在最后一次回家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无意还是上天的安排,我特意去超市买了长寿果,父亲,你不知道,我是我特意想让您吃的啊,可是说什么你也不吃,我递了几次你都没接,最后凌晨剥了几颗果仁递给您,您还是摇了摇头,哪曾想,你怎么十天后就突然地离开了我们。父亲啊,一向刚强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由于父亲的性情耿直,甚至有些时候有些执拗,我曾常常埋怨你的不合时宜,小时候,每每有对父亲的不满,我总有毫不忌讳地,用尖刻的语言刺激他,但是记忆中他对我们刻薄的语言计较的不是太多,随着父亲的年龄越来越大,我也逐渐成熟,直到我做了人母,想起如果是我的孩子用那样的口气,那样的态度对我,我将是如何的心痛!在我心里,随着我的懂事和忏悔,儿时的这些经历像钢刀一样,刺入我的骨髓,对我的父亲,我有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债。我的父亲,你却用博大、无声的爱,默默地容忍了我们一次又一次啊。想起这些,我总忍不住泪流满面,我那可怜、可敬的父亲啊,到如今,我只能无

数次地喊着父亲,有多少泪只能吞咽肚中,可怜的父亲再也听不到我一句关心体贴的话了,可悲的我再也没有向你亲表达爱和敬重的机会了。

最后一次帮父亲干农活是在地势非常不好的大石头地,我们都各自忙着各自的,谁也没有注意到父亲都做了什么,庄稼快要收完时,我到父亲身边去抱豆秧,父亲说了句,现在我是真的不行了,干不动了,把地给你两个哥哥吧,看他们都又忙,这时,我回头看了父亲一眼,看他满脸的沧桑和无奈还有对孩子们的理解和牵挂,我安慰了他两句,却也没跟他说太多,我不知道那时的父亲都想了些什么,但看他佝偻着身体慢慢地艰难地才站直了身,我终于感到,父亲真的是老了。

他是那么的辛苦和为我们的生活担忧,我却从来没有对父亲说过一个爱字或是谢字,哪怕是一个亲昵的动作也没有。父亲啊,都说世上的爱有十分,您却只享受了三分,都说这世上的痛苦有三分,您却承受了十分。

父亲的一生是辛苦的一生,小时候由于兄弟姐妹多,父亲的担子很重,从我记事起,家里的日子并不是太好过,我记得我可能有四五岁的时候吧,我在村里别人的门前玩耍,见父亲挑着两只水桶走了过来,路边的石头上放了一块面饼,上面满是用粉笔画过的痕迹,我们在那玩耍的几个小伙伴都看到了,但是谁都没在意,因为上面已满是粉笔的痕迹,但是我惊诧地看着父亲走过去,擦掉上面的痕迹,没几口就将那本来不大的饼吃完了,那时的我还小,只是感觉到有点不可

思议,便跑回家告诉给母亲,母亲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现在想想,那时的父亲是太饿了,老是吃不饱,因为我小时候,家里的经济不是太宽裕,虽然有母亲的精打细算,我没有过吃不饱的记忆,但对于二老,难免有为了孩子而忍饥挨的时候,我稍微大一点的时候,上面的哥哥姐姐都已长大,家里的经济已有所好转,到后来我考上学,户口由农业转成了非农业,家里我的地也被退了,一生在地里辛劳的父亲便总觉得地太少,又租种邻村了一块,刚租种时,人家已有好几年不种了,已经荒得成了毛草地。父亲便一遍遍地收拾着,侍弄着,直到后来那块地也逐渐有了好收成,可是那家人看到那块地长得差不多了,便要一年一年的加钱,由于家里人的反对,也由于那块地离我家太远,庄稼收起来不是太方便,父亲只好放弃了。但接下来又种了同村别人家的一块地,那家人在外经商,没时间也不愿意把精力和时间耗在农田里,说什么也不要,只要父亲愿种,父亲便又欣然地接种了过去,我记得那年收成的时候,我和姐姐帮父亲收玉米,由于那块地的交通很不好,本来是山地,两边又都是边沟,我和姐姐要倒上几截才能把玉米穗子送到几十米外的路边上,姐姐一边收着一边埋怨着父亲,说种这么多地干啥,只要种得够二老吃的就行了,父亲喃喃地说:“想着你们都没地,多种点地好让你们都有吃的,可是让你们拿,你们却都不要,要是这样,这地不种算了”父亲啊,我们都已长大成人,而你却在一年年地衰老,在你的心中牵挂地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而我们对你的厚重的爱和默默的付出,又能理解多少,报答多少。

人家老爸去世,说什么篇三
《悼念父亲的悼词》

沉痛悼念敬爱的父亲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长辈、各位亲朋好友、各位父老乡亲:

今天,我们怀着万分沉痛的心情,在这里为我父亲举行告别仪式。首先我代表我们全家衷心地感谢各位领导、长辈、亲朋好友、父老乡亲,并向各位老师、、学长们说声谢谢! 我的父亲生于1934年6月,中学毕业后,投笔从戎,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2154部队服役。后先后在孟津县第八完小、孟津县马屯中学、孟津县实验小学、老城初级中学、堡子小学、孟津县老城高中东校、老城高中任教,曾经在一些学校担任领导职务。父亲从教期间对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老人家摔伤腰,为了不耽误学生的学习,把自己用绳子吊在大梁上刻蜡板、改作业、备课;在高中任教期间,父亲原本是初中毕业却教了高中的物理课,我们不知道父亲会付出多少的辛劳和努力;教课之余,父亲发挥自己的特长创办了东良高中电机维修小组,主持学校印刷厂十多年,把学校的勤工俭学搞得轰轰烈烈、有声有色;父亲对学生关爱有加,和学生一起担茅粪、一起打篮球、一起演节目,受到学生的无比崇敬;在东良中学任团支部书记、堡子小学任校长期间,

他关心同志,受到同志们的一致好评。父亲您对革命事业的忠诚,为子女们树立了良好的榜样,您勤勤恳恳的工作精神让我们没齿难忘,我们一定继承您的不朽事业,发扬您的可贵精神,继承您对待他人胜于对待自己的高尚品质,善待社会,善待他人,慰籍您的在天之灵。

不幸2013年,父亲身染病疾,在父亲学生的关

怀下和子女们的精心呵护下,身体明显好转。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公元2014年10月7号早上父亲病情突然恶化,经抢救无效于11月2日上午11时28分,老人家带着对于朋友们的思念,带着对于子女们的牵挂永远离开了我们。

以前,每每听到或看到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去世,只是隐约体会到一种悲哀,一种惋惜。然而父亲的离世,让我们真切感受到生命是如此脆弱,面对无可挽回的失去,让人竟是如此的伤痛、酸楚、悲痛不已,父亲,我们想您,很想很想,多想再为您做几顿可口的饭菜;很想再为您捶捶背,给您洗洗脚;很想陪您晒晒太阳,再和您轻松愉快的聊聊天。可您却不顾子女们的乞求,竟然依然决然地走了。

亲爱的父亲,相信您还没走远,相信您还可以感

知到领导的关怀,朋友们的思念,学生们的眷顾,子女们撕心裂肺的哭喊。此刻深深爱戴您的儿女及亲人

都在您身边,还有您至亲至爱的同事及学生向您作最后的告别。

父亲,您是一位无私的长者,总是替别人着想,

自己却总是乐观的撑着;在亲朋好友面前,您是一个挚友,是大家的主心骨,无论有什么事情,您都会用您宽广的胸怀和那坚强的臂膀来支撑着大家;这一切,伴随着您经历的坎坷岁月,逐渐潜移默化,被我们继承。

父爱如山,深沉厚重!

父爱如海,博大宽广!

老爸,您永远不会与我们分离,您将永远活在我

们心里!

人间有爱,岁月无情,爸,您就这样走了,我们

甚至还来不及聆听您最后的教诲,你却最终离我们而去……

我的父亲生于明媚的春末夏初,又在这硕果累累

的深秋远行了。春花秋实,爸,您应该满足了。您的儿女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给您听,您听得见吧! 永别了!敬爱的父亲!我们的泰山北斗!

安息吧!我们的老爸!要有来生,我们还做您的

儿女!

老爸,安息吧!您老人家一路走好!

人家老爸去世,说什么篇四
《怀念父亲》

怀念父亲

父亲是去年八月初一去世的,至今快一年了。在父亲去世的一年间,我常常想起他,想起他和我们一起的日子。现在已是为人之父了,体会之深难以言表。父亲的脾气虽然有点怪,但是他对子女们的心是天地可见的。父亲的外交的能力非常强,记得马市乡刚成立的时候,父亲就设想在马市开了一家小商店,当时的生意还可以,只是由于我们家境太贫寒了,最后由于资金问题腰斩了。父亲的眼光是我不可比较的,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记得父亲在马市交管站做泥瓦匠时,由于脚手架不当,他的脚摔坏了,变行了,我常常看到他的脚时,问起,他从来都没有说实话,后来我是从母亲那里知道的,父亲常常把他的苦埋在心里,很少与我们提起。这也许是我们父子平常交流太少的缘故吧。每每想起这些,每每想起自己已为人父,心中不免深感内疚。为什么就没有时间与他老人家聊聊呢,难道你心中有什么比孝道更重要的事呢?如果你的子女这样待你,你是不是很失败呀。不惑之年的我对人生的感悟太深太深。难道人们常说“只有子粘瓜,没有瓜粘子” 的谚语是真的吗?我觉得是我们心中把父母与子女的地位看的不一样,把子女看的重,父母的地位相对低一些。

