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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

2015-12-19 00:29:19 成考报名 来源:http://www.chinazhaokao.com 浏览:

导读: 卡夫卡篇一《卡夫卡》 ...

欢迎来到中国招生考试网http://www.chinazhaokao.com/成考报名栏目,本文为大家带来《卡夫卡》,希望能帮助到你。

卡夫卡篇一
《卡夫卡》

卡夫卡篇二
《卡夫卡》

卡夫卡篇三
《卡夫卡式》

卡夫卡式:

“卡夫卡式”如同“莎士比亚化”或“席勒式”,涵盖四项内容和艺术形式两个方面,是内容和形式的有机统一,且已成为一个美学概念。

在思想上,卡夫卡接受了存在主义学说,反映了世纪末情绪,表现了人的孤独与恐惧,表现了荒诞世界和异化主题。

第一,权威的不可抗拒。在卡夫卡的意识中,始终被一种无所不在的、强大而无法抵御的异己力量——权威笼罩着,这简直成了他医生精神上的“紧箍咒”。这在许多作品中都有体现,最充分的是《诉讼》和《城堡》。前者涉及“法”,后者涉及“政”,都表现的是资本主义上层建筑领域的“异化”现象》《诉讼》中作者把那个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和处决认得法院写得既具体又虚妄,既腐败又恐惧。在卡夫卡笔下,政治上腐朽的资本主义庞大国家机器每天都在冷漠地运转,虽然他的每个局部是可以看见和接近的,但整体却始终是神秘莫测的。农民在“法的门前”等到老死而不得进的寓言,更是卡夫卡对资产阶级法律投的否决票。而“城堡”则是与人民为敌的剥削阶级官僚化统治机构的写照,城堡可望而不可即,象征着它与被统治阶级之间横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资本主义是一个从内到外,从外到内,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层层从属关系的体系。一切都分成了等级,一切都戴着链锁”,这个“戴着链锁”的社会越发展,他的官僚化统治机械越复杂、越庞大,暴君越多,人越受到它的统治。《致父亲》中作者揭露父亲“具有一切暴君所具有的神秘莫测的特征”。正是在这样荒诞和异化的世界上,人民受到无形的权威的奴役,盲目地修筑长城,人还不如一条狗,人的处境犹如地洞中的鼠类,岌岌可危,以致最后“异化”为“甲虫”了。

第二,障碍的不可克服。卡夫卡的世界在某种程度上可说是梦魇的世界。卡夫卡曾向雅诺赫说:“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崩溃的世界里,而是生活在一个困惑的世界里,一切都像不能出海的帆船上的桅缆,吱吱扭扭地不停作响。”卡夫卡的这种感受不是偶然产生的,其意识中日益严重的障碍无疑是现实生活在他头脑里一再叠印的结果,其作品有关障碍的描写俯拾皆是。《少数》中垂死的皇帝亲自派一个钦差大臣把他的诏书送到目的地。这位钦差大臣捧着死人的圣旨要走出皇宫,但宫殿重重,墙堞叠叠,台阶无数,上上下下总也走不到出口;出来的路上又遇到巨大的人群,他拼命挤呀,挤呀,挤不到尽头„„一个人在公园里迷了路,陷进了一个荆棘丛中难以自拔,于是他发出呼救。一个园丁不慌不忙走来,好像要来救他,但忽然又说:要请示他的上司„„《美国》中卡尔遇到的障碍还是阶段性的,《诉讼》里的障碍就频繁多了,而《城堡》中障碍的密度更大,几乎每走一步都会遇到绊脚石。洋洋23万字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多少个障碍的辛酸故事!无怪乎卡夫卡感叹“我思考能力有限,但要超越的障碍却无限”。

第三,孤独的不可忍受。在卡夫卡荒诞异化世界里生活着的人,有一个突出特点:孤独。他们仿佛互相不认识,完全孤独,但又不是那种独来独往的个人英雄主义,而是被一种无情法则排斥的不幸人们,以致于亲生骨肉、手足同胞之间的感情也不能抵御这种法则的侵袭。《判决》中格奥克无非欠缺一点“孝道”,竟然被生父置于死地;《骑桶者》中的“骑桶者”严寒难熬,想向

熟悉的煤店老板赊点煤炭救急,却被拒之门外;《饥饿艺术家》中艺术家顺利之时,人们为他欢呼,不利时就被冷落在一旁,一只死了却无人问津;《乡村医生》中医生冒寒深夜出急诊,非但没有得到感谢,反遭毒打,被剥光衣服,裸身挨冻,道旁熟人却无动于衷„„陌生感、孤独意识主导了卡夫卡作品中人物的精神状态。正如《城堡》中侍女佩璧感叹的那样:“我们房间外面一切东西都是冷酷的无情的——我得在那个陌生奇怪的大房间里,和陌生奇怪的人来往„„”这方面写得最成功的是《变形记》。这种孤独感源于卡夫卡对所处的家庭、环境、时代、社会的世态炎凉的切身体验,源于他本人浓烈的孤独一世,可以说这是他捧着自己的灵魂痛苦地呕吐出来的。