清明时,我们为父亲立碑,寄钱烧纸,月半时又叫他老人家过月半,所有这些都只不过是表达我们对他的思念之情,是寄托我们没有忘记他对我们的养育之情。

就在父亲去世一周年来临之际,我又想起父亲住院期间的事了。父亲的毅力是很强的,就要做手术了,护士要给他插胃管时,那

是非常难受的,可父亲没有太多推辞,我只是从他难受的表情上看出来的,当时我的泪水就快出来了,那种心情我无法表达,我只是感觉父亲对生命的渴求强。父亲的自信心非常强,所有我们没有把真实的病情告诉他,所以父亲一直以为他做手术后就好了,他在他生命的最后一个春节期间还是打花牌麻将,还蛮开心的,可他哪里知道死神已来到他身边。父亲卧床半年之久,我们为他做饭,烧开水,端大小便可为无数次,这也让我尽了孝心,使我的内疚好了点。父亲最后修的很好,死的时候我们俩弟兄都在他的身边,就在父亲临终之际,他老人家还说很舍不得我们两弟兄,父亲从来没有与我们说过这些,父亲常常在别人面前提起他的两儿子,并引以为荣,可见父子依依难舍离别之情。

桂花树又开花了,当我闻到花香时,有感到身边少了什么,那是父亲对我的教诲,关爱,支持和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永远„„

2011-8-18

人家老爸去世,说什么篇五
《普通人家的生死》

普通人家的生死

杨扬

2010年5月,父亲和妹妹从合肥回老家。途中,父亲突发脑溢血被送进医院。得到消息后,我买了最早的机票赶回家,却再也没有见到父亲醒来。

父亲的出血部位是在脑干,据医院的人说,这种病人没得救,往往挨到远方的亲人回来见上一面,就放弃治疗。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费用高,住在重症监护室,一天花费五六千乃至上万元都是寻常事。我们没有轻言放弃,四处奔波筹钱。那时候心头焦急万状,一方面期盼父亲能够醒来,另一方面盘算着怎么去筹下一笔医药费。医生和护士态度很好,但催起款来毫不含糊。

县城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是非常奇怪的所在,一大片简易房,连着旧的住院大楼。医生要求家属24小时守候,因此家属只能在重症监护室外的水泥地上铺张破席子,席地坐卧。

我们姐妹在监护室外踱来踱去,没事可做,很快就发现门外唯一可以避雨的地方——住院部的屋檐下,有人占了先机,安放了一张折叠床。床上乱七八糟地堆着被子和军大衣,一个老头斜靠在那里,虽然面目憔悴,但不像是加床的病人,想必是家属吧。这就是老D,老D是在守护自己的老伴儿。他见我们姐妹立得久了,便招呼我们坐下。我们先是不好意思,但耐不住劳累,终于慢慢坐在床尾,和他攀谈起来。谈了几句,竟然发现他是母亲的旧识,告知母亲,她赶来探视,又是一阵唏嘘。

母亲悄悄告诉我,这家人特别不幸。老D夫妻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这在农村里也算是顶门立户的人家了。老两口克勤克俭,卖豆腐、卖菜,家里过得颇为殷实。唯一的遗憾是,大儿子是个智障。好在二儿子不仅人长得俊秀,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老二心性甚高,想着自己将来不是上北大就是上清华。只可惜农村中学,哪有什么好的教育资源,即便他成绩不错,也不过是“矮子里拔将军”罢了。高考放榜,成绩并不理想,虽不至落榜,但北大、清华是无望了。少年一时接受不了,自杀身亡。唯一的指望没了,女儿们也出嫁了,但老两口还要养傻儿

子呀,容不得他们懈怠。老D夫妇仍旧卖豆腐、卖菜。如今,D大娘突发脑溢血被送进医院,老D菜也不卖了,24小时守在病房外。

“你看看,以往一个油星都不舍得用,现在一天好几千块钱!”母亲慨叹不已。

我家没男丁,母亲还要照顾90多岁的外婆,我和妹妹实在无法“24小时守候”,于是深夜回家,清早再去。偶尔医生半夜催费,或要什么东西,星夜露天守候在病房外的老D就给我们传个消息。

几天后,父亲用了呼吸机,这不是个好兆头,因为很多人用了呼吸机就再没有拿下来。刚开始是把嘴分开,从喉咙里插一根管子下去,后来医生说一直这样会伤害气管,建议从脖子上开一个口子,直接从那里接管子。医生告诉我们,病人没有知觉,可以不用麻醉药。第二天去看,父亲喉结下面插了一根手指粗的塑料管,皮肤上贴着一块纱布,上面还有血痕。

重症监护室不允许家属探视。每天下午,医生会打开监护室外一条巷道的小门,家属可以拥到那条肮脏不堪、垃圾遍地的巷道里,爬上窗下那条摇摇欲坠的长椅,伸着头往病房里“探视”20分钟。每天只有这段时间能见到亲人,家属们都拼命拍着窗户,大喊病人的名字。我们姐妹每天都踩在椅子上,隔着厚厚的窗玻璃,喊着父亲的名字。D大娘的两个女儿也和我们一起挤在椅子上,拍窗大喊。一时间“俺爸”“俺娘”之声此起彼伏,还有人忍不住掩面而泣。

医生要求家属提供卫生纸和湿巾,说病人大小便失禁,要用这些东西清理。我们隔一两天就要送进去10卷卫生纸,好几袋湿巾。我真怀疑一个月粒米未进,只靠营养液维持生命的父亲,哪有如此多的排泄物。为了节省开支,我在网上买了一箱湿巾。那一箱子湿巾,父亲没用完就去世了,我们把剩下的湿巾给了老D,过了一段时间,老D的女儿给妈妈送来了200元钱。

撑到6月,父亲的脏器渐有衰竭的倾向,遍询医生无望,方决定放弃治疗。即便如此,我还是带着父亲的病历去了省立医院。医生是个中年女士,她看了病历,说没希望了。当时我的眼泪就下来了,女医生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我。

撤呼吸机那天,天异常寒冷,路上没有行人,我们衣着单薄,拎着暖瓶、水桶、毛巾和干净衣服,瑟瑟缩缩往医院走。我一边走,一边发抖。到了医院,我们换好衣服进去给昏迷中的父亲擦洗身子。母亲站在父亲床前失声痛哭,她拉着父亲的手说:“你不要怪孩子,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你总也不醒啊。”昏迷一个多月的父亲仿佛知道我们前来送别,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睁了这么一下,又闭上了。

等我们退出重症监护室,医生就撤了呼吸机。我坐在老D的床尾,静等父亲的灵魂飞过。奇迹发生了,原本父亲早已不能自主呼吸,没想到一撤呼吸机,呼吸居然恢复正常。我兴奋不已,回家后,在网上买了简易的呼吸机、吸痰器,还收藏了供植物人使用的床和床垫。妈妈也高兴地说,宁愿伺候一个植物人。第二天,父亲还是没用呼吸机,我们且惊且喜。当天下午一两点钟,我接到了监护室主任的电话。主任温言细语地说:“你来医院吧,你爸呼吸不好呢。”放下电话,我和妹妹疯了一样赶往医院。进入病房,我看见父亲呼吸急促,好像喘不上气似的。主任这时候才说,昨天之所以呼吸正常,是因为缺氧导致的肌体自我保护。现在,要我们做最后的决定,要不要抢救,如果决定彻底放弃,就在文件上签字。

我知道,如果上呼吸机,父亲又可以撑几日,但几日过后,钱没了,人还是救不回来,母亲怎么办呢?最终,我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父亲生了我,我却亲手送他死。主任把我们带出病房,他说病人临终时的样子我们承受不住。我请求医生在父亲逝后,把他身上的伤口缝合起来。

当我们再次走进病房时,父亲平静地躺在那儿,身上的管子都被拔掉了。我掀开父亲的衣服,他的身体还是温热而柔软的。乡人嘱咐我们,人去世后,不可以把眼泪滴到他的身上,不然他会挂念,不肯离去。可是妹妹在给父亲擦身子的时候,一滴滴的眼泪都落在他身上了。

火化那天,工作人员让我和家人进入车间,为的是找到他体内肠癌手术留下的吻合器——我们不想让他带着那东西离开。我走进车间,眼前是一个大炉子,炉后面的水泥地上散放着许多骨头,有大有小,有的还带着火星。我头晕目眩,一时没有明白那是什么,直到走近,才晓

得那是父亲的骸骨。我蹲下来摸了摸,骨头还有温度。妹妹和我蹲在一起,看着骨头发呆。妹妹低低叫了一声“爸”,我俩没有哭,反而不约而同地笑了一声。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一切烦恼、痛苦、不平、恐惧,都不存在了,只有这洁白干净的骨头。我确信,许多年之后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火化次日,依照风俗,我们要给他送烟火。也就是说,从此他要在另一个世界另立炉灶了。我和妹妹烧了纸钱,我立在黄昏的风里大声说:“爸爸,自己做饭的时候,不要节省,吃点好的!”

之后的某天,见到了老D的乡人,问起D大娘,乡人说:“下个月就两周年了!”母亲心下惨然,又问起老D。乡人摇头说:“明天圆坟(人去世三日后家人去祭拜)!”母亲很吃惊,忙追问。据乡人说,D大娘死后,老D带着傻儿子过活。村人盖房子,他家也盖。那天拆墙,老D的傻儿子不顶事,老头子挣扎着爬上墙头,不小心从墙头跌了下来,当场就没气了。

“在农村,这家人就算是绝户了!”母亲凄然地说。

人家老爸去世,说什么篇六
《超有爱!老爸的搞笑雷人语录》

超有爱!老爸的搞笑雷人语录

爸爸也有调皮捣蛋的时候哦,像小孩子一样。有一次,我和我妹妹正在看电视,爸爸悄悄地走到我们后面,猛地拍了一下我俩的肩膀,大声说:“嘿!”我和妹妹吓得跳了起来,他却还在那儿哈哈大笑。

1、一日看电视,正在播举行集体婚礼。播音员说:新郎新娘们在六对小花童的带领下,缓缓进入会场„„老爸一抬头:六对小爬虫?我狂笑。老爸还在纳闷:怎么让小爬虫带领啊?小爬虫是怎么带领的啊?

2、老爸有点懒,总是不想洗袜子。一日洗完脚后,他大声喊道:我的袜子怎么办啊?谁来洗啊?老妈正在看电视:你招标呢?叫那么大声也没用,我不管啊。一会儿,老爸走到老妈面前,握了握她的手,很郑重地说:恭喜您,中标了。

3、老妈特别喜欢在网上打扑克,尤其是拖拉机。一开始技术不行的时候,总是负分,称号是赤脚。老爸不太精通,看一看就来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说可能表示最差吧。老爸就整天赤脚赤脚地笑话老妈。

4、过了一段时间,积分慢慢多起来,有一天老爸刚下班回来,老妈就大声叫:快来看,我现在不是赤脚了,是面包车了。老爸头也不抬:面包车?能给开一辆回来吗?