第四,真理的不可寻求。卡夫卡深切的感到,这个上上下下联成的“网络”般的资本主义世界,是彻底“异化”了,它完全用虚假维持其存在,毫无真实可言,其大部分作品都是他想要解释世界而不能,或者说欲求真理而不得的苦恼彷徨心境的艺术记录。《至科学院的报告》中主人公要找到出路,无出路,毋宁死。当然不仅指摆脱笼子,更主要指希求获得内在自由,即获得真理性认识或对世界的正确认识;《诉讼》中约瑟夫·K怀着对无产阶级现存法律制度的幻想,一心想求得还虚假以真实的目的 ——澄清自己莫须有的罪名,目的不但没有实现,反而像一只狗一样被杀死。死前他终于醒悟:世上有真理,但真理可望而不可即。寓言故事《法的门前》农民的悲惨结局,譬喻“求真无路”;《城堡》中K为了在村子落个户口,竟耗尽毕生精力„„卡夫卡作品字里行间似乎都在抗议,又在悲叹“真理在那里?!”以致他说:“目标只有一个,道路却无一条。我们称为路者,乃踟躇也。”

卡夫卡作品无一不反映深刻的社会矛盾,表现荒诞和异化的主题,表达人的恐惧孤独感。“卡夫卡式”的思想特征,与其艺术特征是密不可分的。寓言式的结构,象征梦幻的作品手法,人物、时间、地点与背景的虚化等,是很明显的。“卡夫卡式”的艺术特色具体表现如下:

第一,荒诞框架下的细节真实。“象征主义框架中细节的现实主义乃是卡夫卡的特色,也是他对现代小说的特殊贡献。”卡夫卡作品与纯粹荒诞作品的一个基本区别,就是大框架的荒诞与细节的真实,或者说,小说的中心事件是荒诞的,但作为中心事件的陪衬物却是真实可见的。《变形记》中除了“人变甲虫”这一荒诞事件之外,主人公和其他人物的音容笑貌,心里逻辑,都符合人类现实生活的特征;《城堡》中像城堡那样的目的物虽然若隐若现、虚虚实实,但小说中一个又一个小故事,都是日常生活中人情世态的真实描写;《诉讼》中K被捕的程序,被捕后依然自由等显出怪诞,但法庭捕人、预审、预审法官、犯人、陪审员等,又都符合常规。卡夫卡正是通过无数细节描写的具体性和真实性,导向逻辑终点的抽象性和荒诞性,而这荒诞性又不失其象征意义,从而将他所要表达的主体事件或中心意念表达得十分强烈。

第二,怪诞。卡夫卡曾说:“我被疯狂的时代鞭打以后,用一种对我周围人来说是最残酷的方式进行写作,这对于我来说是地球上最主要的事情。”他追求的艺术效果就是强烈、惊异,于是采用怪诞的手法,对怪诞的内容——中心事件、情节、画面等别出心裁的构思。《变形记》一个人可能遇到的偶然事件无非是暴病、创伤、逮捕„„总之不可能是变形,可主人公格里高尔偏偏变成了甲虫;《老光棍鲁布姆菲尔德》中孤独的老光棍忽然有两个活蹦乱跳滴赛

璐璐球与他作伴;《城堡》中一批妓女被带进酒店的马厩;《美国》中浴室的莲蓬头比澡盆还大„„卡夫卡不认为原原本本的“摹写”客观世界外象的作品是真实的,只有通过“怪诞”把真实加以变形,才能让人看到真实的本质。

第三,象征。卡夫卡作品中的怪诞现象,串联起来,就成为歪歪斜斜、怪模怪样的“图案”,这些图像既是卡夫卡“个人的形象文字”,更是有象征意味,包含着譬喻和寓言,是卡夫卡作品出现多解性的原因之一。《城堡》叙述的是一个荒诞的故事,可那时隐时现,影影绰绰的庞然大物——“城堡”,不正是与老百姓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的官僚机构的象征吗?《地洞》所展现的惊悸不安的心理,不正是“世纪末”中小资产阶级心态的象征吗?《法的门前》中农民的悲剧,有象征了资本主义社会多少人的不幸命运啊„„卡夫卡潜心于充满超质感的图像,使之带有预言性,象征暗示了丰富的内涵,引人深思。

第四,浓烈的自传色彩。卡夫卡世界中,总是晃动着一个孤独的身影,总是颤动着一颗受折磨的灵魂,甚至许多作品中的主人公的姓名如K、约瑟

夫·K、Karl„„都是从作者的姓名Kafka上面的“K”下来的,者是卡夫卡创作具有自传色彩最明显的表征。而且我们从很多主人公身上,都可以读出“卡夫卡”来,作者的不幸遭遇、浓浓的孤独感„„都移植在作者笔下的人物身上了,他们似在说:“我们都是卡夫卡。”

《城堡》表现了“卡夫卡式”小说的典型特征。

《城堡》从人语城堡的关系表现人在荒诞世界中的生存状态。主人公K是资本主义社会中老百姓特别是小人物的象征,也是现代人的命运的象征,同时也是卡夫卡的精神写照。“城堡”有多层寓意:它是权力的象征,是国家统治机构的缩影,是神秘的异己力量的象征。老百姓与国家之间,关系疏远而对立,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把两者隔开,永不想通。在庞大的官僚机构与大小官吏的阻挠下,小人物的起码要求也无法满足,人们最低的生存权利也是没有具体保障的。

人们从卡夫卡的小说中找到嘞自己需要的东西——“现代人的困惑”。

《百年孤独》作为一部魔幻现实主义的经典作品,在艺术上取得了举世公认的巨大成就。这主要体现在“魔幻”手法的运用上,突出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 艺术构思上的魔幻性

《百》在小说结构中贯穿着一条明显的线索,这就是布恩蒂亚家族始终对近亲结婚会生出长“猪尾巴”孩子怀有的深深恐惧。这种恐惧作为小说的内在精神线索,一直贯穿于作品全篇情节之中。从布恩蒂亚家族第一代霍·阿·布恩蒂亚和表妹乌苏娜结婚开始,这种恐惧就如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挥之不去,并且一代一代地影响着他们的行为。小说从布恩蒂亚家族前一代生下长“猪尾巴”孩子的传说,到这个家族第六代终于生下一个长“猪尾巴”的第七代的现实,实现了小说结构上的完整。另外,梅尔加德斯的“羊皮书”手稿在小说结构中也起着重要的作用。“羊皮书”用神秘的文字记录下了布恩蒂亚家族的兴衰历史,指示着它未来的命运。布恩蒂亚家族每一代都有人在努力破译手稿中的神秘含义,但都没有结果。直到第六代子孙奥雷连诺·布恩蒂亚看见自己的长了“猪尾巴”的儿子被蚂蚁吃掉的一瞬间,才猛然领悟了“羊皮书”手稿中的含义。“羊皮书”在作品中也起着一种结构全篇的线索作用,它和布恩蒂亚家族的“恐惧”这条线索一暗一明、一虚一实,相互印证,遥相呼应,体现出小说艺术构思上的魔幻性。

(2) 故事情节的魔幻性

《百》最重要的艺术特征莫过于小说情节的魔幻性。作品中许多故事情节神奇怪诞、奇妙无比,令人叹为观止。比如关于吉卜赛人梅尔加德斯的神奇故事,是小说的重要情节。梅尔加德斯给布恩蒂亚家带来了启蒙知识,后来他病死在新加坡,尸体抛入了爪哇附近的大海。但过了不久,他又回到了马孔多,治好了全镇人的健忘症。他告诉霍·阿·布恩蒂亚,他确实已经死了,但由于忍受不了死亡的孤独,所以才回来。这就是说,梅尔加德斯是一个鬼魂。不久,他又一次死了,这回是淹死在河里。布恩蒂亚家埋葬了他,但他的幽灵仍然一直在布

恩蒂亚家各间房子里游荡,给这个家族留下了那体神秘的羊皮书手稿。又比如,奥雷连诺上校从小就有一种奇异的直觉和预感,三岁时,有一次他就预言过桌上的汤锅将要掉到地上,令母亲乌苏娜惊奇不已。他后来不断地预言家中将要发生的事情,像雷贝卡的到来,他自己将在马孔多获救,以及父亲霍·阿·布恩蒂亚即将死亡等等,不难看出,这些充满“魔幻”的故事情节,鲜明地带有拉丁美洲本土传统文化和意识观念的特点。

(3) 崭新的时间观念和时间描写

为了表现拉丁美洲百年孤独的现实,马尔克斯创造了新的时间观。他认为,时间在拉丁美洲是静止的,是在一个封闭的时间圈里循环的。在《百》这部小说中,作品的第一句话就是“多年之后,面对着行刑队,奥雷连诺上校将会想起那久远的一天下午,他父亲带他去见识了冰块。”这其实是给全书定下了一个基调,即叙述的口吻是站在某一个时间不明确的“现在”,去讲述“多年之后”的一个“将来”,然后又从这个“将来”回顾到“那久远的一天”的“过去”。一句话里包含了现在、将来和过去,形成了一个时间性的圆圈。也就是说,马尔克斯往往写已经发生的事,或已经被预见的事物,但他让它们走着命运注定的路,绕了一圈,往往又回到了原处。不仅如此,就是作品中人物的相似名字、人物的相似活动乃至不同时代人物的相似命运,都表明着时间的封闭性和停滞性。因此,可以说,马尔克斯在《百》中表现出来的时间观,其实正是拉丁美洲百年现实孤独停滞的艺术反映。

(4) “魔幻”式象征手法的运用

卡夫卡篇四
《卡夫卡》

卡夫卡篇五
《卡夫卡》

卡夫卡篇六
《卡夫卡》

卡夫卡篇七
《卡夫卡研究》

卡夫卡研究

已经过去的20世纪堪称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复杂的一个世纪。与此相适应,是20世纪的小说也走上了一条艰涩而复杂的道路。如果说,文学史对外部世界的直接或间接的反映,那么小说的复杂性反过来也印证了20世纪人类生活学习复杂性,小说的复杂性和人类的复杂性是同构的。因此,对于现代主义小说的学习,我们要结合西方20世纪的历史状况来进行。

卡夫卡,20世纪现代主义小说毋庸置疑的大师,在20世纪初就通过他的小说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与我们的20世纪是那样的相似,以至于有学者称卡夫卡为预言家。卡夫卡于1883年7月3日出生于奥匈帝国统治下的布拉格,父亲是个在子女教育问题上极端专制的犹太商人,这种专制的作风对卡夫卡一生中的敏感和内敛的性格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1901年,卡夫卡进入布拉格大学学习日耳曼语言文学,后来迫于父亲的一直改学法律,最后获得法学博士学位。1906年毕业后先后在一家私人保险公司与一家半官方的工伤保险机构担任职员,1922年患肺结核退职。1924年6月3日在维也纳附近的一家疗养院去世。