5、老爸的眼睛不太好,受不了强光刺激,所以白天上下班的时候都会戴墨镜,我和妈妈总笑话他是大佬。有一天看球赛,老爸看着看着就起身去戴了个墨镜。我挺纳闷:大佬,看电视摆什么酷呀。老爸说:我不是白天都戴的嘛。可现在是半夜啊。老爸一指电视:人家(德国)那儿是白天嘛。

6、老爸当初买了有照相功能的手机,天天这拍拍,那拍拍。有一次兴致来了,非要拉我来拍,还说什么我的手机里怎么能没有我可爱女儿的照片呢。我随便做了个造型,老爸拍完大喊:超女啊。

7、老爸又拉老妈来拍,说的还是那句话:我的手机里怎么能没有我亲爱老婆的照片呢。老妈在同一个地方摆了和我相同的造型。老爸拍完以后大喊:老超女啊。被老妈打。超女老啊。又被打。超老女啊。被打得说不出话。

8、我当年快高考的时候,特别刻苦,总要学习到深夜两三点。老爸担心我体力不支,一过十二点就每隔十分钟来提醒我一次,要早点休息。一次,在他敲了房门N次后,我忍不住了:我的思路都断了,爸,你去睡吧,别管我了。半分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又怎么了?不是我把思路敲断了吗?我再敲敲,看能接上不?晕倒。

9、老爸当年是学法律的,和他发生争执,十有八九会被说服。每次老妈同他吵,总被他说得理屈词穷。老妈不服气,最后甩一句:嘴那么小,歪歪理儿还不少。(老爸长相很英俊,就是嘴有点小,这是他的“软肋)每到这时,战事就会以老爸闭嘴而告终。有一次,又到这儿了,老爸终于爆发:蛤蟆嘴大,给你弄两只来,你也叫唤不过人家。全家笑倒。

10、老爸是汗脚,有时候会有点怪味道。一次我实在忍不住说:爸,这个太味儿了,我一会儿怕是要吃不下饭了。老爸做恍然大悟状:怪不得我今天中午没有食欲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倒,自己居然闻不到。

11、有两个表姐住在外地,不常回来,两个小外甥没怎么见过我老爸。一次两个小古怪问起老爸,他们说:虽然没见过,不过一定很帅啊。回来转述给老爸,老爸立刻做谦虚状:一般吧,也就是和刘德华不相上下而已嘛。呵呵„„

12、老爸超爱喝紫菜汤。有一阵他的手不明原因地脱皮,医生给开了一堆药,并强调不能吃紫菜。结果药吃了不少,手的情况也不见好转。后来老妈偶然又做紫菜汤了,老爸一口气喝了好几碗。我纳闷:你不是不能喝吗?老爸长叹一口气:唉,冒死一喝吧。哈哈„„

13、老爸不明原因地难受,浑身没劲,吃不下饭。睡了两个小时,好一些了。老爸呆呆地跟我说:唉,难受的时候死了多好,过两个小时再复活。听得我这个心酸啊。

14、老爸拉肚子,闹了一天,人都快虚脱了。晚上睡觉老妈怕他着凉,问他要不要把凉席撤了。老爸问:为啥?你不是拉肚子吗?爸:

我拉肚子也没弄脏凉席

啊。唉,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15、第二天早晨,老爸赶紧站到秤上称了称,一边自言自语道:拉了一天,怎么也没减了肥啊。还挺赶时髦呢。

16、有一次,我在家里睡懒觉,正做着美梦,爸爸想叫我起来,我说:是谁呀,我还要睡觉呢,别吵我。爸爸就想了一个好点子,他就学电视里鬼叫的声音啊啊啊,把我吵醒了,我又假装还没醒,他就又像一休哥那样,想了个办法,就是给我挠痒痒,我终于憋不住了,咯咯咯笑了起来。

17、有一次,我和我妹妹正在看电视,爸爸悄悄地走到我们后面,猛地拍了一下我俩的肩膀,大声说:“嘿!”我和妹妹吓得跳了起来,一看是爸爸,我大声说:“爸爸,你好讨厌,吓死我们了。”他却还在那儿哈哈大笑。

18、我爸爸原先不喜欢小动物,后来养了这么多年,也从习惯变为喜欢,但是

他不肯承认,经常当着我和妈妈的面说:“哪天你们不在家我就给掐死。”实

人家老爸去世,说什么篇七
《张林:对不起,爸爸》

今天是感恩节,也是爸爸去世一周年的日子。

老妈说,经常会梦到他,看到他一袭白衣,坐在那儿,如同一尊佛。

我也几次梦到他,我躺在床上,他慢慢地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惊醒,却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梦,没有对老妈说过,只在心里问,爸爸,你要对我说些什么呢?

从去年9月28日爸爸因心脏病发入院,到11月28日他辞世,这两个月,是我陪他最多的日子。

我16岁离开家时,爸爸46岁,到去年,我58岁,他88岁。40年里,我一个人在外漂泊,只有回家探亲的日子能和他见面。不知因为什么,我们的谈话很少,更不深入。我要走,他从不问,也不送。1986年,我上老山前线打仗,瞒住家里人,把信写给妻子,由她转交,这种没有信封的信没有邮戳,就可以编些不着边际的话骗父母安心。人在热带雨林里,却在信里说,新疆雪很大,如何如何冷。后来吊着一支胳膊回到家,老妈见面第一句话就批评,你长本事啦,写信还不直接给家里,让媳妇转交。我笑笑,我上老山前线了,不想给你们说。老妈闻言,一个人躲进厨房哭得稀里哗拉。爸爸很生气地对老妈说,你看你,当兵的你不让去打仗?天下哪有这种道理!好像我上战场,天经地义。

只有一次例外,73岁时,他中风了,吃着饭手里的馒头掉到了地上,幸亏抢救及时,除了左手和左腿稍有后遗症,别的一切如常。大家都为他庆幸。我回来看他,住了几天,临走时,他蹒跚着走到病房的楼梯口,冲我招招手,什么也没说。我看到,他的眼圈红了。印象里,这是爸爸唯一一次送我。

他也很少给我写信,只记得要申请入党时,他写来一封长信,告诉我入党申请书怎样写,入党批准的程序及我应该持有的态度,很程式化的。还有一次,他得知我所在大军区的政委是他的老战友,眼睛亮了一下,没有说啥。后来,妈妈天天念叨,为了儿子的进步,你给你的老战友写封信不行呀?就是不为了儿子,你与老战友联系一下也是应该的。我探亲归队前,妈妈把一封信塞里我,很有成就感地说,逼着你爸爸给他战友写了一封信,你去了交给你们首长。记得那封信里,爸爸除了叙旧,专门用一页纸介绍了我的情况,说是希望老战友多关照。但是,信递上去,石沉大海。我宁愿相信是这位老战友没有收到信,而不是因为官当大了,不屑于理会。

如此看来,爸爸这个一辈子不肯向人低头,不说软话的人,为了儿子,也是能低头的。虽然后来他从来不再问这封信的下落,我也从不再提起。

我一向认为,虽然自己不在家,但还是孝顺的,每次回来,从不忘记给父母买衣服和他们爱吃的东西,给钱,从不顶嘴,带回的,也都是好消息。比如说立功了,提职了,等等。有一次,给爸爸带了一套校官冬常服回来。爸爸穿在身上,还算合适。妈妈一点也不照顾老爸的自尊心,当着他的面说,你爸奋斗一辈子也没有穿上校官服,儿子给你挣回来了。爸爸狠狠地瞪她一眼,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只知道,他挺喜欢那套衣服,对别人说,儿子给的。 我一向以为,儿子报答父亲的最好礼物,就是让长辈脸上有光。按这个标准,我觉得我和弟弟都不错。特别是弟弟,给他买了有暖气、有小院的大房子,在当地是让人羡慕的。 但是我错了。

那一天深夜,病房里只有我和父母——爸爸的病总是夜里加重,烦躁,折腾,还骂人,我要不停地起来喂水、接尿、盖被子,边干边挨他的骂。

想着他当年是如何的英武,如今如此的无助无奈,我就什么都得忍。

折腾一轮,我躺下来,抓紧时间休息。不知咋的,老妈又和爸爸拌起嘴来。这是他们的老一套,我假装睡着,姑且听着。只听老妈说,你整天让我滚蛋,我一会就走,看你怎么办。一向强硬的爸爸突然说,我怎么办,我没法办。我不要你要谁呀,我生了两个儿子都不要我,只有你要我。

那一刻,万赖俱寂,只有氧气瓶发出单调的咕嘟声。躺在爸爸身边的我,心脏骤然缩紧,有一种刀剜般的痛。而我的脸,则有火烤般的灼热。

作为长子,听到这样有话比父亲抽我耳光都难受。

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父亲对我的真实感受。

虽然有所谓忠孝不两全的说法,但我不能给自己辩解,因为面对垂暮的爸爸,什么解释都已那么苍白无力。

这些年,随着爸爸年岁渐长,几乎每次回家,都是因为他病了,回来唯一能孝敬他的,就是陪在病房里,熬过一个又一个的长夜。

在这种陪伴中,我知道,他最离不开的,还是妈妈。一会看不见,或者稍一清醒,就问,你妈呢?