一、 卡夫卡的自我形象

在20世纪小说家中,卡夫卡的生平经历是最平淡无奇的。但是表面上的平淡却隐藏这更多引人探寻的问题。卡夫卡的创作个性和文学世界可以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找到背景。从小到大的压抑环境造就了他的内敛、封闭、羞涩甚至懦弱的性格。卡夫卡内心敏感,容易受到伤害,对外部世界总是保持着一种戒心。再给父亲的长信中,卡夫卡这样写道:

在我的眼里世界就分成三个部分。我,是个奴隶,生活在其中的一个世界,受到种种法律的约束,这些法律是单为我发明的。而我,不知为什么,却始终不能完全守法。然后就是第二个世界,它离我的世界无限遥远,这就是您的世界,您行使着统治权,发号施令并且还因您的命令得不到执行而烦恼生气。最后还有那第三个世界,其余的人都在那儿过着幸福自在的生活,没有人发号施令,也没有人惟命是从。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从上面的自我陈述中我们可以看出,对于卡夫卡来说,外部世界和内心世界处于激烈冲突和矛盾的状态。卡夫卡与外部世界到底有什么样的冲突呢?在此,我主要讲述一下几个问题:①卡夫卡与父亲的关系;②卡夫卡的犹太身份问题;③卡夫卡与工作

1、 卡夫卡与父亲的关系

在致父亲的信中,卡夫卡把自己的性格和父亲的性格放在一起进行了比较。他说:

不妨将我们俩比较一下吧:我,说的简单一点,是一个洛维(——卡夫卡母亲娘家的姓),身上有着某种卡夫卡气质,而推动这个洛维前进的却不是卡夫卡式的生命力、事业心、进取心,而是一种洛维的刺激,他较为隐蔽、羞怯,它从另一个方面施加影响,且常常会猝然终止。您则相反,您坚强、健康、食欲旺盛、声音洪亮、能言善辩、自满自足、高人一等、坚忍不拔、

沉着镇静,通晓人情世故、有某种豪爽的感觉,您是一个地道的卡夫卡。

可以说。卡夫卡与父亲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法国评论家罗杰•加洛蒂在《论无边的现实主义》一书中说:“卡夫卡和父亲的冲突,是实业家、self-made man和他的诗人儿子的冲突。”因此,父亲对卡夫卡来说,是一个强悍专制的家长。

加洛蒂进一步指出:“卡夫卡把他的父亲看成一个他不愿做、也做不了的上层人物的典型。他在父亲的企业里第一次体验到了剥削和压迫的社会关系。”因此,父亲的形象具有了一种社会典型意义。“从极为夸张的角度来看,他的父亲对他来说是一个压迫人的、异化的、扼杀个人特性的社会形象。”

除此之外,父亲是一个宗教形象。“在传统的犹太家庭里,父亲具有一种神圣的象征。所以上帝在卡夫卡身上的表现,绝不是来自他下意识地对父亲的感受,而是他把与《圣经》里令人敬畏的上帝的关系这种传统的形象投射到父亲身上。何况卡夫卡的父亲是一个严守教规、要求儿子参加宗教仪式的犹太人,卡夫卡认为这些仪式却没有任何内同和意义。”父亲作为一个上帝的形象,在短篇小说《判决》中表现的十分明显。父亲对主人公的直接实际上指代了上帝对主人公的判决。最后主人公接受了如此可怕恶毒的判决。面对永远坚不可摧的父亲/上帝合二为一的形象,他跳河自杀了,但依然说道:“亲爱的父亲母亲,我可是一直爱你们的。”

2、卡夫卡的犹太身份

卡夫卡是犹太人,讲德语,生活在奥匈帝国统治下的捷克,这种境遇加剧了卡夫卡的孤独感和背井离乡的感觉。1897年11月卡夫卡14岁时,捷克发生了维也纳统治的暴动,引起了仇视犹太人的大屠杀。在整个青年时代,他经受了在学生中猖獗的民族主义者们小小的民族冲突,正如卡夫卡在一封书信中回忆的那样,那时人们吧犹太少数民族当成败类。卡夫卡又由于讲德语而与捷克人民有了距离。因此,在他诞生的布拉格,卡夫卡却觉得自己是异乡人。

卡夫卡因为是讲德语的犹太人而与捷克社会不融洽的同时,他与犹太社会也同样不融洽。他对犹太教的批评是无情的。但是,卡夫卡本人也看到了犹太教对犹太人的重要性。“犹太教不仅是个信仰问题,而且首先是一种有信仰制约的社会的根本经验。”卡夫卡就在对犹太教肯定与否定的暧昧态度中徘徊。

作为异乡人、绝望者和孤独者的卡夫卡,为了摆脱这种疏离感,极力向往正常健康的一切,向往幸福的家园和确定的身份。卡夫卡说:“夸张点说,我没有一秒钟安宁,我什么都没有,我必须获得一切,我应该得到所有的人生来就无偿得到的东西:不仅要现在和未来,而且还要过去,这也许是最困难的事情。”卡夫卡就是在这样热切的渴望和极度的失望之间痛苦挣扎着。

3、卡夫卡与工作

从1908年开始,卡夫卡一直担任着“波西米亚王国工伤事故保险公司”的职员。这样一份工作对于卡夫卡来说是极大的痛苦和折磨。首先,在工伤保险公司里15年的工作经历,是卡夫卡看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和人生荒谬,是卡夫卡对官僚机构、对异化、对资本主义的本质有了深刻的认识。他说:“资本主义是一个从里到外、从外到里、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附属关系的体系。一切都分成了等级,一切都戴着锁链。资本主义是一种世态和一种心境。”而且,作为官僚机构的一员,他本人也成了异化和压迫的机器的一个齿轮。在这个无名、分成等级的机构里,他参与了以法律的名义运转的机器,这个机器荒谬、不负责任地压碎了人类。在这个

对他来说表现了社会的一切异化的官僚机构里,他的行为常常要违背他的良心。其次,卡夫卡的兴趣在于文学。卡夫卡曾说:

我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是带着纸笔和一站等待在一个宽敞的、闭门杜户的地窖最里面的一间里。饭由人送来,放在离我这件最远的、地窖的第一道门后。穿着睡衣,穿过地窖所有的房间去取饭将是我唯一的散步。然后我有回到我的桌旁,深思着细嚼慢咽,紧接着马上又开始写作。那样我将写出什么样的作品啊!我将会从什么样的深处把它挖出来啊!

由此可见,卡夫卡的理想生活是一种唯艺术的生活。卡夫卡还说道:“我可怕的感到我身上的一切都是为一种富有想象力的伟大工作而准备的,这样的工作对于我将是一种奇妙的解脱和真正的生活,而在办公室里,为了一堆毫无价值的文件,我必须在这个具有幸福天分的身上挖掉一块肉”;“这对于我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双重生活,除了发疯之外确实没有别的出路。”

二、卡夫卡的主要创作

在讲述卡夫卡的创作之前,我们还要了解两个小问题。首先,卡夫卡不是一个专业作家。他白天要去工作,晚上才能投入到创作中。卡夫卡的创作生涯堪称是一种纯粹的个人写作状态。他的写作,不是为了在媒体发表,不是为了大众,也不是为知识分子这一特殊群体,而是一种纯粹意义上的个人写作。

其次,卡夫卡的好友马克斯•布洛德。布洛德在卡夫卡生前帮助他出版了一部分作品,并在卡夫卡死后违背了卡夫卡意图烧毁自己全部手稿的遗愿,为卡夫卡整理出版了遗作。可以说,没有布洛德,也就没有现代主义文学大师卡夫卡了。不过,卡夫卡的女友把一部分卡夫卡的遗作销毁了,这是让人深感遗憾的地方。

在20年的文学创作生涯中,卡夫卡留下了如下重要作品:长篇小说《审判》、《城堡》、《美国》;中短篇小说《变形记》、《乡村医生》、《饥饿艺术家》、《在流放地》等,还有大量的散文、格言和书信日记等。这些遗作从30年代开始就引起了西方文坛的关注,逐渐在世界范围内获得了巨大声誉,从而形成了“卡夫卡热”。美国女作家欧茨称“卡夫卡是本世纪最佳作家之一,时至今日,且已经成为传奇英雄和圣徒式人物。”卡夫卡也被视为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的第一人,80年代,欧美几家权威书评杂志在评选20世纪现代主义大师时,卡夫卡都排在第一位。英国大诗人奥登说:“就作家与其所处的时代关系而论,当代能与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相提并论的第一人是卡夫卡。卡夫卡对我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也就是说,卡箍卡的小说很能代表20世纪的社会现实和人类处境。

1、《判决》

《判决》是卡夫卡第一篇成功的短篇小说。我们可以把《判决》看成为自传体小说,小说的故事情节当然是虚构的,但是其中对于父子冲突的感受却是来源于卡夫卡本人的生活。《判决》叙述了强者形象的父亲对儿子的爱情和生活大加指责,相比之下,弱小的儿子却有一种内心的歉疚,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父亲。最后,父亲开始宣判:“你现在知道了,世上除了你就什么也没有,你以前就知道你自己!你原本是个纯真的孩子,不过说到骨子里,你是个残忍的人!所以你听着:我判决你投河自尽!”面对这样不公正的判决,儿子走出房间,来到桥上。“他想,汽车的

噪声会很容易地盖过他落水的声音,于是他低声喊道:‘亲爱的父亲母亲,我可是一直爱着你们的。’说完,他松手掉了下去。”主人公就连自杀,也显得唯唯诺诺。 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这部小说的主题。首先,“父子冲突”是小说的首要主题。通常《判决》被认为是关于“父子”冲突的寓言小说。巨人式的父亲在专制的王国里实行着绝对的统治,儿子即使有微弱的反抗也毫不起作用。而且从儿子的形象来说,对父亲的感觉是复杂的,常常使他陷入两难境地:既想冲破束缚、又不得不乞求帮助;既恐惧,又依赖;既憎恨,又敬爱。从小说最后的结尾来说,主人公的头和自尽与其说是父亲的判决,而不如说是主人公对自己命运的判决,他想结束痛苦的两难处境。其次,父亲的形象可以用上帝的形象来替代,那么这部小说就有了一个宗教主体。我刚才已经提到了这个问题。卡夫卡是犹太人,但是他却对犹太人生活的根基——犹太教颇有微词。与犹太教的彻底决裂,那就意味着割断自己与上帝、与天堂、与家园、与幸福生活的纽带,但是上帝作为一个令人恐怖、无情、遥远的存在形象,有事卡夫卡所厌恶的。因此,对犹太教的肯定或者否定之间的徘徊,同样使卡夫卡以及小说的主人公陷入到了两难的处境之中。