老妈就调侃他:你天天找我干啥?见了面,一会儿叫滚呢,一会儿叫爬呢,一会儿又找呢! 爸爸说,不找你找谁。

直到那天晚上我才知道,爸爸说的只是半句话,还有半句是“两个儿子都不要我”。

我意识到,父亲虽然十四岁就去闹革命,但思想深处还是一个农民,生了儿子就是用来养老送终的。

可他又要强,只把想法深深埋在心底,从不表露。

又联想到,虽然喜欢外孙子和外孙女,爸爸却从来不去已经结婚的女儿家。孙女生了孩子,我对他说,你现在四世同堂了。他说,嘿嘿,那是外姓人,不是咱家的人。

我才知道,传统礼教在他心里有多厚重。

所以,我不在他身边这件事,似乎深深刺伤了他。因为我只是一个影子,一个谈资,一个寄托,一个永远不回家儿子,一个只顾自己忘记养育之恩的不孝之子。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整日整夜地陪着他,送他走完最后的日子。

爸爸吃饭越来越少,已经没有力气自己坐起来,不配合治疗,也说不出什么地方难受。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突然说,我的脑子坏了,全乱了。

我发现,时空概念在他那里有错位,白天和黑夜的表现完全不同,白天或幽默或忧伤或念叨旧事,晚上则只有排斥和怒气。好象他的灵魂里住着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我尝试把他白天和黑夜说过的不同的话记下来。

白天——

爸爸,你这一生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没有。我6岁我父亲就去世了,我8岁我母亲就改嫁了,我一个人寄养在姑姑家里读私塾,不高兴。

那你结婚不高兴吗?

犹豫一下。

结婚也没啥高兴的。

那生小孩呢,有了儿子呢?

那还有点高兴。

爸爸,当年日本兵装备好,又能打仗,你跟他们打,怕过没有呀。

怕他们?我拿刀劈死过他们,怕他们!

1937年,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侵华战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恨日本鬼子,孬孙,地震都震死他们个孬孙。

爸爸,三年解放战争你怎么看?

内战。不好。中国人打中国人。

爸爸,你对咱们的保姆满意吧。

满意。

转头对保姆,你说话好听,勤快,懂事,放到我年轻的时候,我都会向你求婚。 保姆:那我阿姨咋办呀。

我给她蹬了。

弟弟一个会唱豫剧的朋友来照顾他,爸爸主动点戏,唱一段穆桂英挂帅。这位朋友会唱老生也会唱青衣。爸爸听着听着,就会哽咽起来。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而我的脑子里会出现一个场景:农村的戏台下,爸爸袖着手,与他的战友一起在听戏。现在他的战友一个都没有了,他是那一批西华抗日子弟兵里最后的老兵。记得其中一位姓南的伯伯活了92岁,走了,而我们一直告诉爸爸,南伯伯还在呢。

黑夜——

爸爸烦躁,让把被子掀了,衣服脱了。唱豫剧的朋友不让,轻声劝说。

爸爸说,你是谁?给我滚出去。男不男,女不女的,像旧社会开窑子铺的。

我听了,羞愧得不得了,赶紧把朋友拉到病房外道歉。太对不住了,老人家糊涂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呀。

朋友说,没事,人都得走这一步。我家老人也这样。

保姆给他接尿,他推开,你是谁,干什么你!给我滚。

保姆说,我你都不认识了,你不是说还要向我求婚么。

哪有那回事,你赶紧滚。

第二天一早,保姆借这个由头不干了,说是从事这行十几年,头一遭挨骂她。

我好言道歉,额外掏出钱来做补偿,送走了她。知道她是嫌太累了。

我在晚上也是挨骂的主角。他拔氧气,拔监护仪的接头,拔输液的针,我按他的手,他打我。爸爸说,你干啥,睡你的觉去呗。

你不睡我怎么睡。

你站我跟前干啥。

我看着你。

不用你看。

那你别拔针。

你滚回你的部队去吧。别在这儿。

白天——

爸爸睁开眼,对老妈说,咦,瑞芬,我一睁眼怎么儿子躺在身边呀?

儿子都回来十几天了,你不知道呀。老妈说。

你把儿子叫回来干啥呀,这也不是啥好事,尽耽误他的工作。你叫他赶快回去吧。

咱们的保姆呢?你是不是把人家辞退了。这个保姆多好呀,你辞退人家干啥呢,赶快把人家叫回来。

爸爸对我说,儿子,我看见我父亲了,出现了一下就不见了,你赶快去找找。我看见他变得很小。

这话爸爸去世前一天说了好几次,别人都是答应一声不接话,而我说,我找到爷爷了。 他上哪儿了?

我安排他在宾馆住下了。

那你要招待好。

你放心吧,他很好。

你要看好他,别让他跑了,现在假的多,也可能是假的。

不是假的,就是我爷爷,我让他住下了。

我父亲(爸爸从不说你爷爷你奶奶,只说“我父亲”“我母亲”)我倒不太担心,就是担心我母亲。她一辈子很苦。爸爸开始哽咽。

去世前两天,爸爸说,儿子,你救救我吧。

他已经五六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什么都不吃。水也一次只喝一小口。

我心如刀搅。

11月28日下午6点,爸爸问了一句,你妈呢?突然就咽气了。

而我并不在那儿。我准备值夜班,下午去睡觉。下午五点多时我醒来,准备去医院。妹夫说,饭好了,你吃了再走。

我坐下,一口还没吃,弟弟电话打来,爸爸不行了。

十分钟后我赶到医院,看到已经阴阳两隔的爸爸,嘴张开着,眼闭着,我泪流满面。妹妹说,不能哭,这一刻,人的灵魂还没有走,他知道你难过,走得不放心。妹妹信佛,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我不知道爸爸张着嘴想说什么,就用手托着的他的下巴,想让他的嘴合上。我默默地说,爸爸,对不起,对不起,你把嘴合上吧。可是十分钟后我松开手,爸爸的嘴又张开了。

从那一天起,虽然生活仍在继续,可是没有了爸爸。每次想到他或梦到他,我都会对他说,爸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写于2013年11月28至29日)

人家老爸去世,说什么篇八
《老 爸》

老 爸

爸爸脾气火爆,能吃苦,也特能干,所以别人怎么做都难入他的法眼。因为我也是咬死理的人,我们父女两个是一对冤家。

小时候,因为一块泡泡糖,他曾经打我打到碎了三把笤帚疙瘩。他说不是一块糖的事,打你是因为你不听话。我说,你说的话符合毛泽东思想我就听,不符合毛泽东思想我就不能听。妈妈把我拽走,我又梗着脖子站回原来的地方,绝不丢失阵地,直到把他气得嗓子哑火,鼻子出血。上初中的时候,我参加作文竞赛,当时他是学校语文教研组的组长,我知道这篇作文获奖要经过他的手,就故意写我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带我改嫁,怎样给我一个幸福的家。一天下班后,他气哼哼地回到家,把我的作文摔在桌子上,对妈妈说看你的姑娘多能耐。我就知道这篇作文把头奖了,否则他就是看笑话的样子而不是这样大动干戈。而学校老师一向知道我们父女不和,一定会拿着这篇作文调侃他。所以我哼着跑调歌,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再接再厉地气他。结果他憋着气出去劈柴,斧子抡得都要甩出去的样子。前几年突然想起这个事,我就隐晦地跟他说,我上中学的时候作文总得奖,却从没看你高兴过。他说能不高兴么,大家都羡慕我的姑娘有才气。实际

上我是想问他那次的心情,却没问出口。而他这次,却是我长到四十岁,第一次夸我。

爸爸能干,所以即使妈妈身体不好,我们姐妹三个在家里什么家务都不用做,有空闲时间,爸就让我们看课外书。然而各自成家后,我们才知道了爸爸操持那些家务,再冬天捡柴、夏天种地,有多么辛苦。尤其是等我自己有了女儿,我逐渐理解了父母对孩子的一片苦心,开始懂得心疼他。

爸爸特别节俭,说一分钱掰成两半花都不恰当,说他得说一分钱都舍不得花。我上了中师,两个妹妹上了大学,我们家又帮二大爷家供了一个大学生,然后我们姐妹工作、成家、买了新房子,都是他拿钱。最后,他自己才在大庆买了房子。04年他搬家的时候,我没跟他商量就给他买了全自动的洗衣机,结果到现在他家的衣物都还是手洗,洗衣机原封不动地放在卫生间,估计都上锈了。我说要不卖废品吧,放那还占地方。他说就放那给你们长个记性,看以后还瞎花钱不。

因为分隔两地,每年只能春节回娘家一次,我和丈夫都尽量抢着做家务,可是他不是嫌我们做的不好,就是嫌我们磨蹭,推推搡搡地不用我们。他家是浅色的复合地板,他每次都是顺着木纹擦,然后再借着反光看有没有擦花的地方。有时我们硬抢着擦了,他又当我们面去返工,弄得我们老憋

气了。他家厨房小,他嫌我们在里面碍事,总是自己做完早饭就接着准备午饭,一个人在里面转悠一天。

我们拗不过他,后来也就由着他了。

可是去年春节,丈夫最先发现了爸爸的变化。他偷偷跟我说,我擦地,爸不跟我抢了,也不挑毛病了,由着他的姑爷子把他地板擦成大花脸。我们去那天,爸说我都想好了,这个春节不让大姑爷进厨房。可是他坚持了两天,就不再撵姑爷了,后面几天,他不是找人下棋,就是跟妈躺床上打扑克,不管厨房的事了。丈夫随便去阳台和储藏间翻,想吃什么做什么,他也不挑毛病了。

我常常被顽劣的女儿气得抓狂,老爸就捡笑,说终于有人能收拾了你了。可是女儿上初中以后,他们祖孙的矛盾也出现了,爸嫌她不学习。有一天我听他们祖孙俩在阳台说话——爸爸说,你不爱学习,又不听话,跟你那个妈一样。我姑娘立马说,那我妈跟谁一样?老爸思维明显迟钝,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因为他总说孩子,孩子也就记了他的仇。有一天,爸在前面走,孩子就在后面学他。爸本来就外八字很厉害,再加上腰间盘突出和股骨头坏死,走路时上半身基本是硬的,两只脚几乎一字排开,颠儿着走,他急性子迈步的频率很快,但一步迈不出多远,身子还两边晃。我姑娘学的惟妙惟肖,两个外甥笑做一团。我知道爸的脾气,赶快看他脸色,没想

到,他居然笑着嘀咕了句“他妈的”,就没别的反应了。我突然醒悟,爸爸老了,没气力再使犟眼子了。

妈妈也悄悄跟我说,你爸现在嘴馋了。我注意观察他,发现他常趁前阳台没人的时候,把两个妹妹买回来的高档饮料,一瓶一瓶从箱里拿出来,翻过来掉过去地看够了,再一一放回去。以前,好东西放在那,即使放坏了,他也不会吃的,两个妹妹有时硬给他喂,常常闹得不欢而散。而这两年,他虽然还是舍不得吃新的,但孩子们喝剩下的饮料,吃剩下的小零食,他不用劝就进嘴儿了,还自己给自己解围,说扔了可惜了。我发现他最爱吃开心果,去年春节就买了十斤,年中间又从邮局邮过两次,结果今年春节去,发现前阳台放着一大袋子,已经变味了。我有些不高兴,说爸你看都坏了。他说,现在戴满口假牙,吃它可不方便了。我心里瞬间涌上来泪水,在我终于懂得心疼他、也有精力、有能心疼他了的时候,他已经消受不了了。

说实在的,爸爸不用我们的钱,每年还给我一些,但他唯一牵挂的是我大爷。因为爸爸生下来三天,我爷爷就去世了,奶奶带着他改嫁,他到人家受气。后来大爷在这边工作成家,把他从山东接过来,供他读书。虽然大爷是医生,但家里有七个孩子,大娘又没工作,生活也很吃力。爸爸本来高中毕业找到了工作,但是大爷因为知道爸爸学习好,在工厂大门外蹲了三天三夜,硬是逼着爸爸上了大学,而他自己

的儿女只有一个读到中专。这在爸爸是块心病,每年春节、生日什么的,爸爸都给大爷寄钱,包括大爷的几个孙子上大学,爸爸都每人给拿5000。为了让爸爸高兴,我们姐妹三个也跟着给。但是爸爸每次都说,不用你们给,我还你们。看他乐颠颠地还我们钱,有时还多还,我猜想他是在鼓励我们多给。因为他拿钱,要经过妈妈那一关,而给我们比经常给我大爷要好说的多。后来,他为了平衡妈妈的心理,再过年,就主动给妈妈的侄子侄女寄钱,这下我们姐妹却都有意见了。我觉得他就像小孩子做游戏一样,拿个甜枣堵住妈妈的嘴。

前几天,居然有次我打电话,他没完没了地说起了我大爷的事,因为要做午饭,我心里那个急,可是看他高兴又不忍心打断他,结果说了二十多分钟。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以前他总嫌我浪费电话费,我一打电话,他就说“我们挺好的,你们也挺好的吧。没事,挂了吧。”,都不给你喘气的功夫。现在,哪天兴致高了,就会絮絮地说上一阵子。

爸一天一天地慈眉善目起来,而我的心里却平添了一丝丝的忧伤。岁月不仅一点一点地偷走了他的火爆脾气,还连带着偷走了他的牙齿、头发、身高……每当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小老头儿,我多么希望,他永远都是以前那个抄起什么家伙都能抡起来打我的爸爸,永远都是以前那个浑身有使不完劲儿的爸爸!

人家老爸去世,说什么篇九
《丧礼》

丧礼,是人死后死者亲属生前友好哀悼、纪念死者的礼节和处理死者殓葬祭 奠的礼仪。中国人是世界上最重视丧礼的 。民间丧礼,历来沿袭2000多年前奴隶主贵族用的周礼丧制。

厦门传统的丧礼也是渊源于周礼的。民间崇尚古人死后灵魂不死的观念,遵行儒家倡导的孝道,又盛行鬼神迷信。社会风气以大操大办丧事为孝,不如此为不孝;丧家也以为不如此不足以抒发自己的悲哀,不能表达自己的遵礼尽孝之心和求得逝者灵魂的保佑 。大户人家更借丧事办理之机,眩耀门风,显赫家族 。传统丧礼往往儒道佛三教合流,人鬼神轮番上场,仪式隆重纷繁,色彩斑斓;宗教迷信泛滥成灾,耗费无度,成为厦门第一大陋俗,受到古今有识之士的讥贬抨击。

厦门传统丧礼中的陋俗,解放后屡经破除,直至开放改革之初,才得到根本的扭转 。在科学思想的指导下,厦门人大破封建迷信思想,移风易俗,丧事新办,蔚成风气,思想获得有史以来的大解放。

现代厦门丧礼,奠祭如故,却简朴卫生,朝着更科学更适应社会进步潮流的方向发展。

大街上充满民俗风情的大"出山"已不复见,然而做功德超度的诵经声、精致的彩礼"灵厝"还时而可见,吸引着年轻一代惊异的目光 。几千年来的传统观念,不轻易退出人们的头脑。先行富足的人们,面对财富,还有迷惘思想。但是,在科学与迷信。文明与愚昧之间选择了科学和文明的厦门人,是决不会被传统的糟粕永远困惑的 。团此,回顾过去的岁月,对传统进行反思,是非常必要的。

厦门人忌讳说自己亲人的死亡是"死",而是称为"老了"或"过身"。人死而不言死,意味深长地表达了厦门人对死的传统观念的留恋。

在厦门人的传统观念中。至亲是不死的。每个死去的人都有自己的活着的亲人,都是活人的"至亲"。这样,每个死去的人都不死,统统还活着。

那么,死去的是什么?活着的又是什么?

在厦门人的传统观念中,死去的只是死者的肉体,活着的则是死者的灵魂。民间又认为,人活着的时候,灵魂主宰着自己的肉体,不能支配他人;人死后,灵魂还存在着,它离开自己的肉体,能影响甚至支配还活着的人,能给他们带来灾祸,也能给他们带来幸福 。亲人之灵保佑子孙后代。灵魂是令人敬畏的。死者的灵魂居住在另一个世界——地府,过着和活人没有两样的生活,要吃要喝要穿要住要钱花,逢年过节还要回到原来的家里到处走走看看 。这种"灵魂不死"的观念起源于远古的原始人类,当今天的现代人还常常为在梦中与死去的亲友相会而心挂震撼的时候,就不难理解远古的原始人类日在梦中会见死者而产生死者灵魂不死的念头了。 灵魂不死的观念不只根扎在厦门人的传统观念中,在中国,在全世界,这种灵魂的信仰和崇拜都是普遍的。只是西洋人以为死者灵魂上了天堂,由上帝供养,吃"大锅饭";而中国人则以为死者在阴间地府的供养,全靠活着的家人供奉 。无人供奉者则成为俄鬼,作祟于人。厦门每年旧历七月的普渡,就是敬供这些无人祭扫的俄鬼,祈求他们不要作祟于己罢了。"灵魂不死"、"阴间地府",现代人听起来,

真是神话故

事,或者是像"飞碟"、"外星人"一样的现代传闻 。但是,在厦门人的传统观念里,则是千真万确,至少也是应该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的事。死者灵魂既然不死、到另一个世界去生活了,所以厦门人不称死亡为死,而称为"老了"。在这里,"老"就是"终结"的意思、"老了"意即死者的灵魂结束了它在人问的存在阶段,但是没有绝灭。 在传统的灵魂不死的观念上,佛教、道教起了重大的影响。在厦门人传统观念里,死者的灵魂还得再受摆布,面临着令人诧异的悬殊命运:虔城从佛的死者,灵魂直上西天净土的极乐世界;得道成仙的,则定居仙岛神山,都可享乐;凡人落入阴间地府,一律被押往地狱,接受十殿阎罗王的审判 。依平生善恶判处,善者直送第十殿,投生为人;生前有罪恶者,依次过十殿审讯,历尽惨绝人囵的酷刑后,或投生为牲畜,或投入最底层的地狱,永受折磨,不得投生,惨不可言 。地狱之说原来自佛教的善恶因果报应"六道"轮回说,道教接过此说,对地狱作了更详尽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描绘。民间不敢奢望自己的亲人死后能成仙成佛,唯恐

死者灵魂在阴间饱受折磨,无不希望死者灵魂早早免罪投生为人。厦门人说死为"过身",就有祝愿死者灵魂安然投生人性的含意 。"过"即"转移","身"为"身体"或"身孕";厦门话称妇女怀孕为"有身","过身"即灵魂已转世投胎,重新获得新生,不受地狱之苦了。

这不死的鬼魂,恐怖的地狱,千百年来一直困扰着我们的先人,为历久不衰、五彩纷呈的厦门传统丧礼,奠定了信仰基础。

丧礼起源于灵魂不死的观念。

远古的原始人类在形成灵魂不灭观念之前,不埋葬死者,无礼可言。《孟子?滕文公》篇说;"盖上世尝有下葬其亲者,其亲死,则举而委之于壑 。"把死去的亲人的尸体随随便便扔到荒野山沟里。原始人类的灵魂观念形成以后,才埋葬死者,并举行仪式,安抚灵魂,安排死者死后生活,形成丧礼 。我国考古挖掘发现:距今约18000年的北京周口店山顶洞人,将死者埋葬在自己居住的山洞深处,并随葬石珠、骨坠、有孔鲁牙等装饰品,尸体周围地上撒上红色的赤铁矿粉末 。这是我国最早的葬俗遗址。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化,葬礼日愈繁琐,到2000多年前的春秋时期,对丧礼作了规范,形成一整套礼仪——周礼之丧制,是帝王将相丧葬之礼 。周朝时,诸子百家之一的儒家极重丧礼,发表论述丧礼的著作最多。这些著作分别收辑在儒家论礼的《仪礼》、《礼记》中。这两部书与《周礼》被后世称为"三礼"。"三礼"记载的丧葬制度和论述的各项丧葬礼仪规范,为后世所沿袭 。后世流行的葬前礼仪、五服制度、居丧守孝、祭祀亡灵等丧礼,基本程式都出于"三礼"。

儒家极重丧礼,同时又提倡孝道。儒家的祖师爷孔子把"孝"的内容概括为:"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儒家的另一祖师爷孟子甚至说:"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唯送死可以当大事 。"把治丧抬高到比赡养更高的位置,成为衡量孝的最高准绳。

儒家后来被中国历代封建帝王所独尊,其学说儒学成为封建统治阶级"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正统理论,儒家的道德伦理也成了社会的准则 。儒家将人人应尽的