2、《变形记》

《变形记》是卡夫卡最为人知晓的小说代表作。他通过人变成大甲虫的荒诞故事,展现了现代人丧失自我,在绝望中挣扎的精神状态。一天早晨,某公司的旅行推销员格里高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甲虫。他十分着急,因为,要是他不能按时上班,就会被公司解雇,而他却承担这这个家庭的经济重担。他的变形,引起了家庭的恐慌。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仍然保持着虫的形态,家里人也习惯将他当成虫来对待,并对他十分厌恶。此后,家庭的经济每况愈下,大家都忙于为生计而奔波,父母为了增加收入,想空出几间房子租给房客,就把腾出的家具一股脑塞进格里高尔的卧室,使他的房间便成了储藏室。但房客们终于发现了他,变闹着要退房租。妹妹气愤的叫嚷着一定要将他弄走。格力高尔绝望了。这天晚上,他怀着对家人的温柔和爱意告别了人世。格里高尔死后,家里人迁入新居,很快忘却了那段令人难堪的日子,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们可以从三组人物来看这部小说。首先,协理的形象代表了整个资本主义的运转机制。资本主义就像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它把每个人固定在某个位置上丝毫不得松懈,可以说,资本主义已经成为一架对人进行异化的机器。美国著名心理学家斯金纳说,20世纪有这样两种荒唐的现象:“一是机器看来愈来愈像有生命的东西;而是生命有机体越来越像机器。”这其实是说,机器和人开始具有了同样的性质。人的机器化,人不再是人了,人变成了机器。对于《变形记》来说,主人公被一个控制力强大的资本主义运转机制无形的控制着,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齿轮。

其次,家人的形象代表了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卡夫卡撕碎了家庭的亲情与温暖的最后一层光晕。小说结尾格里高尔的死亡换来了整个家庭的解脱,家人在主人公死后获得了久违的安适。但是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是由有深层次原因的。像格里高尔一家这样现代社会的小人物,他们挣扎在生活的底层,为每日的生计而拼命着,是根本没有能力施与爱心与关怀的。金钱是一个潜规则,指导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最后,《变形记》最为重要的主人公格里高尔的形象。格里高尔的虫化象征着在现代物化、机制化、金钱至上的社会人的无奈、绝望、孤独的荒诞处境。小人物的格里高尔根本没有办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在现代社会里根本没有希望,只有出路,

根本没有天堂,只有走出地狱的门。因此,“人变成甲虫”成了现代生活人类生存状态与心灵感受的悖论式寓言。也就是说,现代人根本没有选择,要么被异化,要么死亡,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纳博科夫在《文学讲稿》中这样描述卡夫卡文学中的人物,“荒诞的中心人物属于围绕着他死亡那个荒诞的世界,但可怜而可悲的是,他苦苦挣扎要跳出这个世界,进入人的世界,结果却绝望的死去。”

纳博科夫还对《变形记》的小说风格做出了概括:“你们要注意卡夫卡的风格:它的清晰、准确和正式的语调与故事噩梦般的内容形式形成如此强烈的对照。没有一点诗般的隐喻来装点他全然只有黑白两色的故事。他的清晰的风格强调了他的幻想的暗调的丰富性”这段话既可以概括《变形记》的小说风格,同时也可以作为卡夫卡小说世界整体风格的概括。我们还要在下面对卡夫卡的小说风格进一步论述。

3、《在流放地》或《在流刑营》

卡夫卡写于1914年的小说《在流放地》描述了一名军官以一种非理性的迷狂参与制造了一部其构造复杂精妙的处决人的机器,并得意洋洋地向一味访问学者来介绍和展示这部行刑机器。按照行刑机器设计者的设想,这台机器的行刑时间会有十二个小时。也就是,犯人要经受十二个小时的折磨。一个勤务兵仅仅因为睡觉了,而忘记了在每次时钟打点时期里向上尉敬礼,就被直接拉来处决。但是勤务兵身上的表演并不成功,于是行刑军官为了完美的展示杀人机器,就亲自 躺在了上面,轧死了自己。这个故事是耐人寻味的,机器的发明者与杀人机器浑然一体,成了机器的殉葬品。

我们可以从三个角度来理解这部小说。

首先,从行刑军官的角度,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可以说,他是在通过杀人机器来创造一种完美的杀人艺术。他的逻辑其实很简单:这儿有一台杀人机器,那么我就要使他完美运转;而他对杀人机器的核心——杀人根本没有清醒的认识。可以说,行刑军官已经非常可悲的陷入机器化的异化状态。对于行刑军官的异化,中国当代作家余华有过说明:

这是一个使人震惊的故事,一个被遗弃的军官和一架被遗弃的杀人机

器,两者间的关系有点像是变了质的爱情,或者说他们的历史是他们共同的,少了任何一个都会两个同时失去。应该说,那是充满了荣耀和幸福的历史。(对于“荣耀和“幸福”二词,余华是有双重含义的。在那段历史中,行刑军官和杀人机器受到重用,他们因此获得了荣耀和幸福;但是,这个荣耀和幸福的历史,其实就是暴力和死亡的历史,荣耀和幸福具有强烈的反讽意义。)故事开始时他们的蜜月已经结束,正是经历着毁灭前凋零的岁月。(对于行刑军官和杀人机器来说,那段荣耀和幸福的历史已经过去了,新来的司令官准备推行新的法律程序,其实就是新的专制手段,对老司令的设计和想法根本不感兴趣。对于已经和杀人机器合为一体被严重异化的行刑军官来说,他在小说已经开始了一个毁灭和死亡的路程。)

其实,行刑军官只是统治机器的一个小螺丝钉和小人物,行刑军官的死亡向我们展示了现代社会小人物的异化悲剧。

其次,从流行营判刑的法律程序的角度来看,卡夫卡向我们展示了统治机构的暴虐、专制和残酷。在流刑营,根本不存在民主公正的法律程序。勤务员只是因为打瞌睡,而忘记给上级军官敬礼就被判处死刑,根本没有经过一个法庭的审判程序。通过行刑军官和访问学者的谈话,我们可以明了这一点。

卡夫卡篇八
《卡夫卡读后感》

谁是卡夫卡

——读尼古拉斯·默里《卡夫卡》

“我想起了我是谁……我必须回到黑暗中去,我不能站在阳光里,我绝望了,真像一头迷途的野兽。关键的问题不是这里的噪音,而是整个世界的噪音,甚至也不是整个世界的噪音,而是我的寂静无声…… ”——弗兰茨·卡夫卡

在20世纪现代主义作家中,卡夫卡是无法绕过的一座高峰。卡夫卡与我们时代的关系最近似但丁、莎士比亚、歌德与他们时代的关系。卡夫卡对我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因此,卡夫卡可以说是最早感受到并且传达出20世纪时代精神特征的优秀作家。

作为二十世纪最经典的作家之一,卡夫卡的大名可谓妇孺皆知,但是询问那些对其略有涉猎的人,卡夫卡是怎么样的人?得到的回答几乎是惊人的一致:灰暗、绝望、压抑等等不阳光的词语几乎可以全部拿来形容他。但是这是真实的卡夫卡吗?对每个作家的解读都是一次无法规避的误读,这是宿命。本书回顾了卡夫卡和菲利斯·鲍尔那段漫长而无果的恋爱;回顾了他和热情似火的米伦娜·耶岑斯卡的苦恋;以及在生命的最后他与多拉·迪阿曼特共度的幸福时光。尼古拉斯·默里从卡夫卡的这些经历出发,以感性的方式重读他的小说,对这位现代主义大师的作品进行了新的阐释。本书细腻地刻画了卡夫卡的生活,尤其是他与菲利斯·鲍尔、米伦娜·耶岑斯卡、多拉·迪阿曼特之间的爱情,并以感性的方式对卡夫卡的作品进行了新的阐释,给读者呈现出一个鲜活的卡夫卡。事实上作为伟大作家的卡夫卡,他绝不是一个孤独、绝望、独往独来的怪人。尼古拉斯·默里不仅为我们证实:“绝对诚实是卡夫卡品质最主要的特点之一”,他待人总是谦虚退让,“不愿意委屈任何人”,而且向我们描绘了卡夫卡在日常生活中的合群和爽朗性格:“卡夫卡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一个健康的年轻人,显然沉静的出奇;他观察着,不引人注意。他的精神趋向根本不是„有趣味的病态‟、怪癖、怪诞,而是自然的伟大、向上、强健、健康、坚实、简朴。”于是,“在卡夫卡的内心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倾向为争夺优势而互相争斗:对孤独的企求与跟人交往的意愿。但是,对于他来说,集体生活和有意义的工作才意味着最崇高的目标和理想。”尼古拉斯·默里进一步从不同题材的作品中,比如从格言和小说中所出现的卡夫卡的不同形象来展现他的矛盾:“人们在„格言中的卡夫卡身上看到的更强烈的还是他的开导的、助人的光辉;而在叙述的想像力中的卡夫卡身上看到的则更多的是混乱的、自我烦恼和危机的展现‟,一个灵魂的两个方面是共于一体的。”

为了写作,他需要与世隔绝,像一个隐士那样“仍是不够的,而要像永别人世的死亡一样。” 那么为什么他作品中一贯以阴郁,悲观著称呢?作者认为,这大抵要归因于卡夫卡性格中“最重要也最突出的特点”:绝对真实。对事,对真实的追求促使他寻找事物最为核心的东西,而核心有时是可能会让观者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这不难理解,比如生活中让一个都市白领看到漫山遍野的垃圾,河水中,地铁里弥漫的腐烂恶臭,在形象工程的塑像前屎尿成堆,或者像《东京物语》里,母亲尚未下葬,儿女讨论财产瓜分,又如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接触到社会上声色犬马的潜规则时表现出来的痛苦与失望,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总不免会捻起眉头——至少对一定群体的人是如此。因而有人宁可一辈子活在假象与欺骗