"孝"和统治阶级的

"礼"结合起来,按官家的礼办丧事就成了每个人都要演习的了 。原来民间朴素的灵魂崇拜,变成充满繁褥礼仪的"事死如事生"的厚葬表孝心的竞赛。

佛教的传入中国,道教的兴起,发展了灵魂的"来世"迷信。人们不再只为亲魂在阴间的供养操心尽孝,开始担忧阴间的阎王。判官、小鬼对死者灵魂的虐待、迫害和死者灵魂不能投生人世 。从此隆重的善待死者的丧礼中又增加了侍鬼神的内容。

厦门的传统丧礼沿袭儒家以"孝"为核心的周礼丧制的基本程式,以厚葬死者和做佛事敬鬼神为基本内容。千百年来,厦门传统丧礼,结合了地方色彩,仪式有所简化,但是事鬼神之风却更强盛了 。灵魂不灭和宗教迷信观念始终支配着人们在丧事中的活动。死者的死亡被当作死者灵魂的生活转折点——阳世生活的结束,阴间生活的开始。面对死者的遗体,人们以人礼待之,孝敬以四季衣裳、丰盛宴席,痛哭惜别,为他送行;对于死者的灵魂,又以现实社会生活的需要,设想灵魂在阴间生活的需要,而加以安排,以鬼礼待之,焚烧纸做的奴仆、楼宇巨宅、车马轿、成箱的纸钱…以尽孝心 。这种"视死如生"、"事死如事生"的做法,是厦门传统丧礼的基本原则。

阴间的社会,历来传说和人世一样有种种弊病。人间的包公,传说死后成鬼王,也只管十阎王殿之一。即使最公正严厉的十大地狱的鬼官,也贪赃枉法,更不用说小鬼们的歪心了 。善魂怕吃冤狱,恶魂惧受酷刑,丧家敬奉鬼神,以求保佑死者灵魂早日超生的丧礼,在人一死就举行了,一直贯穿整个丧期。佛教说诵经可以赦减灵魂的罪恶,于是请僧诵经之风盛行 。佛经上一个有功德的佛教徒,曾打入地狱,救受难的母亲,于是请僧人做法事"破地狱"拯救亲魂之风再盛。

厦门传统丧礼,充满了亲人对死者的哀思和慈亲之孝,也充满了愚昧和迷信 。但是,当我们了解了我们的先人曾经是这样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恐惧和希望,我们只能先予宽恕和惋惜——他们确实话得太辛苦了。

人临终的时候,不能继续睡在床上,要移到住屋的正厅,睡在用两条板凳和三块木板临时搭起的"水床"上。夭折者或父母尚健在者或地位卑微的家庭成员(如填房小妾)不能置正厅的,也要移到床前地板的草席上,或把"水床"搭在护后里 。这叫"搬铺"。民间迷信,人若死在床上,则灵魂会被床架困住,不得解脱。"木床"用三块板,取其单数,表示死者的灵魂将单身上路,不会拉一个家庭成员作伴 。灵魂和鬼的观念,在人未死时就在人们的脑子里活现起来了。

搬铺之后,人未断气之前,绝对禁止家属痛哭;抑止不住悲伤者,只能转身掩面抽泣。被搬铺者,知自己时日已到,即吩咐后事。临终时,子孙能齐到者被视为"有福气"。在确定搬铺者已咽气后,亲属才能放声号哭举哀 。这时,家人穿戴的鞋、帽、装饰品都要脱下,妇女更要披头散发,取"散发出千尾"、于孙后嗣兴旺之吉意。华丽的服装要更换为素净的布服 。男子不能理发,直至服丧期满。

死者咽气后,要立即"净厅",即撤走供有祖龛(内置祖先灵位)和神龛(内直神明

像)的长第桌,或用布把它们遮盖起来。在正厅拉上布帐子遮住"水床"。在门前摆放供桌,上摆"桌头炯"一对,点燃白色的蜡烛和线香 。来探铺者必先拜,然后入内抚慰丧家。

死者被从头到脚盖上一条中间缝着红绸布的白被单——"水被",头下的枕头被换上了石块。死者脚边点上了白蜡烛或油盏,为他照亮了通往阴间的黑暗的路 。脚边又供上一碗饭,插上一双筷子,这碗饭就叫"脚尾饭"。脚边再置两个纸做的女仆——"脚尾切",负责照料死者 。一个已"上头"(已婚)的家属跪在死者脚边,边号哭,边不断地烧"银仔纸"(阴间用的纸钱),供死者在去阴间的路上用。

大门被斜贴上白色的长纸条,父丧贴左边,母丧贴右边,双亲皆已亡的左右都贴;有的两边都贴成白色的X,以示"失双头",这叫"挂孝"。大门外还摆上一顶半人高的纸轿,供死者乘着去阴间,叫做"过山轿"。轿前轿后都立有纸做的轿夫,旁边放着插着线香的乌糖发糕——"碗糕??",给轿夫作点心 。放置纸轿时,要串上几串"银仔纸",给轿夫挂上,作为工钱。"过山轿"是丧家最显著的标志,又显示死者的性别 。男性的过山轿为绿色红顶,女性的"过山轿"为白色红顶。旁人一看到住家门口摆出了"过山轿",就知道这家有了丧事,同时也知道死者是男性还是女性了 。辗转相告,死者的讣音很快就传开了。

丧家除了贴纸条,置"过山轿"外,还要派人把死讯迅速报告与死者有关的亲属。死者是已婚女性的、一定要报告女方家庭——"外家"。女方代表未到,或到后未作许可,均不可殓葬 。厦门俗语说:"死老爸扛去埋,死老母请外家来。"报告死讯的使者一般走得飞快,行色匆匆,故厦门人戏称赶急走路的人为"报死"。报死者抵达目的地后,不能进人家家门,只能在外呼叫,待人家出门来才报告死讯,随即离开 。死者已出嫁的女儿接讯后,要立即奔丧,在接近家门的街头巷口,要边走边放声大哭,叫着"哭路头"。

丧家亲友见到"过山轿"即知有丧,多会送上银纸,或白纸包的现金。让丧家自购纸钱,资助死者上冥路。丧家答以缠着红丝线的白布块,后改为手帕、红色示吉,巾帕寓"送巾断根",即与死者断线之意 。这种送金银纸钱的礼节。在"过山轿"烧化后就不能再行。

死者初丧,忙碌一阵之后,家人便开始分头张罗各项事宜。孝子孝妇长跪在灵前,向闻讯前来"探铺"的亲友磕头,陪着亲友号哭,不能脱身 。刚遭丧事,孝子精神受到很大打击,头脑混乱,也不能视事。丧事千头万绪,丧家往往请亲族中一位熟悉古礼,有经验、威信高、身体好、熟悉本家而又信得过的长者代主丧事,凡事由他坐镇指挥,喊起喊落,孝子则依从他的安排 。所以厦门话称一时失去主张的人为"憨孝男",极为形象。在长者安排下,一些人负责登记来探丧的亲友姓名及所给祭礼;一些人带着写有死者姓名、生死年月的字等去请择日师择定入殓的时辰;一些人忙着缝制或租借丧服;一些人去选购"寿板"(棺材);妇女不断折叠纸钱;厨房里不断浇菜煮饭,款待来探望或帮忙的亲友 。这种从举丧开始到"出山",一直不间断的"流水席",虽不丰盛,但要吃掉大量的食品。有的住在近处的亲友带全家老幼一起来

连吃数日,丧家不得辞赶 。这种吃丧的陋习,造成丧家很大负担。

灯火必须昼夜通明、这叫点"长明灯",为死者照亮阴间黑暗的路.丧家昼夜守灵。家里猫的脚被绑起来了,以免它跃过死者遗体。民间传说,尸体被猫跳过,会站立起来,见人就抱,一起倒下 。人们忙碌不停。隔天,死者遗体就要人殓。

厦门丧俗,老人死后第二天才入殓纳棺。年轻夭折或死于恶疾者,当日就入殓出葬。

入殓前要"乞求"给死者擦洗遗体。"乞水"由孝男孝女执行。他们往附近溪边或水边,一到水边,扔下两个用红丝线系着的铜钱,说:"用土地公买水!"然后取水,啼哭着回家 。亲属在门口等候,等到他们"乞水"回来,一起啼哭入门。这种"乞水"的风俗与我国西南某些少数民族极为相似,引起社会学家们的极大兴趣 。"乞水"之后,要"乞灰"作铺棺底用。"乞发"由孝男手提竹筐,一个米斗倒盖在竹筐中,到距离自家三户以上的人家的门口,下跪乞求人家的柴草火灰(旧时厦门举炊都用柴草) 。被乞灰的人家将灶里的火灰放在孝男的斗上,丧家答谢以红烛一对。孝男乞得三家不同姓的人家的火灰后,啼哭回家,孝女孝妇在门口啼接。乞来的水倒在磁钵里,请来父母双全的"好命人"为死者洗净 。"好命人"用一双筷子夹着白布,为死者洗头面,梳头,再拭擦全身。但只作拭擦的样子,比划一番而且。一边拭擦,一边不断对死者说好话,告诉死者已为他拭净了,可以去见以前先到阴府的先辈亲人了 。民间相传用"长流水"拭身,可使死者投生乐土。

死者遗体洗净后,即为他穿上"寿衣"。寿衣又称"张老衫仔裤",多在死者生前择"大生肖年"(如龙年等)制下,也有临时赶制或到"寿衣店"购买的 。"寿衣"外套,男性多为长袍,另加马褂、瓜皮帽,女性多为衣裙披风。女性内衣"白布杉仔",有的还是当年结婚穿着过的 。死者常要穿好几套衣服,以"重"计算,每件算一"重",夹衣算二"重"。通常是穿三领(衣)五"重",或正领(衣)七"重",最多的有十三"重"。男性一般着两条裤,问女性三条裙 。"寿衣"忌皮制,俗传穿着动物皮制的衣服,到了地狱,阴官分派投生时,往往被派生为牲畜,故为大忌。

在给死者穿衣之前,要举行"套衫"的仪式。在厅前的院子里放一个竹编的大"加箩",孝男手持竹筒(撑地,让孝男站稳),头戴新竹笠,签上插一枝红春花 。另一个人与孝男面对面站着,将寿衣按内外顺序一件件套在孝男身上。穿套完毕,以麻绳穿入两袖筒,在袖口处扎住,然后孝男抽出双臂,脱出套成的寿衣,置新米筛上,端进正厅,给死者穿上 。竹笠则往屋顶上扔。孝男或孝女完成"套衫"仪式后,要吃一碗甜汤圆。

"套衫"的习俗,从一般的角度看,是为了给死者换衣的方便,一次便可穿上,不必一件件地折腾。孝男或孝女站在竹凳上,套起来也方便 。但是头戴竹笠,竹椅下又垫着"加箩",却是令人费解。原来,这出于历史上闽南人民反抗清朝残暴压迫统治的传统。头戴竹笠,表示"头不戴清(朝)天";足下垫"加箩",表示"脚不踏清(朝)地"。满清时期的闽南人民,在世时不得不忍受清朝压迫,死后绝不愿灵魂再受压迫、这种强烈的反清情绪,透过"套衫"仪式,才得以发泄 。以后代代相传,直到清朝覆灭

人家老爸去世,说什么篇十
《父亲》

一父亲

父亲的性格,明显的带着那个时代的烙印:古板、耿直、无私。早年在家乡教书,后参加了干部短训班。结业后,与几位同乡一起赴峡支援库区建设。他先是在学校从事教学和管理工作,后来调入机关。文革期间,父亲在知青办,后是审干办公室。因小心谨慎,加上出身不错,没怎么受到冲击。从家里那些老照片中,可以看到诸如“四清”工作队、手持红宝书、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印记。

文革结束以后,父亲负责落实政策。那段日子里,父亲经常出差,为老干部落实待遇、为右派分子摘帽。为别人的事情,他总是忙个没完。而家里,主要是母亲和两个哥哥,靠在生产队挣工分支撑着。当时队上,年底除了分一些口粮外,还把工分折合成钱发给各户。那年春节前,母亲从队里领回来四百多元钱。父亲接了钱,一张一张地数着,平日里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不少。接着与母亲盘算着:先还一部分老家建房欠的钱;再往银行存上点以备急需......

院里改造线路,各家的电表需要重新安装。我家的那快是半新的,还可以接着用。父亲破天荒做了件全家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到市场上开了一张电表购买发票,到单位报销后,上街买了两盏台灯。那台灯,沉重的底座,红白两色的按钮,能弯曲的柄,金属烤漆的顶罩。父亲特意告诉家人,此事不宜外传。记忆中,父亲这样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父亲的一位老师,姓吴,原籍陕西。左派摘帽、落实政策等问题,都是父亲跑的。而且将老师女儿的户口,落到我家户口本上,帮助安排工作。新安一位老同事的女儿,户口也落在我家。从安排工作,到操办婚事,父亲都没少操心。

姐姐高中毕业后,在灯泡厂上班 。原料石英石,需加热到一定温度,然后用吹管吹成灯泡的形状。以上就是她的主要工作。姐姐那时身体不好,不适应此工作。父亲知晓后,想把唯一的女儿调到商业系统。父亲一向不愿意求人;离休后,就更不愿意看人脸色了。为了孩子,他硬着头皮一趟一趟跑。白天去单位找人,有时晚上要去别人家里。送礼的时候,他让姐姐在门外等,自己进去说事······历尽艰辛后,姐姐才进入商业系统,做了营业员。 印头小学,年久失修,亟需改建。村支部向在外工作的原籍人员,寄了一封倡议书,呼吁集资建校。父亲接到来信,背着母亲给家乡汇去二百元钱。他主动联系在峡工作的老同志,组织起来,为家乡建设筹计献策。

印像中,父亲没有穿过皮鞋。他的最爱,是千层底的布鞋。农闲时,母亲会买一些粗麻,用牙咬着一头,细细地劈开,用线拐拧成麻绳。麻杆是蓖麻的茎,晒干后,皮可以剥下来做麻绳。母亲纳出的鞋底,细密、结实。小时候,我穿的鞋都是母亲一手做的。到了高中,就很少再穿了,嫌土气。父亲却不然,脚上一直是千层底布鞋。

中山装,父亲也很喜欢。除了那件黑呢绒的,其他外衣大都是中山装,颜色为深蓝和浅灰。他的中山装,都是自己选择布料,在店里剪裁的,很合身。父亲话不多,面冷。加上中山装在身,更显现出他的古板与严厉。父亲吩咐我做的事情,我一向不敢大意和拖延的,会尽全力做好。

倔脾气的我,即便知道错了,也不肯轻易让步。那年春节前,父亲出门前要我把拆掉被里的网套叠好。整了好半天也没有成型(时间久,已经不成样子了),只好摊在床上,去檫玻璃了。父亲回来,看到网套还是老样子,二话不说,脱掉一只鞋子就打。我站在那里,任其打,嘴里还说:你打,你打好了!父亲更火了,操起根棍子就打。棍子打折了,他还不罢手。事后,母亲对我说:以后遇到这情况,你就先躲出去。想也是,自己那样挨打不说,还

把父亲气得够呛。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喇叭裤流行,渐渐成为时尚。姐姐禁不住劝,悄悄把裤子改成了微喇,然后和同学出去玩。回来后,父亲叫她过去,问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敢说话。父亲说:穿成这样,你明天不要上学了。接着,父亲拿起剪刀把裤口剪开了。姐姐很委屈,做为家中独女,父亲对她从来没有如此严厉过。

上师专时,暑假回来,我穿着一件红衬衣。那天,我发现衬衣不见了。问了弟弟,才知道父亲把衬衣撕掉后扔在了后院的房顶上。父亲虽没有说什么,我却意识到:他对我穿成那样很不满意。

后来,我渐渐明白:父亲对孩子们,期望值不高。在他眼里,儿女们能顺利成人、能够自立、平平安安就是好的。

细想来,如今教育女儿先成人、后成才的我,算是得到了父亲的真传。

父亲写得一手好字,尤其是毛笔字。他常说:字和一个人的脸面一样重要,一定要下功夫把字写好。而我,从小学到中学,字总是歪三扭四的,让人看着不怎么舒服。暑假里,父亲买来了字帖和大楷本,让我和姐姐练字。起初是描红,我一笔一划,练的蛮有滋味。父亲每天都把本子拿过去检查,用红笔在上面批改。每一页上,都会画上两个以上的圆圈,被圈中的字就是写得好的。右下角,他要标注上日期。一段时间督促的结果,是我和姐姐的字都略有长进。不知是什么原因,开局不错的这次练字,后来就草草收场了。许是要开学了,许是父亲觉得成效不大,或许是家里出现了什么变故······ 而我的字,至今也写得不成样子。 我记忆力好,缘起于父亲的教导。他要求我:每天晚上临睡前躺在床上,将白天学习的功课像演电影一样在脑海中过一遍,从而明确哪些知识自己掌握了,哪些些自己没有把握,要加以努力。初二时,我的成绩进步很快,就得益于历史、地理以及生物成绩的大幅度提高。总分挤进了班级前十,增强了我进一步学习的信心。渐渐,“过电影”成了我生活的组成部分。而且,过的内容从所学的知识到白天经历事情。明确哪些自己做的是对的,哪些还需要改善。长久下来,我成了标准的“夜猫子”:每晚十二点前,很少休息过。

去师专报到前,父亲交给我一封信,是写给他老师的,让我到校后务必将此信转交。这位老师,是父亲培训班上的老师,那时在师专工作。在师专呆了两年,信还一直压在箱底,始终没有取出来。究其原因:一是对上师专不满意;二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临毕业,父亲专程到师专,为了我毕业分配的事情。当天,他在我铺位午休。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饱经风霜的脸,我心里一阵阵酸楚。为了我,他那么远过来,饭也顾不上吃,先找我。诺大的学校,找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晚上,我安排父亲住在晓月楼,父子俩谈了许久。最后,我执意回寝室,让奔波了一天的父亲好好休息。

八六年区划调整,父亲到市里工作。就要市、区两分了,数十年相处的老同事们感慨万千。吃完散伙饭后,他们到办公室打牌,输了就钻桌子。晚上到家,父亲谈论着吃饭和钻桌子的场景······那天父亲定是喝了酒,因为我看到他脸上挂着久违了的笑意。

我理解父亲:工作的繁忙、生活的负担、家庭的变故,使他疲于应付;不苟言笑的严肃背面,是他对工作、对家庭、对孩子的那份深沉的爱。

注:“过电影”,语出人民的好干部——焦裕禄。他创造性地提出“过电影”,即晚上躺在床上,将白天经过的事情象演电影一样在自己的头脑中重演一边,从而明确哪些事做得对,应该发扬,哪些事没做好,应该努力改进。

父亲身体一向不错,即便是感冒,也很少顾及他的。他曾经对母亲说:还是有工作好,即便将来有病了,也有着落。母亲有点不高兴,就回他道:知道你有单位,那将来就让单位伺候你得了。父亲嘿嘿笑着,也不言语。

面条坊开业后,弟弟没有继续上学,和母亲一道忙碌着。老家建房的借款,是靠面条坊的收入,才彻底还清的。后来,小弟进厂,在拉丝车间。从学徒开始,还要三班倒。父亲觉得有点亏欠小儿子,就想让他在职学习。总工会有个补习班,父亲给弟弟报了名,让他业余时间学习,参加成人高招。不知道怎么回事,考前小弟领到了准考证,才发现是文科,而他是要考理科的。结果,他瞒着家人,没有参加考试······为此,父亲很生气,说以后他学习的事情再也不管了。

小弟工作之余,和朋友一起开过饭店,也做过服装生意,结果是一事无成。父亲召开家庭会议,研究此事。会上,父亲说:只要是正事,家里大力支持。家人商议的结果,是买一副台球案子,让弟弟经营,闲暇时家里人也可以帮着照应一下。这样,有一些收入,也能让小弟收收心。不知什么原因,此事后来不再提了。