中,譬如在门第婚姻中坐拥财富八斗,被人视为幸福快乐的楷模,而事实却可能是以泪和饭,以苦佐菜。还有人对此视若不见,图个眼不见心不烦,还有的甚至唱起赞歌。卡夫卡只是忠实地记录了所见所闻,他的日记中不乏大量的细节描绘,形象之语,细致到令人毛骨悚然。用这些真实记录的细节绘制出的世界也并非一味的可怖讨厌,变形后的格里高尔至少还有妹妹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只是短暂的,在流放地的“我”起码还未曾被人意见挟持,甚至在耗子民族中依然还有”女歌手约瑟芬“,即便她仅仅是历史中的一个小小插曲。

可能人对负面的形象总是念念不舍,而对美好的事物常常审美迟钝。对人,卡夫卡难得不偏不倚,“他既没有一种与传统见解苟同的偏见,也没有那种原则上喜欢与传统见解对着干的偏见”,这很容易陷入中庸之道,试图双面讨好,最终可能双面都讨不好。更难得的是,不要含含糊糊,语焉不详地不偏不倚。好像随时给观点留有退路,似是而非,只是原原本本地还原,不放大人性的污点,也不排斥人心的暖流。即便在伟人身上,“他也能发现他们那荒唐可笑的特点”,发现可笑,发现荒唐,不是为了嘲笑它,而是抱有“一种无声的眼泪和遗憾,或者是对一些非我们尘世所能理解的不可思议之事的承认”。因此,阴郁悲观说到底是因为对真实的追求与热爱,如作者所言,“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我想,伟人之所以伟大,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即便看到人世间最不堪入目的现实,人性深处污秽丛生的劣痕,对它们也不是嗤之以鼻,而是满怀怜悯与爱意。

卡夫卡希望自己是一个群体之外的孤独者,是一个审视者和旁观者,用他那洞察圣灵的“第三只眼”来俯瞰人生。他的想象力最震撼人心的地方在于,这是一个被判有罪的人的想象力,他以不加掩饰的强度注视着他的宇宙中的每一片碎片,尽管有时叙述的语气冷酷而严厉。 他的超前意识有利于发现未来,后来人们发现二战中的种种非人现象,都早被卡夫卡“着了先鞭”。但卡夫卡本人却是个不被世人所理解的孤独者。“我感觉自己像被这个世界驱逐的人。我生活在一片如此薄弱、甚至根本不存在的土地上,周围一片黑暗,阴森的力量随时都可能从这篇黑暗中冒出,对我的张口结舌毫不顾忌,径直摧毁我的生活。写作支持着我。”他的小说是一道悬崖,他靠在上面,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涉。 这个男人“被看不见的锁链锁在看不见的文学上” 这正如其作品《乡村医生》的主人公受到上帝的召唤,被猪圈里突然冒出的两匹马和突然出现的马夫拉走,他非但治不了病人的病,自己还被脱光衣服送到病人的床上去,最后坐上马车在茫茫雪海中艰难地飘泊。卡夫卡从固有的生活中被抛进了这不幸的时代中,永远回不了家,成为永恒的飘泊。这样一种独立又无所适从的苦恼,这样一种无边的寂寞,在“上帝死了”、信仰随之失踪的年代,是现代思想探险者的普遍惶惑。

在给未婚妻的信里,卡夫卡曾有过这样的自白:“我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是带着纸笔和一盏灯待在一个宽敞的、闭门不出的地窖最里面的一间里。饭由人送来,放在离我这间最远的、地窖的第一道门后。穿着睡衣,穿过地窖所有的房间去取饭将是我唯一的散步。后我又回到我的桌旁,深思着细嚼慢咽,紧接着马上又开始写作。那样我将写出什么样的作品啊!我将会从怎样的深处把它挖掘出来啊!”这种地窖中的穴鸟般的生存方式不仅体现了他的个性特点与生活状态,而且象征着一种与外界世俗生活的对抗,一种对完全浸润于个人写作中的理想生活的想象。重要的不是在现实中到底实现了多少,而是这种生活的想象性及可能性的维度。

实际上,卡夫卡的全部意义在于问题的提出而不在于答案的获得。他最可贵的一点就在于用文字向我们展示了现代人的困惑:人在这个不可解释的世界上无

能为力,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世界是个荒诞的世界。卡夫卡所有作品中的主人公都有一个共同的遭遇,即他们都处在一种身不由己的境地里,迷失在梦幻一般的世界中,充满着恐惧和不安。卡夫卡的主人公的名字大多带有一个k字,作家所全力表现的是k在充满敌意的社会面前的陌生感、孤独感和灾难感。他们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但是无论怎样费尽心机,也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走向灭亡。

热爱文学的卡夫卡死于肺结核,一个于二十世纪初之前一直在文学里象征意义多于实存意义的疾病,据作者的描述,在卡夫卡身上也的确被隐喻化了。然而正是这样一个折磨卡夫卡至死的疾病使他在临终前对医生说:"把我杀死了吧,要不然你就是谋杀犯。"的卡夫卡式悖理名句。临终前卡夫卡要求朋友不要离开他,而在朋友答应后,他却说:"可是我要离开你了。"在结尾,直到结尾,在卡夫卡冷冽一生的尾声里,一幕文学对话与人生场域重叠无缝。 他没有一寸安身之地。他暴露在我们能预防的一切伤害面前,在穿衣服的人群当中,他是唯一的裸体者。 他不必对死亡感到恐惧,因为他还没有活过。

带田野里的百合花来,但不要带注射剂……

卡夫卡篇九
《卡夫卡简介ppt》

卡夫卡篇十
《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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