母亲年轻时,是村里的妇救会主任,经常参加组织上的一些会议。婚后,父亲把母亲的团员证藏了起来,不让她参加村里的活动。父亲传统观念很严重,认为:女人婚后就不应该抛头露面了,要把心思放在家里。为此,母亲没少和父亲吵。有了孩子后,母亲在家里操劳,父亲一人在外面工作。一年也难得见几次面,两人便很少吵,红脸的机会也不多。 到了峡市,孩子们渐渐大了,家庭的负担就更沉重了。在那些岁月里,父亲、母亲带着一家人,艰难地往前走着······尤其是八一年,连续经历了二哥意外、奶奶去世,父亲明显衰老了许多。我常想:生活对于我家而言,为什么这样艰难?后来,组织上照顾父亲,大哥从小浪底水库筹建处调了回来,被安排在政府机关。

我上班后,家里的状况朝着向好的方向发展。父亲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一些。夏天午休,我和弟弟习惯于光着膀子席地而卧。那日,我没有睡着,就听见父亲叫母亲过来,说:看儿子腹部一道黑,是没有洗净,还是?母亲说:孩子在休息,小声点。接着说:那是体毛,儿子长身体了。一霎那,我的眼睛湿润了······

是的,我成人了;而视力一向不错的父亲,却需戴上花镜才能看书、读报、记日记

八六年前后,父亲患上了支气管哮喘。发作时伴有啸鸣音,呼吸困难。严重时父亲只有端坐才能呼吸,而且干咳不止。冬秋时节,是哮喘的高发期;而且常在夜间及凌晨发作或加重。赴北京检查,说过敏源是尘螨和花粉,还带回来一些脱敏药。几个疗程后,效果也不明显。后半夜发病,除非难以坚持到天亮,父亲是不会去医院的。

不得不去医院时,母亲会叫我和弟弟起来(如果弟弟休班),在自行车后座衬上棉垫,父亲坐上去,由我或弟弟推着去医院,母亲则跟在后面。秋冬季节里,夜半气温低,父亲穿上厚厚的外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用手扶着车座。父亲身材不高,瘦,推起来不是难事。路面不平,偶尔车子颠簸起来,我怕掌握不了平衡,会暂时把自行车停住,歇一会再走。记忆里,哪怕是冰天雪地,我也没有让自行车倒下过。

到了医院急诊科,父亲是个老病号,医生也熟悉。先打一针地塞米松,以扩张血管缓解哮喘;接着是先锋霉素V钠静脉滴注。前文说过,父亲手部血管因为常年输液,非有经验的护士难以一针扎上的。扎针时,护士会先用皮管束紧患者腕部,用手拍击手背,待血管

膨胀,然后确定下针的部位。下针时,我往往不敢直接看,而是闭上眼睛,等护士说好了才睁开。看到液体从吊瓶中滴下来,我的心才会放下。

坐在床边,看着休息中的父亲,我一点也不敢怠慢。看着液体点滴速度,还要注意会不会跑针、起泡。病房里静得很,可以听到外面的风声。那一刻我在想:哮喘,要是能根除,该多好呀。输液,总要持续三四天,父亲的病情才能稳定住。父亲在病床上,喜欢把枕头垫的高高的,躺在那里、戴着花镜读杂志。他读的是:《气功》、《中国老年》和《老人春秋》。一本杂志,他可以读上半天。遇到有趣味的知识,会用笔划上,或者摘抄到日记里。

家人会准时送饭过来,而饭多半是母亲做的。早上是鸡蛋面汤,中午是汤面条,下午许是小米稀饭。那会板蓝根,有用保温瓶装着的,公费的话便可以开出来。那种保温瓶,外壳是塑料的,顶部有个夹层。我家里,应该不少于三个。送饭时,母亲会用手帕把馒头包起来,在夹层放上一些咸菜(母亲亲手腌制的)。每次送饭,来人都要问父亲下一顿吃什么,然后带一个空保温瓶回去。为了换一下口味,家人会到街上打父亲爱喝的油茶,或是买羊肉汤给父亲喝。

住院期间,会有一些老乡和同事过来探望。父亲都会起身坐起来,陪着说话。看到带来的慰问品,父亲会执意要求人家带回去;实在推托不过,父亲会要求对方下次不要带了。病情稍好些,他就开始起身锻炼,回家吃饭。还要求子女们不要请假了,以免耽误工作。

注:油茶是一种面食,以焦作武陟为代表。将面粉上笼蒸熟,然后上锅炒出香味,将花生米、芝麻、核桃仁、盐、香料粉一起加入,继续炒拌几分钟后出锅,即成为可食用的油茶面。食时可冲食、煮食。冲食时,将油茶面用少量温开水搅拌成糊,再用沸水冲入,顺着一个方向搅成稀糊,即可食用。煮食时,先将油茶面用少量凉水搅成糊,再添入适量的开水煮一滚即成。喝起来口感浓郁,回味悠长。

手术后,父亲身体渐渐恢复,不过还是瘦。恢复期,需少食多餐,母亲会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父亲改善生活。父亲的脾气也改了许多,和善起来了。老年人觉少,经常是五点多醒来,他俩就开始唠嗑。不晓得唠的是什么,只是不时会听到他们低沉的笑声。出去散步的时候,两人走在一起,母亲手中拿着用手帕包起来的饼干,以备父亲食用。

头发花白的父亲,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理发,他只去一个地方,找那位姓田的理发师。理发师退休后,在小区里开了一个门面,主顾都是老熟人。时间久了,我也喜欢去那里理发,听老田讲一些往事。

从三个月一次到后来半年一次,父亲会定期去省城作身体检查。主刀的许医生,对父亲术后恢复情况比较满意。父亲拣起了中断已久的太极拳,只要天气好,就到公园去锻炼。夏天,父亲带着蒲扇,一家人到转盘路下面的草坪上纳凉。父亲心情好时,会讲一些趣事。印象深的有那么一天,他讲的内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天,月亮不错,夏夜的凉风不时吹过······

父亲很喜欢笑笑,说是隔辈亲。看到笑笑,父亲严肃的脸会和蔼起来,还不时露出笑意来。父亲是三国迷,电视剧热播时,只要身体允许,他就坚持看。片头曲“滚滚长江东逝水”开始时,爷爷没有出来的话,笑笑会跑到屋里面,拉着爷爷的手,一边拽一边嚷:爷爷,开始了。有时父亲不舒服,也没有办法,只好出来坐在沙发上,看一会。

郑州听课回来,父亲已经开始化疗了。每天大大小小好几瓶液体,慢慢增加剂量。整天躺在床上,加上化疗反应,父亲开始暴躁起来,会发一些无名之火。那次,趁大哥不注意,他把输液的管子拔掉,偷偷地把液体排到罐头瓶里。后来被护士发现了,被批评了一顿。父

亲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一声不吭。

化疗结束后,父亲转入中心医院,开始接受介入因子治疗。介入治疗能够尽量把药物局限在病变的部位,而减少对身体和其他器官的副作用。采用的药物是白介素Ⅱ和LAK细胞,据主治医生说疗效不错。

那时,我唯一的期望是:父亲能好起来,早日摆脱疾病的折磨。

学校工作忙,我有一个星期没有去医院。母亲对我说:你爸问你最近忙什么呢?我知道父亲是想我了。赶过时,父亲半依在床上,正在养神。看到我,他有些不高兴,说:忙什么呢,也不过来看看。接着说:学校工作,没有忙完的时候,要注意身体。我听明白了父亲的潜台词,是埋怨我没有来看他。

主治医生给我们一个偏方,说可以试试看。在黄酒中添加四五只活壁虎、一张完整的蟾蜍皮,加上一块铅,配制后让父亲口服。我的任务是壁虎,马上便开始了行动。学校院子里那排平房的后墙上,不时有壁虎活动。房顶是三油两毡,最上面撒得是一些石子。上了房顶,趴在那里,头和手露出房檐来,搜寻着目标。壁虎很灵性,样子也难看,我是有点怵的。为了偏方,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趴一会,就要起身再换一个位置下手。胸前是被石子砧出的红点子,斑斑点点的,一摸就疼。三两天下来,有十余只壁虎成了我的业绩。

至于说蟾蜍,很偶然的机会,是母亲清早在路上遇到的,是一个大家伙。用袋子装着,带到了医院。要完整剥掉一张皮,是有难度的。过程就不赘述了,结果是很顺利。药酒配置好了,父亲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勉强下咽。一口药,需喝上好几口水才好。

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需要二十四小时陪护。夜里值班的任务,就落在了大哥、姐夫、我和弟弟身上。表姐到家里拿来垫子,充满气置于地上,就是很好的地铺。天很热,病房里的吊扇一直开在最小档位。父亲需要喝水时,会招呼我们起来倒水。还有一重要任务,就是服侍父亲方便。只要能起来,他就一定在搀扶下,步行二十米的距离,到卫生间去。扶着瘦弱的父亲,感觉到他多半的身体重量倚在我的臂膀上。父亲就那样慢慢挪着,一来一回,最少需十几分钟。

那日,我和弟弟值班,姐夫也过来了。半夜里下起了雨,姐夫想起摩托车放在车棚外面,病房的楼梯门已经上锁了。来到一楼二楼交接处,我的目光定位于朝后开着的窗户。窗户离地面两米多高,跳下去就可以了。姐夫劝我不要跳时,我已经攀着窗框到了外面。那一刻,我没有多考虑,就下去了。一只脚落在水泥地上,脚踝像火烧一般疼,本能告诉我:坏了。我坚持着一瘸一拐,把车推进了棚子里。上楼的时候,是值班室人员帮我打开的楼梯门。 父亲到了需要服用阿片,才能缓解疼痛的地步。那是一种麻醉药,阿片类药物能抑制痛觉在中枢神经系统内的传导,提高痛阈,从而达到镇痛作用。开药时,医生用的是红处方。有一次,父亲在恍惚中服用了大剂量的阿片。沉睡了好久,医生和家人都吓坏了。父亲醒来后,叙述了这样的一个梦:好多人在挤汽车,父亲到了跟前,售票员说已经超员了,他就只好回来了。

······

虚惊过后,父亲精神状态好多了。往后的日子里,他精神不错,饭量也增加了。单位的领导对父亲病情很关心,说即便是困难,也要确保治疗的费用。主治医生把家属叫到办公室,说父亲的病情很严重,体内的一些器官受到了严重的损害,要我们有思想准备。还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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